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從死…人堆裡救出來,對你的恩…人你就是這…樣恩将仇報!”
“我如何對…得起陛下…!”
皇姐轉身便軟了膝蓋,她見此也跟着一同跪在面前。
歎口氣就着圈椅一坐而下。
她見自己怒色稍減,才怯怯看來小聲說着。
“娘,我隻是聽見有人說,陛下她…說她…”
皇姐着急,一掌打到她手膀上。
“說什麼,都到這份上了,你到底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她吃痛一閉眼,下定決心顫聲哽咽。
“說陛下不是外祖母親生…我這才動了心思。
這樣一來這位子,就該由娘你坐,正統繼位。
那女兒就是太子了,許家還不是任憑自己處置。
休了他們後,日子要多快活,就有多快活!”
皇姐心驚,怒音拔高。
“你到底是聽誰胡沁,陛下不是母後親女!
就算陛下不是你親姨母。
她對我們的好,卻是看得見摸得着,真心實意的。
你的心讓豺狼虎豹喂了!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見皇姐不住地對她搖頭,她幹涸的眼睛,難以約束,再次哭出聲來。
“娘,你知道嗎,我已經受夠了這樣的日子!
在公主府被自己人欺負,嫁出去又被婆婆欺辱。
整天陰陽怪氣,還要動不動,就給自己立規矩,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憑什麼我就該被人欺負,就憑她年齡大,要入土了嗎!!”
皇姐面上有些動容。
“娘知道你受了委屈,可你也不該把心思,打到你姨母身上啊。
你大錯特錯,她的的确确是你的親姨母,你太寒人心了!”
她含淚擡頭,不敢相信看着皇姐。
“怎麼可能,我明明就聽娘身邊的人說。
陛下她根本就不是外祖母親生的,是安成姑奶奶的女兒……”
話還沒說完,她就像是特别難受,捂着胸口痛苦萬分,身上不受控制,痙攣抽搐起來。
皇姐被吓得六神無主,急忙查看她身體。
她翻滾在地,抱着身子嘔一聲,吐出一口血。
皇姐又驚又焦抱住她,惶恐哭出來。
起身走至她跟前,觀察嘔吐出的血液,竟是烏色。
“你服毒了?”
轉眼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她既然想做太子,就肯定不會輕易服毒,擡頭指揮宮人。
“把她扶到榻上,快傳太醫。”
又吩咐齊莊。
“去查,看看長郡主今天都進過什麼食?宴會上所有的食物,都要徹查。”
之後便是太醫的救治,漫長等待中,母後得到消息,也趕了過來。
母女三人就這樣坐在一起,等待結果。
瞬華對母後将之前,與剛剛發生的前因後果,全部道了出來。
又将來儀身邊,跟随的丫鬟喚過來,一問才知道她在家裡,過得是什麼日子。
平日裡立規矩還不算,就連有身孕時,也要每天站一個時辰聽訓。
家裡小姑子跟妯娌更是說出,女人出身再高貴,也是要學會伺候人的。
簡直是怒其不争啊……
母後聽完長歎一聲。
今晚母女三人,竟出奇般站在統一戰線。
“母後該多留個心眼關心她的,原以為她怎麼也是長公主的女兒,皇帝的親侄女。
這哪裡能想到,他們竟這樣對她,這是半點不給皇家面子。”
皇姐捏拳憤憤。
“都是郡馬一家做的孽,女兒不會放過他們的。”
亦跟着開口。
“許家欺人太甚,既是要盡孝,也不能隻一邊實行。
傳旨,許郡馬身為晚輩,理應在長輩跟前盡孝。
即刻送去先帝皇陵,長郡主在許家如何立規矩,到先帝那也一并立之。
許家的女兒,兒媳,跟兒媳家的姐妹,一并送去奉事樓。
既然她們覺得,女人天生就該伺候人。
就都送過去吧,在裡面先待夠幾個月,把人伺候舒服通坦,再出來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