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A組也結束了戲份,合并到了這個片場。祁歌的戲份則基本隻剩下英勇就義的部分了。
陳逸心被加了不少戲,現在又拉了小會在跟導演制片商榷古代篇自己所演角色的結局。
“其實我覺得還是不要死,”他笑嘻嘻地說,“現代篇我也沒死,古代篇幹嘛要死呢……”
導演皺着眉:“但是女主沒死的話……”
男主死了,豈不是女主跟男二圓滿了嗎?
導演為此十分發愁。
其實站在旁邊悄悄旁聽的阿遠覺得倘若男配也死了才是大大的不好,俗話說不怕男配愛攪局,就怕男配舍生忘死變成白月光朱砂痣。
“我有個問題,”祁歌發言說,“他的角色結局會影響現代劇情嗎?”
“那不會,”導演說,“這個角色肯定是留在古代篇裡……這樣吧,我覺得給個開放性的結局,但不要和女主在一起先。”
“可能覺得女主死了,心灰意冷。”祁歌幫忙圓場說。
對此陳逸心也表示了同意。
“好,那辛苦編劇老師,今天再把這部分寫一下。”導演說。
真就現拍現寫啊……阿遠跟祁歌交換了一下眼神,看來今晚又有飛頁了。
她相信祁歌get到她的白眼了。
今天原本拍完戲還挺早的,這麼個會開完,天又黑了。
他們拍沙場戲需要搶黎明和傍晚的天光,服化又比較複雜,一般很早就要起。
“唉,”阿遠歎了口氣,“還以為今天能好好休息一下。”
“你明早可以晚點來,多睡會兒。”祁歌聲音弱弱地說。
“那當然好了。”阿遠還想問他這個語氣是什麼意思,一扭頭看到人扶着牆就要往下倒。
“哎——”她剛準備一驚一乍一番,就見祁歌擺了下手勉強靠在牆上,擡手把手裡已經拿出來的糖放進了嘴裡。
“……低血糖。”祁歌解釋道。
看來是在裡面就不舒服了,早就準備好了糖,硬是堅持到出了門才吃。
“哥,你知不知道總是低血糖會影響大腦功能?”阿遠憂心忡忡地問他。
“嗯,”祁歌閉了閉眼睛重新睜開,低着頭慢慢往前走,“沒事,長期嚴重的才會,我這很輕微。”
阿遠一時無語。
真是服了這個人,每天半死不活,但意外的非常□□。
于是隔天就真“死”了。
不知道為什麼,角色死亡的戲總會讓導演異常興奮。
“好好好,就這樣,太美啦!”
祁歌以各種慘狀滿足了導演的死亡美學後,招手讓阿遠拿水。
阿遠趕緊拎着水杯過去:“還行嗎哥?”
祁歌點點頭,喝了一大口水。
水漬與他唇角假的的血迹污泥混在一起,看上去更狼狽了,也确實有種楚楚動人的凄豔美感。
“今天應該不會低血糖了,”祁歌對她開玩笑,“這糖漿我都喝到第三杯了。”
“要喝下去的嗎?”阿遠十分驚訝,“什麼味兒的?”
祁歌打量她:“你想試試?”
阿遠瘋狂搖頭。
“對了,”祁歌狀似不經意地瞥了眼她拿在手裡的手機,“最近我們群裡怎麼沒人講話了?”
“啊?”
這是啥意思啊,阿遠十分茫然,那群裡攏共就三個人,你不說話我不說話她不說話,不就沒人說話了嗎……
……噢,好像懂了,他想問的是,為什麼她沒講話。
就不能自己去問嗎?!
阿遠繼續無語。
沒想到更無語的事馬上就來了。
開拍後阿遠讓出拍攝場地退回休息區,劃開手機赫然看到程書儀的消息,問她是不是休假了。
不就是拐着彎問怎麼沒更新飼養記錄嗎?
阿遠實在搞不懂,這兩個人到底在這兒遮遮掩掩什麼勁兒。
就不能光明正大談戀愛嗎?
她這邊瞎回複完盯着手機心内還在腹诽,忽然聽到有人驚呼,擡眼看去時才發現祁歌那邊的拍攝不知出了什麼問題,一堆人圍了上去。
阿遠一個激靈拔腿就跑過去,透過一圈工作人員身影的縫隙,一眼看到一隻放在地上的手。
從那個衣服和護袖看,是祁歌的手。
阿遠腳步一頓,感覺腦子裡嗡的一下。
另一邊的A市,程書儀晚點閑下來發現阿遠還是沒有後話,隻得怏怏點開微博。
她還沒來得及點進超話,就看到首頁熱搜推薦裡“演員祁歌拍戲墜馬”幾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