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們的boss在煩惱什麼呢?”山本武坐到‘他’身旁,‘他’歎了一口氣,放棄了糾正最近正新鮮這個稱呼的山本武。
“我們不是快畢業了嗎?Reborn說我們差不多該挑選個部門實習了,還說要交給我來安排...但是我不想去,也不想你們去。”
“别那麼苦惱嘛。”山本武戳了一下‘他’緊皺的眉頭,笑道:“都有什麼部門可以選?大家都在一起實習嗎?”
“我還沒來得及看...不過Reborn說要每人去一個部門。”‘他’不情願地翻開手中的冊子:“威尼斯賭場、卡塔尼亞港口......怎麼還有瓦利亞?而且上面寫着推薦讓你去?!”
“不行,這個絕對不行!”
沢田綱吉看着自己激動起來,才感到疑惑,心中就浮現出答案——‘瓦利亞是彭格列的專屬暗殺部隊’。
“斯誇羅那裡?感覺還不壞,那瓦利亞就交給我吧阿綱!”山本武笑着說道,‘他’不肯松口,“人選的安排是由我負責的,這件事沒得商量,我絕不會讓你去的!”
“而且,阿武你最近不是一直在為打進大聯盟特訓嗎?”‘他’笑起來,“我們都很期待能在大聯盟賽場上看到你的精彩表現——就像松井秀喜那樣。”
“但是——”山本武想說什麼,被‘他’打斷:“Reborn那裡我會去和他說,這個實習你和大哥都沒必要去,我必須再争取一次——如果不是你們瞞着我,我絕不會讓你們去參加繼承儀式。”
“阿綱!”山本武拉住‘他’,沢田綱吉回眸,看到一雙浸染了鋒芒的熟悉眼眸,“其實在參加繼承儀式之前,小鬼曾經問過我,彭格列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麼。我從來沒考慮過這一點,所以我認真思考了一個晚上。”
彭格列......意味着什麼?沢田綱吉有些混沌地随着山本武的話語思考着,危險...疲累...還有戰鬥?
而‘他’隻是掌心收緊握成拳,垂眸不看山本武,靜靜地等待着答案。
“那一晚我考慮了很多很多,老爹啦、棒球啦,甚至還有并盛牛乳。最後發現不管怎麼考慮,我的未來都有你們在。”
“所以我才去了——以你的雨之守護者的身份參加繼承儀式,向你許下誓言。”山本武笑道。
山本武在此立誓,此生永遠追随在您左右,作為您的雨之守護者,以我的刀斬盡家族前路的荊棘,貫徹雨之守護者的職責,化作鎮魂歌之雨,洗淨家族的血與罪。
那一天的誓言忽然浮現,‘他’終于擡眸去看山本武,暖色的眼眸中滿是無力,聲音艱澀:“即使不加入彭格列,我們也一樣還是朋友...阿武,你應該每天背着棒球棒然後在球場上肆意揮灑汗水、追逐自己的夢想。”
“而不是帶着時雨金時時刻緊繃着精神,警惕着不知會從何而來的敵人、随時準備應對各種各樣危險的戰鬥。”
‘他’擡手輕輕觸碰山本武的眉眼,仿佛要将那鋒芒拭去,山本武抓住‘他’的手,牽引‘他’觸摸自己臉上一如既往的笑容。
“阿綱,你不用考慮那麼多——不管是我還是笹川前輩,這都是我們遵從自己的内心做下的選擇。”
逐漸飄遠的畫面裡,沢田綱吉聽到山本武的聲音。
“不要總想着獨自背負一切,阿綱。”
Reborn的鼻涕泡蓦地破掉,胸前的奶嘴散發出幽幽的光芒,他起身看向窗外,在仔細感知後又猛地看向沉睡中的沢田綱吉。Reborn跳到沢田綱吉床邊,将人搖醒。
“醒一醒,阿綱!”
沢田綱吉迷迷糊糊地醒來,借着月色看到Reborn一臉嚴肅,黑眸幽深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夢到什麼了?”
“夢......?”沢田綱吉迷茫地看着Reborn,意識還有些模糊,緊接着就被對方一個頭槌撞走了瞌睡蟲,隻能捂着腦袋努力回憶:“我不太想得起來了...但我好像聽到了阿武的聲音,大概是夢到了阿武了?”
“除此之外還有嗎?”Reborn皺眉,沢田綱吉茫然地搖了搖頭,“怎麼了嗎,Reborn?”
Reborn沒理會沢田綱吉的詢問,兀自陷入了沉思。
上一次奶嘴發光之後他與風取得了聯系,除去在某一次戰鬥後下落不明的毒蛇以外,其他人所在的方位都可以排除他們在那個時間出現在日本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