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島敦隻是扼制住她的脖子對不知在哪的監控說着:“你應該得到想要的結果了,結束這場已經沒有意義的實驗。”
回應他的是監控的聲音。“白虎,你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能聽話。不過看着小家夥你給我提供了這麼棒的實驗結果,我可以考慮一下。”
這句話之後監控就沒有再出現聲音。中島敦按住光刃,突然感覺不到她的掙紮。
低頭看了眼,中島敦看了眼緊閉雙眼的光刃。
他有點顫抖了,目光掃過他深陷進脖頸的手,“五三先生,她沒死吧?”
“沒有。敦。她隻是精神崩潰昏過去了。”五三在藍色數據流裡看着報告簡短回道。這個女生好像接受不了宿主一瞬間抓住她。
它剛說完這句話,村上朝日就出現了。
中島敦松開手站起來在一旁安靜。
他已經知道怎麼表示自己的無害。
光刃沒死讓他松了口氣,中島敦戳了戳月下獸,“月下獸,你是不是提前使用了異能力幫我修複了。我完全沒有感覺到受傷的疼痛唉。”
“月下獸真厲害,以前都是先感覺到疼再複原。”
這個時候他想通過誇誇讓月下獸冷靜一下。
中島敦自己的視線都忍不住在村上朝日身上的要害停留了。
村上朝日沒注意中島敦危險的眼神直接沖到受傷的黑衣人身邊觀察着他的身體。
接着村上朝日檢查這些事實的傷口和滿牆的焦黑。
那個人就沉默地讓他翻看,摳挖傷口。
村上朝日确認牆壁的損壞後确認,白虎能夠無視異能傷害,但這種無視不是異能力無效化,隻是在異能力的攻擊範圍内,他自己可以毫發無傷。
更像是他無視了異能。
這時,精神空間裡的月下獸虎視眈眈看着外面那個人類,聽見主人的話有點暴躁地回着:“我沒有動手。主人,那是你自己的異能力。”
“什麼我的異能力。月下獸,你不就是我的異能力嗎?”
中島敦聽見了月下獸的聲音。
“我是主人異能力的一部分,不是全部。我的能力主要是保護主人的身體。”
中島敦的身上還有着大片的血迹,這時候他看了眼自己的腹部。
“主人的異能力是否定異能傷害。”月下獸的注意力放在了主人身上。
中島敦默了默,“月下獸,你給我說清楚。”
目光留意村上朝日的動靜,中島敦說到最後都有點咬牙,為什麼不能像那些文學書一樣,他一有異能力就能知道異能是什麼。
分神回答主人的話,月下獸的聲音并不嚴肅,像是随口回複。
“這個世界所有的異能力都可以存在,我們不否認它們存在的資格。”
月下獸站在精神空間的草地上,身後就是郁郁蔥蔥的森林。在火元素凝成的風中,白虎的金眸中有着金色的火焰。
“存在不代表它們可以直視白虎身後的您。”
“從您真正接受作為精神體的我開始,主人就獲得了站在最高之位的鑰匙。”
“所以,主人無視那個人是異能力者吧。”
中島敦看了眼早就昏過去的光刃,再看看精神空間挺拔兇猛的白虎。
銀白發的孩子摸了摸手腕,他提醒自己别被月下獸自信至極的表現沖昏了頭腦。
即使頭腦會出錯,但血肉不會。
他不能忘記疼痛。
回神後中島敦在村上朝日的注視中有點毛骨悚然。
村上朝日撲到中島敦面前雙手顫抖的抓着他的肩膀,“你真是我遇見的最完美的實驗品。”
中島敦的身體裡又一次串起了電流,這個人隻有這種情況才敢接觸他。
銀白發的孩子低頭,他想:真疼。
當天中島敦就換了牢籠。
他被挪到了新地方,以及自由活動的時間。
這個自由活動的時間隻在牢籠外。
是這些人組織的洗腦課程。
他在這裡見到了五六個異能者,包括當時的光刃。
作為唯一一個被綁在椅子上的人,中島敦沒注意到對方瞪了他一眼。
他的注意力全在上面播放的東西上,還有那個吉村雅美,他從沒見過一直冷着臉的吉村雅美有這麼誇張的表情幅度。
中島敦聽着忍不住閉眼,這什麼話,什麼叫為了實驗奉獻一生。
被綁在椅子上聽就夠難受了,這時候還要聽這些廢話。
下一秒,中島敦就被點名了。
“白虎。能進入這裡是你的榮幸。你應該對得起将你選進這裡的博士。”吉村雅美提醒他。
中島敦垂眸不理會她。
吉村雅美咬牙卻也不能對他做什麼,自從那天之後博士就突然不允許任何人傷到他的身體。
她隻能繼續講。
中島敦聽着聽着就不對勁了,茫然地擡頭看了一眼。
上面的畫面很清晰,吉村雅美的聲音也在說明他沒有聽錯
中島敦攥緊了拳頭,軍方,日本,這地方是政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