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豪華的宮殿内,守衛森嚴,到處是身着軍裝的高大軍雌。
一位身材纖瘦,身着純白浴袍的美豔雄蟲,正在十幾個軍雌侍從的跟随下,緩步走向走廊盡頭的主卧室。
那裡有雄蟲今天才迎娶回家的高貴上将軍雌,希文。
到卧室門口,斯恩薄唇輕啟,聲線卻意外地溫潤,跟他冷淡精緻的臉十分不符,“都在這兒守着,我自己進去。”
“是,雄主殿下。”随從恭敬遵守命令。
雄蟲稀少珍貴,在蟲星地位顯赫,作為皇族的斯恩就更是如此。
所以,即使他強娶來的君雌,是剛平定外星入侵,立下赫赫戰功的上将希文。
希文也要放下身份,在新婚夜清潔好身體,等着斯恩去寵幸。
強大如希文,也是需要雄蟲疏理精神海的雌蟲。
雌蟲離了雄蟲的精神疏導,僵化期一步步靠近,命不過三十。
雄蟲仗着自身能力掠奪雌蟲财富,欺壓雌蟲,也心無愧疚。
向來如此。
斯恩踩在卧室柔軟的巨幅地毯上,表情變得玩味。
主卧大床邊,一隻同樣隻穿着浴袍的俊美雌蟲,正在靜靜地等待他。
那雙自脊骨生出的兩對雄壯大翅,昭示着希文本身的強大和雄壯。
慢慢走到跟前,斯恩伸出手,白皙纖長的手指,輕點希文的下巴。
力道不重,但權勢壓蟲。
斯恩以不容反抗的姿态,擡起了希文的臉,仔細端詳。
墨綠的眼眸深邃,鼻梁挺括,嘴唇緊抿,眼神波瀾不驚。
身材更不用說,肩寬腰細腿長,胸肌在浴袍遮擋下時隐時現。
胸前一道恢複不了的傷疤,平添性感。
“果然跟書裡寫的一樣,是個大美人。”斯恩笑道。
“書?”希文疑惑地發問。
-
斯恩今天才穿進這本蟲族文。
他原本病危,隻剩一口氣就要死了,沒想過臨别之時,穿成了這本書裡同名同姓的炮灰渣雄。
書裡的他也是個病秧子,是雄皇四處留情生下來的野種。
但性格陰狠毒辣,城府深沉,憑借自己手段,被雄皇接回了首都星。
而這本書裡的主角攻,是自幼生長在雄皇宮殿裡的皇子,雖然也被雄皇厭棄,但身份地位還是比原主要高貴得多。
隻是因為一場口舌之争,原主就強搶了哥哥主角攻心愛的雌蟲,即日成婚。
婚後更是以折磨希文為樂,拉滿主角攻受的仇恨。
最後主角攻成功上位雄皇,将他制成蟲彘,生不如死。
就算他死了,也會成為主角攻受之間永遠拔不了的一根刺,将炮灰的作用發揮到極緻。
而斯恩穿書的任務,就是扮演好炮灰角色,推進劇情。
将讀者對炮灰的仇恨點拉滿後,斯恩獲得現實裡的重生機會。
否則,斯恩将永遠消失在任何世界。
斯恩不怕死,他原本安詳地躺在病床上,快樂地滿足地迎接死亡。
沒想過突然穿到這個鬼地方,再拖着同樣病弱破敗的身體,去做什麼鬼劇情。
斯恩不高興,也不會讓身邊的人舒服。
捏着希文的下巴瞧了一轉兒,不得不說,這樣漂亮的臉,是真的很容易讓人一見傾心。
該怎麼讓小美人也不高興呢,斯恩還有點舍不得。
【宿主任務:在新婚夜利用高精神契合度,折磨主角受精神海,暴力侵犯欺辱主角受。】
系統盡職盡責地在斯恩腦海裡讀出炮灰劇情線。
“雄主,請問您現在要喝新婚酒嗎?”希文先開口打破沉默,聲線低沉,聲音坦然穩重,用那雙墨綠的漂亮眼睛,仰視着斯恩。
眼神裡既沒有被迫結婚的屈辱和仇恨,也沒有因斯恩身份壓迫的恐懼和瑟縮。
“喝,你去準備。”斯恩站久了,有些累,一屁股躺上柔軟的大床。
過分細長的白皙雙腿,因為這個動作,從浴袍邊緣露出來。
希文眼神暗了點,起身去倒早就準備好的新婚酒。
新婚酒,新婚酒,緻幻又勾情的大毒酒。
“準備好了?拉我起來吧。”斯恩偏過頭笑,笑出來臉頰一對深深的酒窩,唇色蒼白,臉頰輪廓圓潤,讓他看起來像個無害又脆弱的雄蟲小朋友。
但誰有能想到,那麼多條蟲命,都喪失在這樣看起來無害的雄蟲身上呢。
希文隐藏好自己的厭惡,拉住斯恩伸出來的手,輕輕一用力,将斯恩拉着坐起身。
新婚酒是蟲族婚禮的傳統,但隻是碰杯喝酒而已。
斯恩聯想到地球上的交杯酒,興緻昂揚地拉着希文一起玩。
身體拉近,手腕勾纏,一個白皙瘦弱,一個小麥色的健康肌膚,強壯有力。
毒酒快要嘴唇。
迎着希文期待的目光,斯恩笑着暫停:“等一下。”
“怎麼了雄主?”希文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