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病還有什麼有效的治療方法?”
希文第二天在工作期間,叫了私有醫生去家裡給斯恩看病,看完了就給他電話報告。
新婚夜過後,希文就沒看斯恩斷過喝藥,但身體卻肉眼可見地衰弱下去。
“殿下是先天體弱,皇宮裡的醫生開的那些補藥很霸道,殿下虛不受補,那些藥跟毒藥差不多。”醫生在電話裡跟希文解釋。
“毒藥?”希文緊皺眉頭,可沒蟲告訴他,他每天端給斯恩喝的,是毒藥。
“額....将軍,你之前不是說過,這對您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嗎?”私有醫生第一次給斯恩看病,就想跟希文交代這件事,但看希文的态度,以為是默許,才沒有多嘴。
是他想錯了?
“将軍,我馬上安排給殿下換藥,但要想殿下的身體徹底好起來,恐怕是沒有指望,隻能慢慢細養。”私有醫生給自己擦了一把汗,但也不得不打好警鐘:“将軍,殿下的身體已經虧損很嚴重。”
“嗯,你安排下去,換藥的事情不要聲張。”希文語塞,之前他确實也是這麼想的。
但天天給斯恩喂毒藥,他是真的一點不知道内情。
雄皇宮殿的醫生都是最好的,能不清楚斯恩的身體嗎?
那斯恩呢,那隻鬼精鬼靈的雄蟲自己知道嗎?
新婚夜那晚,斯恩都能準确知道他在手指甲裡藏了毒藥。
可真有蟲能這麼蠢,明知是毒藥也天天喝?
希文想到昨晚,斯恩喝完藥後,看着他手心裡的糖果眼神亮晶晶的樣子,一時間有些急躁,放下手裡的文件,起身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
距離下班時間還有兩個小時,一向早到遲退的将軍希文,第一次翹班。
平時上班的時候,希文從沒有關注過斯恩在家裡幹什麼,總歸不是睡覺就是睡覺,跟隻豬沒區别。
飛行器穩穩地停在停車場,夕陽照耀下,小洋樓前的草場一片金黃光澤。
大概是心理作用,希文總覺得今天家裡格外安靜。
才走進門前花園小院,推開門,遠遠地就看見秋千長椅上躺着的斯恩。
秋千随着輕風搖晃,長椅上的雄蟲一動不動,一隻細瘦的手腕無力地耷拉在椅子外面,指尖點地。
斯恩身上蓋着一層輕薄的毯子,神色平靜安詳。
被希文放在家裡積灰的機器智能管家,不知什麼時候被斯恩翻出來,開了機,機器顯示屏上晦氣地顯示了一個花圈。
希文心頭一緊,大步朝斯恩走去。
“斯恩,斯恩!”希文蹲在地上,沒叫醒斯恩,伸手在斯恩臉頰上輕拍。
斯恩還是一動不動,一點沒有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張狂樣子。
希文忙去探斯恩的鼻息,什麼都沒探到的時候,希文心口澀澀地難受了一下,跟被什麼堵住了一樣。
他和斯恩精神匹配度很高,斯恩又為他進行過兩次全面的精神疏理,希文的身體先于腦子,為可能發生的事情難過起來。
好在還有心跳,希文趴在斯恩單薄的胸膛上聽,呼吸都粗重不少。
希文抱起斯恩,大步朝着門外走,想要立馬開飛行器帶着斯恩去軍統醫院。
懷裡的雄蟲卻突然開始顫抖。
“斯恩,我在這兒,我馬上帶你去醫院。”希文着急地安撫,腳步有些許淩亂。
“噗....哈哈哈哈哈。”斯恩實在是忍不住了,大笑出聲,在希文懷抱裡快笑打滾了,“騙到你了吧,哈哈哈哈哈。”
斯恩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那張漂亮的臉蛋,即使做了動作誇張的表情,還是張揚豔麗。
希文停下來,喘着粗氣,強忍着沒有立刻把斯恩扔出去。
“原來你這麼緊張我啊,早說嘛,被我發現了吧。”斯恩盯着希文黑沉的臉色,繼續不怕死地調侃。
系統在虛空裡看着,無語,這倒黴孩子。
【宿主,過日常炮灰劇情,你今天應該拿滾燙的熱水潑希文,用希文軍裝的腰帶抽得希文皮開肉綻,然後繼續在床上狠狠羞辱欺壓希文。】
系統按着舊的劇本,繼續給斯恩發布任務。
本來決定今天就告訴斯恩,任務已經換了,但看斯恩這氣死人的本事,和一身反骨的性子,系統為了自己的電子心髒着想,還是閉嘴了。
【系統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斯恩在腦海裡反駁。
果然按照系統想的,斯恩是不會做這樣的炮灰劇情,而且大概率還會故意反着做,就正好順系統心意了。
【我又不是人。】系統是抓到一點拿捏斯恩的思緒,給自己泡了一杯電子茶,悠閑道。
系統在虛空裡看着希文不善的臉色,心想斯恩這倒黴孩子還是先擔心自己吧。
“你生氣啦,你真生氣啦?”斯恩有點開心不下去了,因為希文看起來好像很想抽他。
這個表情斯恩熟悉得很,在地球上他哥被他氣到了,要抽他之前就是這個表情。
希文把斯恩往回抱,丢進斯恩原先躺着裝死的秋千長椅上,眼神一撇,又看見了桌上的幾本封面露骨的書。
希文拿起來一看。
還真是小黃文。
紙張中間還帶着點熱度,剛打印出來的,機器管家就在旁邊,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必勝,去拿拆你的工具來。”希文冷冰冰地對着智能管家機器道。
斯恩一聽就不幹了,趕忙攔在他翻找出來的聰明機器人面前,“小氣鬼,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我自己做事自己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