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排除陸錦宴,他去法神司批閱案件了,才沒空管她,難不成是新師父陸沉洵?嗯,有這個可能。
呆頭呆腦雞:“我主人宋知安讓我來喊你起床去上課的。”
很好,罪魁禍首找到了。
南詩雲夢遊似的爬起來,換好衣服洗漱完後,扛着小雞遊魂一般出了門。
她有幸上過幾年學,那時天天早上不到八點就得起,整得她一度有抑郁的傾向,誰成想這樣的苦逼生活貌似又來了。南詩雲感慨,經過重重的努力她也是憑實力過上了早五的生活。
此時,旭日初升,她的前途真是一片光明。
到了書院門口,南詩雲瞧見宋知安與柳時微已經在那等着了,她忽然拽過肩上的雞兇巴巴瞪了一眼,小雞不明所以,也瞪了回去。
宋柳二人正在門口談話,忽見一面容慘白的白衣女鬼疾沖而來,皆被吓得後退一米。
“有鬼啊!小師姐别怕,我保護你!”柳時微驚呼,同時利落地拔劍砍向南詩雲,即使害怕,卻不帶一絲猶豫。
“……”
南詩雲讓雞驚醒,本就一肚子起床氣,加上被毛絨生物一屁股污染了臉,此時火氣更大,手一揚幹脆将雞送了出去。
宋知安早已發現是她,正靠在門上樂呵呵看着熱鬧,一橙黃小雞突然闖入視線,不偏不倚往柳時微的劍上飛去,她臉色一變,大跨步上前:“我的雞,快停手!”
要說柳時微反應極快,手腕一個翻轉,小雞擦着劍身飛過,險險躲過一劫。
宋知安心疼的把雞抱在懷中,好生安慰着受了驚吓的小可愛,同時剜了南詩雲一眼:“心狠手辣的女人。”
“誰讓它先吵我安眠的。”南詩雲無辜聳肩,“你應該感謝我沒把它當場宰了吃。”
宋知安生怕她把雞搶了去,抱雞的手更用力了,警惕提防着她:“小毛絨是我的命,你敢吃它我就跟你玩命。”
“不吃就不吃呗,我又不是非吃不可。”南詩雲捂着嘴打了個哈欠,“話說,我還得跟着你們一起上課?”
“不是跟着我們,是跟新人弟子一塊兒,你運氣好,剛好碰上滄瀾宗五十年一次的招新,授課師兄就将你一同算進新人弟子中去了。”
所以在宗弟子都需去上課,不分法脈或是内外門,直到最終考核通過才行。
南詩雲:懂了,要通過考試才有資格不上課。
聽宋知安說他們新人弟子要單獨在一個課室上課,她沉默半秒,正要和她們打招呼告别,就聽身後一男聲響起:
“要上課了,還站在這裡做什麼?還不趕快進去。”
南詩雲聞聲看去,發現此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但她有些臉盲善忘,一時竟想不起來。
倒是這青年‘咦’了聲,意外的看她:“師妹,我們見過的,我就是前些天在廣場上馭鳄而行的那位,當時本想與你打招呼的,但大師兄在不方便,就先走了。”
難怪這人一臉面善,原來是讓鳄魚兄騎自己的好人,南詩雲恍然大悟:“在下南詩雲,見過大好…師兄!”
大好師兄?這小師妹是在誇他嗎?如果是的話,為何突然要誇他?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陳宸沉撓撓頭,幹咳一聲,慚愧的擺手:“大好算不上,叫我師兄便可。”
“切。”一旁的宋知安擡眸瞥了眼他,鼻間輕哼一聲,“喂,我說你們兩,要聊私下去聊,小師弟師妹們都到齊大半天了,光等你們了。”
陳宸沉似是忽然記起他要代課的事,投來感激的目光,正色道:“多謝小師姐,但我隐約記得你們的藥草課似乎要遲到了。”
正說着,廣場處傳來沉悶的鐘聲,一聲兩聲三聲。三聲鐘響,預示着要上課了。
宋知安靠着門,單手彈飛了一隻小飛蟲,滿不在乎地說:“切,就王長老那課,淨展示些花花草草,講講如何辨認如何入藥,無聊的要死,不去也罷。”
南詩雲懂她的意思:水課,不上。
她是勇敢的罷課了,這邊稍膽小的柳時微着急的不行,王長老每次上課必點她的名,她要是不在,王長老一氣之下不得告到師尊那兒!
柳時微不再猶豫,抓着宋知安就開啟了飛奔模式:“我們先走了,午飯膳天堂老地方見。”
“Goodbye~”見兩人狼狽跑出上課的模樣,南詩雲心情大好,歡快地吹着口哨。
陳宸沉道:“我們也快些進去吧。”他剛走了一步,發覺踢到了什麼,低頭一看,竟是宋知安的寶貝小毛絨。
南詩雲一把将雞撈起,揉了它毛茸茸的腦袋:“太可惜了,既然你主人不要你了,就委屈你當我的晚餐吧。”
小毛絨驚恐掙紮:“叽喳,你是個壞人,快放我下去,我要去找主人。”
小毛絨歪着頭努力向後方看去,可哪還有宋知安的身影,它絕望地用翅膀捂住臉。
“走吧。”南詩雲抱着雞,率先進了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