“唉喲——!”
可惜好友已經和别人撞上了,女孩雖然瘦小但是在逃跑時的沖勁特别大,兩人相撞時的動靜,就連聽着的她都感覺到痛。
“嘶……好疼啊。”鈴木千代隻覺得腦袋也疼,屁股也疼,撞到的人身闆比她硬多了,明明自己才是向前沖的那一個,結果她被彈飛,這個人卻隻是被撞倒。
“疼!前輩你是不看路嗎?!”海帶頭少年被傷的也不輕,肚子上被一個實心腦袋迎面撞上來,疼得他有些龇牙咧嘴。
“啊,對不起,對不起!”聞言是後輩她也不敢拿架子,少女隻覺得自己闖禍了趕緊跑過去把男孩扶了起來。
“對不起啊,學弟,我跑的太快撞到你。”心慌意亂地觀察了一下對方有無外傷,看起來并沒有出現太大問題讓她松了口氣,伸手幫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她歉意滿滿地說道:“你沒事吧,要去醫務室看看嗎?”
也不知道現在醫務室裡老師還在不在了。
“啊,前輩,已經可以了。”并不習慣讓女生碰自己,少年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緊。這點小傷甚至比不上他們打網球時的強度,隻不過撞到肋骨有點難受罷了,他才不會和女生計較呢,“沒什麼事啦,但是下次前輩要小心點啊。”受害者的身份讓他口氣很大地教育起了前輩。
“嗯嗯,我下次一定當心。”鈴木千代小雞啄米式地點頭,表示她聽進去了。
“那我先走了。”切原赤也撿起地上的網球包随意拍了兩下背到身上,略過人準備告辭。
“呼——”但還沒等身邊的人徹底放松下來,他又回過來盯着少女的臉仔細端詳了一下。
“還……還有什麼事嗎……學弟?”不,不會是又想讓她賠償了吧。
腳步挪了挪,準備逃到好友身後,結果又被嫌棄地推了出去。
“啊,沒什麼啦,我隻是想問一下網球場怎麼走。”他突然覺得面前的人很眼熟,但一時半會兒又怎麼都想不起來。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他是來找前輩們打練習賽的!
“往前走穿過走廊再轉彎你就能看到了。”方向感不好的鈴木千代想了半天不知道怎麼形容,還是身後的渡邊由衣看不下去描述出來的。
“我知道了,謝謝前輩。”少年開朗地沖她們揮了揮手告别,看起來已經不記得自己被撞的事情了,反而像個單純來問路的。
“嗯,拜拜~”旁邊這個人也把撞人的事情忘卻了一般,還有閑情逸緻地擺擺小手。
“剛剛那個人你不記得了嗎?”渡邊由衣突然發問。
“诶?”鈴木千代滿頭霧水,“誰啊?”他們以前見過嗎,這麼說來好像是有點印象,但具體說是誰她還真說不上來。
“切原赤也,當時在網球部造成轟動的新人,你這麼關注網球部的人竟然沒印象嗎?”連她都記得,雖然對方現在是三年生成長了很多,但是那個标志性的海帶頭,她一看就認出來了。
“啊……我的世界裡隻有同齡或年上……”年下的孩子她都不記得來的。
“是這個問題嗎?”還有你的表情在遺憾些什麼?渡邊由衣感到深深的無語。
“哈哈……”
“給我回去向有希道歉!”她揪住她再次想逃的背影。
“求求你了,今天就饒了我吧,我待會兒就用手機發消息和有希賠罪!”身體耍賴皮地拖住好友,她搖頭晃腦地哭着請求道。
“不要待會兒,就現在!”真是受不了她。
“遵命!”如蒙大赦般地立刻掏出手機。
……
“啊!我想起來了!那個要和丸井前輩告白的女生!”雖然被指路但依然越繞越遠,又不知道走到了哪個學區,切原赤也撓着腦袋沒有理清接下來怎麼走,倒是把剛剛撞他的女生是誰想起來了。
“什麼要和丸井告白的女生?”少年的後方傳來好幾道熟悉的腳步聲。
“前輩!”讓找不到家的少年瞬間擺脫了迷茫,眼睛亮晶晶地回頭看去,“太好了,前輩們是來接我的嗎?”他跑了上去。
“誰叫某個笨蛋那麼不靠譜。”仁王雅治攤手嘲笑。
“蓮二說按照你以往迷路的特性可以在這附近找到你。”幸村精市笑着看向他,如同看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一般。
“柳前輩……”切原感動地看向心中最靠譜前輩。
“太松懈了,切原,事到如今還不會認路嗎!”當然也免不了真田副部長的教訓。
“這點我真的沒辦法啊,真田學長。”唯有英語和迷路他無法靠自己進步。
“噗哩~嘛嘛,這些都不重要,赤也,你剛剛說的要和丸井告白的女生是怎麼回事?”仁王雅治比較想聽這個。
“哦……就是上次和丸井前輩、桑原前輩他們一起聚會的時候,我聽到有個女生要對丸井前輩告白,所以回頭就告訴了丸井前輩。”現在回想起這件事情他還是感到冤枉,兩根眉毛憤怒地豎起來,他和其他學長抱怨道:“還說我聽錯了,下次不要偷聽女生講話!”
