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蘭在成功糊弄到科爾克拉給他送信之後,立刻就提出了告别,帶着三人跑路了。
賀榕:“我們不在科佳多待一陣子嗎?萬一他沒有把信送到怎麼辦?”
他任務現在還沒顯示完成呢,他們就這麼走了,信件真的能被送到?
格納:“現在走你隻用擔心請柬有沒有送到,晚點走你就要擔心我們能不能回去了。”
他估算了一下時間,按照那位金豹族大王子的速度,沒準這時候已經将信件送到了。
他猜得不錯,科爾克拉是将他們交代的事情放在了心上的,倒不是他真把這幾個剛剛結交的朋友看得比弟弟還重,是他的老父親在聽完事情經過,又檢查了阿弟的情況之後,就一腳将他從金豹族族地西頭,踢到了族地東頭。
“你這個蠢豹子!立刻拿着那封信去找祭司!”
金豹族族長的咆哮聲響徹半個科佳綠洲,聽到的獸人們也隻是抱怨一句,“他們是豹子又不是獅子,嗓門怎麼這麼大!”便繼續不在意地做自己的事情了。
隻有科爾克拉委屈地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阿爹又幹什麼!可惡,等他坐上金豹族的族長,就扣掉這個老頭子的酒!想到那副場景的科爾克拉興奮得樂出聲,快樂地朝着神殿過去了。
祭司早就在等待他了,科佳綠洲甚至是科佳納沙漠中的一切都瞞不過她的眼睛。
科爾克拉走進神殿,在她眼中卻是一隻小豹子蹦蹦跳跳地跑進來,她溫和地看着科爾克拉:“身上怎麼這麼髒?又惹你阿爹生氣了?”
老人伸出手,輕輕拂過科爾克拉,幫他清理毛發上的灰塵。
科爾克拉低下頭,碎碎念的抱怨起自己阿爹的無理取鬧。
祭司就這麼聽着,她笑容慈祥,目光望着遠方,她的目光中有整個科佳納。
她看到了格納幾人的到來,也知道他們目的并不單純,但他們沒有傷害到她的孩子們,所以她并不在意他們做了什麼,哪怕是此時聽着科爾克拉的抱怨,她也沒有去解釋他的阿爹在擔心什麼。
她的族人們生活在科佳納,這裡困苦貧乏,如果還要勾心鬥角,獸人族的生活隻會更加艱難,所以像是現在就很好。
“阿爾真是能幹的孩子,請柬我已經收到了。”
科爾克拉滿意地化作獸形,伏在祭司身邊,在暖融融的陽光下小憩。
祭司的手拂過他的皮毛,目光看向了遠處,那裡是已經走得很遠,快要離開科佳納的四人。
格納若有所感地擡頭,他的感知裡其實什麼都沒有,當然也沒法看到什麼,但他隐約之間,注意到了什麼,他擡頭掃視周圍,什麼都沒發現,想起了關于這片土地的傳言。
科佳納的一切,都是獸人祭司漫長的夢境。
既然是夢境,那這裡的一切當然也都不會超出夢境主人的掌控,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遠方,那裡是科佳綠洲的方向。
見他停下,克蘭立刻也跟着站住,他剛想開口問一下是怎麼回事,卻先一步看到了格納的眼睛,他手指抽動了一下,神情凝重的站在一邊注視着格納。
格納很快便回過神,說:“走吧。”
克蘭一直到走出科佳納,才開口問道:“你看到了她?”
這個她當然指的是獸人族的祭司,這位祭司從元素戰争時代一直存活至今,沒有人知道她的獸形是什麼,也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會有這麼漫長的壽命,在漫長的歲月中,甚至有人懷疑她就是戰争之神在此世的化身。
但這些都是猜測,甚至對方是不是真的活了這麼多年他們都不确定,其他的就更無法證實了。
所以克蘭很忌憚對方,甚至不想和對方碰面。
格納誠實地答道:“我不知道。”
克蘭重複:“不知道?”
格納沒有再回複,他确實不知道,他放空感知那一瞬,感覺自己觸摸到了什麼,可在回過神之後,又什麼感覺都沒有,像是大夢一場。
克蘭臉色凝重,他當然不會覺得格納隐瞞什麼,他就是有點擔心:“那你能确定自己的情況嗎?”
這種失去某段時間的記憶對于魔法師來說太危險了,誰也無法斷定,在自己失去的記憶中,自己有沒有被人動什麼手腳。
格納這次很确定:“沒事。”
克蘭放松了一點,“回去讓教皇冕下檢查一下吧。”
格納可有可無的點頭,他覺得肯定是沒事,不過确定一下也沒什麼壞處。
賀榕還有點不舍得科佳納,回頭看過去:“我們就這麼走了?”
他剛才已經收到了任務完成的提示,心徹底放下了,玩鬧的心思就又起來了。
彼得:“時間緊任務重,還有好幾個種族呢。”
克蘭:“其實沒了。我們下一站打算回人族。”
“欸?”賀榕睜大眼睛,“不是說還有什麼海妖巫妖什麼的,還有那個雪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