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異議,殺。”雄皇直視着戴納,面無表情道。
-
等希文再次醒過來,蟲星早已天翻地覆。
雄皇在宣布那三道駭蟲聽聞的命令後,當晚就病逝,斯恩即刻上位,成為新一任的雄皇。
斯恩剛批閱完今天的事務,聽到說希文醒來,忙趕過來。
沒辦法,當上蟲皇了,在最後這段時間,還要做事情,累得斯恩一天連呼吸都覺得費力氣。
但要是放着所有事務不管,任由其問題堆積,斯恩又過不去心裡那關。
他是看不上皇宮裡一堆虛僞自私的雄蟲,但那些國家事務,都是跟普通蟲民挂鈎的,斯恩還是不能跟上任雄皇一樣,當沒看見什麼都不管。
幸好還有系統幫忙,不至于讓他這個新手蛋子出什麼大錯。
“你終于醒了。”斯恩一屁股坐到床邊,看着虛弱的希文。
希文還說自己沒事,結果一睡就是三天,在監獄時手腳筋都被挑斷了,還被服用了大量刺激精神海的藥物,要不是斯恩,希文可能真活不過去。
老将軍那邊也是,渾身是傷,隻有芬尼安還好一些,還沒來得及被用刑,斯恩就趕到救下了芬尼安。
将軍一家元氣大傷。
“斯恩,你怎麼樣了?”希文問,撐着身體靠上床頭。
“你快點好起來啊,我不想當什麼雄皇,我每天都要累死了。”斯恩也沒想到自己委屈成這樣,話一說出口,鼻子就跟着發酸。
他自己都病得要死了,還要每天去管那麼多複雜又繁多的事務,沒這麼累過。
“用兵的權限我都給你搶回來了,反正你那些兵本來就聽你的,皇位也留給你。”
希文顫顫巍巍地伸手,摸着斯恩瘦削的小臉,突變來臨時,希文想斯恩自己能保住命就是最好的結局,沒想到斯恩救了他們一家的性命。
現在就是讓他們全家都跪下給斯恩嗑響頭,那都是應該的,這輩子他們家都欠斯恩的,多少都還不了。
【快親啊,抱在一起啃啊,差點命都沒了,這不得感情更濃厚點。】系統在空間裡幹着急,恨不得按着他倆的頭靠在一起,讓讀者的爽度漲得快一些。
前幾天宮變,斯恩在牢裡喂給希文的藥,那可是貨真價實的神仙藥丸,死了都能給吃活過來的那種,花了系統三千爽度啊。
眼看任務面闆由七千多,又退後到4590/10000,系統的電子心髒真的在滴血。
而且斯恩的時間隻剩下25天了,斯恩自己能不能活,就看這25天了。
偏偏斯恩對自己的事情一點不上心,不然也不會耗費那麼多爽度給别人。
但系統要斯恩活,系統心都操碎了。
“翅膀都被蟲紋染黑了,你現在不漂亮了,不是大美蟲了。”斯恩看着被蟲紋侵染得面目全非的希文,開始後知後覺地嫌棄,隻用指尖去點希文的翅膀,不像之前那樣愛不釋手地用指腹撚摸了。
希文一直溫柔地注視着斯恩,聽到這話,身體僵硬了一瞬。
斯恩喜歡漂亮的,不管是雌蟲還是其他東西,醜陋的髒的,斯恩是看一眼都要念叨嫌棄好久。
“我去美容,總能變回來。”希文急忙道。
不是純天然的美,斯恩也不喜歡,但看着希文惶恐的樣子,還是勉為其難地點點頭,“好吧。”
想到什麼,斯恩又巴巴地指控:“你的精神海也亂成一鍋粥了,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天給你疏理精神海,耗空了精神力,每天都是累暈過去的。”
“怎麼樣,我對你夠意思了吧,你得給我當一輩子仆從。”斯恩又有些沾沾自喜,關鍵時刻,還得靠他這個病秧子,看以後誰還敢瞧不起他。
自打希文醒過來,斯恩是肉眼可見地話多了不少。
在系統珍貴藥丸的作用下,希文身體上的傷恢複得特别快,他伸手去拉起斯恩的手,将腦袋湊過去,在斯恩白淨柔軟的手心裡,虔誠地吻了一下,“斯恩雄主,希文願意永生追随您,萬死不辭。”
斯恩嘴角壓不住笑,他的仆人懂事的時候,就特别得他的心意。
“好啦好啦,那你現在就去幫我處理那些事務,你能走吧?不行的話我讓侍衛推個輪椅進來。”斯恩可是在心裡狠狠放松了,雄皇這活兒真不是人幹的。
衆多皇子搶破頭皮也要争相争搶的東西,斯恩是幹一天就想直接嘎嘣死那兒。
希文點點頭,試着動動手腳,也驚訝自己被挑斷筋的身體能恢複得這麼快。
斯恩自己躺床上了,在床上慢悠悠地脫身上的衣服,一個多餘的動作都不想做。
果然,床上才是他這種人該待的地方。
位置互換,希文站在床邊,看向床上的斯恩,欲言又止。
“幹嘛,有什麼話就說啊,但先說好,什麼活兒我都不想幹了。”斯恩認真道。
希文臉上很燙,但黑色的繁複蟲紋,遮擋了他臉頰上的绯色。
“雄主,您可以再給我一個吻嗎?”嚴格意義上,這是希文第一次主動求自己小雄主的疼愛。
哇,斯恩在心裡吐槽,好官方的話術,這還是之前整天說他是豬的希文嗎。
“你還是叫我斯恩吧,不,叫恩恩吧,我更喜歡這個稱呼。”
希文聲音好聽,溫柔地叫他恩恩的時候,會讓斯恩莫名有種被重視被寵愛的熟悉感覺,那是他在地球上的親人身上感受到的。
“是,恩恩,您可以給我一個吻嗎?”希文帶着期望,輕聲問。
斯恩看着希文黑漆漆看不清五官的臉,做了一會兒精神建設,還是猛地搖搖頭。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