“所以我就跟丸井前輩打賭,如果那個女生跟前輩告白的話,前輩到時候就要補償我!結果前輩心虛完全不敢!”說到這裡,他的鼻子神氣地翹了起來。順便拉來人證:“桑原前輩可以幫我作證對吧!”
被衆人盯着的傑克桑原——
“是這麼回事也沒錯。”不過不是不敢打賭,而是不把切原的小孩子脾氣放在眼裡,所以拒絕打賭。
在場的人應該都懂,所以他就不多解釋什麼,免得後輩胡攪蠻纏。
“看吧!”不過如此也助長了切原的氣焰。
“诶~那個女生長什麼樣你還記得嗎?”這個問題平常大家都是不會問的,但是仁王有仁王的心思,其他人倒是沒有制止或者打斷他。
“我剛剛還見過她,那個前輩長得小小的,栗色的頭發……啊咧,還有什麼特征來的?”五官什麼的完全沒記住,切原僅靠自己的抽象記憶法記住了對方,如果不是這個賭約,他早就把人忘了,“還有就是撞人很痛。”到現在他的肋骨還在隐隐作痛。
“……”這家夥到底在說些什麼……
稀裡糊塗的形容沒有什麼有效信息,不過——
“诶~栗色的頭發啊。”但是仁王還是從中找到了玩味的點,“看來是我搞錯了。”他還以為兩者之間可以聯系起來呢,沒想到并不是同一個人。
“你是說上次的事情?”柳蓮二對成員所有的資料都很感興趣。也反應過來這人話中的意思。“對方的發色不一樣嗎?”
雖然是疑問,但是語氣很笃定。
“嗯,是黑色的喲。”既然不是一回事,那就先到此為止。仁王隻透露這麼多。
“诶?前輩們到底在說什麼啊。”海帶頭少年根本搞不清楚狀況,他還等着其他前輩幫他伸冤呢:“剛剛我說的話前輩們都聽到了嗎?”
明明剛才還沉浸在前輩們都來接自己的感動之中,現在怎麼突然都無視掉他。隻有柳前輩拍了拍他的肩膀、、、
為了示意他跟上去——
……
為了曲奇不會因為擠在一起而碎掉,烤完之後一共分裝了十幾袋。
“不用了丸井君,我隻要四袋就可以了。”不好意思地擺手拒絕對方塞過來的八袋餅幹,本身包裝的時候她的那幾份就比較多,大多數材料還是丸井君出的,她将多餘的四袋推回去,表示隻收自己分量内的就可以。
“我們一起出力的,你隻拿這麼點我也不好意思啊。”紅發少年也不肯收,私心裡希望她多吃一點。
“不要緊的,這幾份我和朋友分剛剛好。”多了她受之有愧不說,而且,“丸井君食量大的話就不要和我客氣了,你更需要才對。”
“诶~”丸井文太還想說什麼。
但是看到少女被旁邊的手機吸引走注意力就停了下來。
“……”有希看到的是來自千代的賠禮道歉。
笑着回複完好友,她再次擡頭的時候,少年已經沒有再跟她争執的意思了,隻是低頭對她笑道:“那作為交換,我們互換line吧。”
他眼神帶着俏皮地看着她。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