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人能抵抗住斯恩的撒嬌,至少斯恩的爸爸媽媽和哥哥就不能。
而且斯恩不管在哪都是個病秧子,從出生起就把醫院當成第二個家的。
斯恩自己也知道,在别人的眼中,他是個可憐的短命的孩子。
所以撒嬌時會故意扮演可憐,讓别人更加不能拒絕他的要求,屢試不爽。
“你要是再去一個月,你真的就見不到我了。”斯恩沖希文眨巴着大眼睛,伸手,戳一戳希文堅實的胸膛,“所以帶我一起去吧。”
身體突然被希文箍緊抱住。
希文也不說話,隻是每當斯恩提起死亡這個話題的時候,就總是黑着臉不高興。
“希文,你不會真的愛上我了吧。”斯恩有所察覺,沒心沒肺地笑着道:“不可以哦,不能愛我,沒結果。”
希文不說話,隻是呼吸沉了一些,偏頭在他耳朵邊嘬了一下,很癢。
“雖然我是蟲見蟲愛,花見花開,但是希文,還是不要吧,你知道我要談戀愛都是開玩笑,我隻是想玩一玩,不能當真。”斯恩沒想到短短幾個月,主角受就真的好像對他動感情了。
其實他也沒想到,自己也有些舍不得希文。
但還是那句話,算了吧,他都要死了的人。
“我當真了。”希文開口,重複:“斯恩,我當真了。”
“那你現在别當真了。”斯恩張嘴又閉上,最後幹巴巴地勸。
懷抱松開,房間黑漆漆的,看不清希文臉上的表情,斯恩也不敢看,他心虛。
“那邊亂,事情雜,路途又奔波,你在家裡等我,我兩天後就回來。”希文聲音聽着沒有異常,好像剛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斯恩暗暗地松了一口氣,心照不宣地把這一趴揭過,故作輕松道“好吧,那我等你回來。”
兩天時間,他還是等得起的。
“睡覺。”希文大手将斯恩一攬,沉聲道。
斯恩心裡快被希文那一句“我當真了”的話糾結死了,哪裡還睡得着。
斯恩以為自己這樣任性,希文該在心裡暗自讨厭死他了才對,隻不過要靠他幫忙疏理精神海,才在面子上跟他一起演演戲。
至少在原書劇情裡,主角受一直對身為炮灰的他厭惡至極。
“希文,你睡着了嗎?”自己糾結了一會兒,斯恩輕聲開口問。
“沒有。”希發回答,睡不着的不隻斯恩一個人。
希文這樣溫柔的态度,斯恩也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就是更愧疚了,好像他又幹了一些害别人的事情。
“你是一隻很好的雌蟲,真的,不對,你是頂頂好的雌蟲。”斯恩給希文發了一張好蟲卡。
“嗯。”希文皺眉,等着斯恩接下來的話。
“等我死了,不對,我們現在就可以離婚,還你自由。”斯恩認真盤算着,“反正在這裡我臭名昭著,我再出去散播些謠言,就說我虐待你,然後把你玩膩了一腳把你踢了,這樣大家就不會說你什麼的。”
畢竟在這個世界觀裡,大家對雌蟲的标準實在嚴苛得過分,離過婚的雌蟲,不管身份地位如何,都是被唾棄的存在。
“你這麼好,這麼優秀,這麼有錢,性格也好,肯定能找到符合你心意的雄蟲。”斯恩認真道:“當然,戴納肯定不行哈,你已經知道了吧,他就是蟲面獸心的家夥,讓他做你的雄蟲,你會倒大黴的,我可跟你提前說了哦。”
“說完了?”
“嗯,差不多就這樣吧。”斯恩做了個總結:“反正你對自己自信些,你配得上所有好的雄蟲,别去找那些歪瓜裂棗的。”
“睡覺,再說話,把你嘴巴縫起來。”希文咬牙切齒,但聲音還算平穩。
斯恩一瞬間睜大了眼睛,好好好,白眼狼,希文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識好人心。
斯恩粗粗地哼氣一聲,很有骨氣地翻身背對着希文,腳他都不稀罕往希文身上暖了。
就讓他自己凍死得了。
希文也氣得想打小孩,伴侶年紀太小,把什麼都當成兒戲,也着實讓蟲頭疼。
伸手往斯恩的腰上一攬,希文自己挪着靠近斯恩,主動把自己的腳挨着斯恩的,無聲地哄着。
斯恩沒出息,他就吃這一套。
斯恩也沒骨氣,因為怎麼都不比枕着希文睡舒服,所以他又緩緩地翻身,窩在希文溫暖的懷裡,小聲嘟囔,“你對我發脾氣就算了,等以後了你要收斂一些,别的雄蟲可沒我這麼好欺負,到時候真把你告進雄蟲法庭了。”
希文不說話,希文沉默地生悶氣。
斯恩氣消得快,很快就縮成一團睡着了,留希文睜着眼睛想了一宿。
早上斯恩醒來的時候,希文已經走了。
還沒等那點郁悶的情緒升起,斯恩就發現床頭櫃上有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