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與連忙推開車門,雙腿都有些發軟,踩在地面上差點一頭栽下去。
說完,剛才的慌亂與暧昧仿佛潮水般遠遠地走了,但淩澤骞耳邊卻仿佛一直萦繞着苦艾草薄荷糅雜在一起的氣息,像一陣綿長的歎息。
他又在原地愣了許久,直到面色被風吹得僵硬怪異才恍惚過來自己身處何地。
向南與又回了學校,驅車慢悠悠到了陶爾米給的地址,期間更是回家收拾了一番,直到把自己舔的油光水滑,他才記起來要去解救人質。
酒吧位置藏在鬧市區的小巷子裡,裝修還頗為複古,頗有一番故作深沉文藝的範兒。
牆壁都是實木裝飾,頭頂分成了幾片星空穹頂,看起來還有點收留的意思。
陶爾米的位置好找,就是在人群最熱鬧的地方,向南與聽着聲音就到了。
“南南,你終于到了!“
看見熟人,陶爾米一下子撲了上來,全身跟沒骨頭似的纏繞在向南與身上,仿佛來了撐腰的人,說什麼也不放開,任由身後的人打趣。
向南與身後安慰性的拍打他的後背,這一摸不得了,他才發現陶爾米全身上下就剩下一塊布料蔽體了。
“玩裸奔呢?”
他打眼一看過去沙發上坐的全都是肌肉猛男,陶爾米全然像一個掉進狼窩的兔崽子,但這隻兔崽子一點都不無辜。
“他們都欺負我。”
聽見他的聲音陶爾米立馬将頭埋得更深了,還帶着哭腔,但光打雷不下雨,隻把向南與肩頭的布料都要搓起球了,甩也甩不掉,向南與幹脆托着他的屯/部把人抱回了沙發上。
一看,每個肌肉男褲腰上都别了陶爾米的一件衣服,跟肚兜似的。
“你們玩的挺嗨啊,叫我來為了什麼。”
“這不都是你的菜嗎?”
向南與壓低聲音在陶爾米耳畔說動作親密暧昧,人還坐在他的大腿上耳鬓厮磨,把其他人看生氣了。
“怎麼一來就摟摟抱抱,也不介紹介紹。”
腰間挂着陶爾米半透明蕾絲上衣的一個闆寸男人開口說,向南與看過去,燈光晦暗不明,那側臉還有點像淩澤骞。
他被自己這個想法驚訝了,趕忙甩出去。
陶爾米又往他懷裡貼了貼,幾乎咬着他的耳朵說,“為了你的幸福啊!”
“不都是你的菜嗎?”
向南與:“……”
睜着眼睛說瞎話。
“你管我們,你們都隻知道欺負我,我老公來了,我還不能抱怨抱怨訴訴苦衷。”
說完陶爾米又一頭埋進了向南與懷裡,在他胸口低聲抽泣。
這下身份也介紹完了,隻有向南與一個人在心頭苦笑。
“好了好了。”
他一下一下輕拍着陶爾米嬰兒般光潔的後背,安撫小孩子一樣動作小心語氣溫柔,“不玩了嗎?”說完又以額貼額寵溺地笑。
其他人像中場休息休息一般看熱鬧,“那叫你老公幫你把衣服一件一件赢回來呀!!”
“哈哈哈——”
帶頭的還是那個闆寸男人,其他人也立馬跟着一起附和,“是啊是啊,叫你老公幫你赢回來呀!!”
一群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笑嘻嘻地等着看更香/豔的畫面。
向南與的身材跟一群狼比起來也象一隻軟綿綿的羔羊,明擺着和陶爾米一樣的屬性,在其他人眼中就是——又來一個脫衣服的。
陶爾米戲瘾過了,才慢悠悠從向南與身上下來,然後撒嬌似的在他耳邊說。
“幫我赢回來,好不好~”
他故意捏着嗓子說話,換個傻小子能把人溺死在糖罐裡。
一群人遊戲也沒有新樂子還是搖色子,服務員看多了個人,十分有眼力見,立馬從冰櫃裡又添上來。
這種老遊戲向南與玩了多少年,經久不衰,他更是有一個關鍵法寶,——出老千。
“8個六”
闆寸男人最先開口,從向南與進來到坐下,他就像看待獵物一樣審視着向南與,目光好像要将人一層一層剝下衣服。
“9個6!”順時針方向立馬喊起來。
到了向南與這裡已經到了“18個六!”
在場也就七個人,他又不能開陶爾米,轉了轉玻璃酒杯,“8個一”
數字不少不多,偏偏後邊的人都齊刷刷地等着他也脫光了,不管向南與說什麼,總有人開,他将手裡篩子亮在桌面上,“4個一”單單一個人就補了一半,緊接着陶爾米哪裡又有兩個,局勢明朗。
“脫——”他聲音一頓,眼底若有深意将男人打量了一翻,五官還算俊朗,“先按順序吧,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