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讓人将孩子抱過來哄一哄,臣何錯之有!”
盯着他死不悔改的面孔。
“這就是你說的想孩子,窗戶大開,又獨自放在一旁,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他想看一眼妒茗,還沒挨着人,王憂抱着連退數步。
隻好微怒回到跟前,道出他的蠢見識。
“陛下,臣問過奶娘,孩子哭鬧,有時也屬常性,便打發她們出去。
又見妒茗身子發汗,擔心她捂出什麼毛病來,才開窗吹一下。”
皇姐圍上前察看孩子,歎息出聲。
“須後沒帶過孩子,小孩子春日出汗很正常,這風一吹怎能不生病,巅凰額頭滾燙,良人不該這般做!”
母後摸摸孩子額上,強壓住面色。
“哲華你先帶着妒茗去偏殿,孩子要緊。”
人走後她不留情面颦眉怒斥。
“孤真是沒想到,你竟是這等狠毒心腸,竟敢謀害龍嗣,一個孩子你也能下狠手,還吃得下飯!”
王敖驚心母後的态度,氣勢減弱。
“姑母,侄兒沒有,侄兒真的以為那樣做,是真的為公主好,臣不認罪,頂多算失察之罪……”
眼中浮出冷意。
“是不是你下令,強行把公主,從哲華那裡搶過來?”
對上視線,他再也辯駁不了垂下頭。
“是…”
等昂頭時,母後一個巴掌狠狠甩過去。
比上次澤霖那回還要狠厲有勁,王敖整個身子都後退了兩步。
看着皇姐為母後揉手勸慰,又搖頭失望看一眼他。
側身薄音下令。
“既帶不好孩子,以後無事不準單獨、随意,召見後宮所有子嗣,至于你禁足半年。
你不是喜歡折騰人,這半年你就去太廟素食,每天跪上三個時辰,其餘時間抄寫經文。”
經宮人半扶,王敖梗着脖子看向一旁,随他是何表情,擡腳就要離開。
他一腔怒色咆哮:“陛下!”
餘怒尚存。
“嗯!”
他沒了反抗的力量,跌首喪氣。
“是,臣遵旨。”
晚間床帷漫動,挂記着妒茗的身體,翻身坐起。
“妒茗好些了嗎?”
“回陛下,好些了,殿下身上沒那麼燙了,太醫說再喝幾天藥就能痊愈。”
聽着不合時宜的聲音,手一頓,撩開一方簾子,并未見到說話的主人。
“至高,是你嗎?”
瞬華在一邊解釋着。
“凃公子惦念陛下身體,親自熬了湯端來,正在外間候着。”
也沒多想:“讓他過來。”
人進來後端着碗湯規矩放下。
“陛下,臣親自熬的湯,您嘗嘗!”
掃過那碗還有餘溫的湯水。
“怎麼親自動手,還送過來,好了先放下,出去吧。”
他卻直接跪在床沿。
擡眼不解。
“什麼意思?誰欺負你了!”
至高頭壓得極低,支支吾吾。
“陛下,臣…今晚…想留下來伺候您…”
快速一瞥,又打了個圈。
“伺候?你想怎麼伺候?”
“臣願意…寬衣解帶伺候陛下…”
将簾子一拉到底,正瞧見他解着衣帶。
“住手!”
瞬華也是反應過來,将他扶起。
“這是做什麼?”
察覺到語氣高了幾個調,慢放低聲。
“至高,你大可不必這樣,你是安成姑母的孩子,在我心裡你雖不是親弟弟。
卻也差不了幾分,不用把心思放在這上面,我會讓人給你和至月,安排兩門合适的親事,
你們把心放寬,還有十日就是獵苑狩獵日,你回去和至月準備着一同參與。”
他激動磕下頭。
“臣,還有…臣替…替妹妹多謝陛下恩典。”
等人走後讓瞬華把湯拿出去,在背後吩咐。
“她們的婚事就交給皇姐,告訴她,不必太好,也不用太差,十日後讓她帶着巾兒,一同前往獵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