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沢田綱吉搖了搖頭,忽然猛地站起來,“獄寺君呢?”
“獄寺的話因為你一直沒醒,小鬼看不過眼他在這裡焦躁的樣子,就讓他去跟我老爹送外賣了。”雖然很不情願的樣子就是了,山本武笑道,拉着沢田綱吉重新坐下來:“放心吧,他沒什麼事,隻是後背有點灼傷,我老爹已經給他上過藥了。”
沢田綱吉聞言松了一口氣。
“tsu...”山本武張口,見沢田綱吉注意力被再次從兩人身邊飛過去的藍波吸引,笑了笑沒再繼續。沢田綱吉起身譴責地朝Reborn道:“Reborn!”
“怎麼了?”Reborn無辜地看回去,沢田綱吉被他無辜的表情哽住,一時說不出口讓他不要欺負比他大幾歲的孩子,隻能歎了一口氣去哄嗷嗷哭的藍波。
畢竟正常來看,他勉強算是Reborn這個小嬰兒的‘監護人’,要對Reborn的行為負起責任來。
“好熱鬧啊。”山本剛笑着從外面進來,見到沢田綱吉後關心道:“阿綱同學醒了?阿武說你中暑從河堤那摔下去了,把我吓了一跳,身體沒事吧?”
“嗯,已經完全好了。”沢田綱吉道,歉意地看了一眼山本武,明白他應該是後面趕過來了,想到什麼,他低頭一看,本來潔白如新的工作服變得破破爛爛的。
“對不起,叔叔,我和獄寺君把店裡的工作服弄壞了!我們會賠償的!”
“隻是兩套衣服而已——”
山本剛話還沒說完,抱着一大堆東西的獄寺隼人從他身後擠了進來,随手把東西往旁邊一扔,就在衆人的目光中當場來了一個土下座:“十代目,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才會害你受傷!”
“獄寺君!”沢田綱吉被他吓了一跳,硬是将他拉了起來,“才沒有這種事,不如說多虧了你我才會沒事——你的後背還好嗎?”
“完全沒問題!隻是一點外傷而已!”獄寺隼人早已換了一件新的工作服,除去說話時隐約露出的猩紅舌尖外看不出哪裡還有外傷,他自責道:“作為您的左右手,我不僅沒能保護您的安全,還讓您陷入危險的境地,是我失格了!”
左右手嗎?沢田綱吉歎了口氣努力寬慰他,雖然說了先當朋友,但獄寺隼人卻好像始終沒有這個自覺。
山本武站在不遠處,眼神複雜地看着說話的兩人。
“真是青春啊。”山本剛來到吧台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望着三個少年笑歎道。Reborn彎唇,随後一腳将偷偷摸過來準備搞偷襲的藍波踹飛。
獄寺隼人正和沢田綱吉說到自己幼年被碧洋琪頻繁喂食有毒料理之後就有了後遺症,還沒來得及為碧洋琪襲擊沢田綱吉的事謝罪就被藍波哭聲打斷,不由握緊了拳頭,“這個吵鬧的小鬼是從哪裡來的?!”
沢田綱吉安撫住他,又盡職盡責地去哄慰被Reborn欺負的小牛,以免吵到其他人。
山本剛拍了拍手掌,讓店内的少年們目光看向他,說道:“休息時間馬上要結束了,等下的營業還要拜托你們——阿綱同學,這兩個孩子就交給你了,盡量不要讓他們吵鬧到其他客人喲。”
“诶?”剛哄完藍波的沢田綱吉就這麼從服務生轉生成奶爸,再次安撫住不滿的獄寺隼人,他疲憊地在山本武的帶領下換了一套新的工作服。
“對不起阿武,我們給店裡添麻煩了。”
“哈哈,你是說那兩個小鬼嗎?我家做的是街坊鄰居的生意,店裡經常會像這樣特别熱鬧,所以完全沒關系。”山本武笑道,看着他将換下來的工作服疊好,兩人的目光都落在袖子處焦黑腐蝕的痕迹上。
“阿武,我...”沢田綱吉想說些什麼解釋下午的事情,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沒關系,我們不是約定好了嗎?”山本武說着搭在他身上,在那雙暖色眼眸中湊近,親昵地蹭了蹭他的額頭,“不能問的事情我不會問...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阿綱。”
沢田綱吉一怔,用力點頭。
接下來的時間裡,沢田綱吉在其他人的忙碌中努力地隔開越挫越勇的藍波和Reborn,不讓他們驚擾到客人們。
晚上預定的團體餐在大家的努力中順利完成,山本剛送走最後一位客人後挂上閉店的牌子,笑着對坐在一起休息的三個少年說道:“今天一天辛苦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