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歲:【打開觸覺和視覺。】
司徒灼并不在宿舍住,而是一早就搬了出來,他不喜歡别人侵占自己的空間,喜歡獨處。
好奇心和期待讓他回複:【好。】
切換至小熊的視角,他與穗歲相對而坐,跨坐在她腿上,與穗歲四目相對間,看清了她的模樣,司徒灼呼吸一滞。
她身上的睡裙寬松,漏出一點鎖骨。
就隻是那一點,正在無時無刻提醒他,自己與她離的有多近。
穗歲淡然一笑,拿出白天他遞給她的水果刀,刀柄翻轉,抵在他脖子上。
緩緩下滑,一路向下。
穗歲眼神低垂,察覺到司徒灼渾身一顫,惡趣味的笑了。
讓他體驗死亡的感覺有什麼意思?禁欲的感覺才更讓人着迷呢。
穗歲看着小熊的眼睛,想象着司徒灼此時是什麼模樣。
現在細細想來,最後一次補習時,她打噴嚏碰到的位置,十分耐人尋味。
那天他什麼樣來着?
耳廓櫻紅,眼尾豔麗,一雙多情的桃花眼閃着細碎的水光。
現在想來,實在是秀色可餐。
可惜看不到,隻有小熊微顫的身軀和不容易被感知到的體溫,昭示着穗歲的罪行。
她另外一隻手抽出水果刀,抵住司徒灼心口。
另一邊的司徒灼感受着細密又尖銳的疼痛,躺在床上蜷着身軀。一半身軀入天堂,一半身軀下地獄。
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官讓司徒灼生生死死,死死生生。
接下來的一個月裡,穗歲幾乎随身帶着那個小熊,甚至給他加了兩條帶子,方便她挎在身側。
并要求司徒灼觸覺全天開放。
禁忌之感和純粹的玩弄氣息彌散在二人之間,給彼此的生活帶來了不少樂趣。
直到穗歲身邊出現了一個男人。
是和她一個辯論社的學長,氣質溫和,性格穩定,如同千千萬萬和普通學長的形象一樣,穩定的以一定程度的頻率出現在穗歲周圍。
偶爾給她帶杯奶茶,偶爾借口和她同路,送她回宿舍。
不停的給穗歲散發着信号,卻并沒有任何表示。
這天也是,他借口去圖書館,遞給她一杯奶茶,和她一路上說着下次辯論賽的選題。
“你很喜歡這個小熊,我看你天天帶着她。”
穗歲拍了拍小熊的屁股,終于露出了一個淺笑:“是啊,他是我的阿貝貝。”
“真羨慕它,能天天陪着你。”
學長推了推金絲鏡框,将眼中的情緒适時隐藏。
穗歲睨了他一眼,笑而不語,腰間的衣角有被微微扯動的感覺。
她低頭去看,正好看到小熊不動聲色的收回了手。
她心念一轉,頓時來了興趣。
于是邊走邊打開奶茶喝了一口。
“學長,你好厲害,每次買的飲品都能買到我心坎上,很好喝哎!”
她抱着奶茶,腰上挂着隻小熊,披散的長發微卷蓬松,頭上帶着薄荷綠的發卡,襯得她膚色白皙,恬靜淡雅。
靈動與滿足,狡黠與可愛十分完美的融合在她身上,讓人忍不住靠近。
“真的嗎?那太好了,其實我想跟你說……”
“穗歲,我喜歡……”
學長話還沒說完,穗歲便聽到身後疾步而來雜亂的腳步聲,和急促的呼吸聲。
穗歲低着頭,表面上看是在聽對方的話,實際上她是在集中注意,豎起耳朵聽着身後的動靜,目的達到的穗歲嘴角一彎。
等着那人下一步的動作。
隻見他自右側而來,攬住穗歲的肩膀,微亂的呼吸聲夾雜着他清朗的嗓音,略帶不悅與陰郁。
“不好意思,她有男朋友了。”
對面的學長一愣,對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情敵表示不解。
“……穗歲,你有男朋友了?我怎麼沒聽你說起過?”
穗歲嘴角藏起笑意從眼神中竄了出來,她悠悠道:“學長,你也沒問過我呀,抱歉啊,我有喜歡的人了。”
那位學長臉色有些挂不住,見她男朋友長相優越,身高比自己高了一頭,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時,像隻護主的狗。
于是隻好尴尬的什麼也沒說便匆匆走了。
司徒灼攬着穗歲的手微微用力,面色不虞的質問她:“玩兒了我這麼久,還沒玩兒夠麼?還是你玩兒膩了,現在又想換個人?”
穗歲知道這人最近一直在跟蹤她,每次都隻離她幾步遠,偶爾她會惡劣的玩弄小熊,然後滿意的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悶哼。
這樣的日子穗歲覺得有趣極了,她實在不太适合平淡無奇的生活,司徒灼是她近半年來唯一感興趣的異性,雖然一開始差點因為自己莫名其妙的自尊心而錯過。
他每天的日常仿佛都是繞着她轉的,除了他以外,他沒别的事可做。
穗歲對這一點很滿意,她需要确保自己得到的是獨一無二,無法複刻的愛。
司徒灼配自己,正正好。
但穗歲還是想逗逗他。
“你壞了我的好事?”
司徒灼眼中閃過一陣愠意,頭一次對穗歲表現出如此強烈的攻擊性。
他惡狠狠的掐住穗歲的臉頰,迫使她擡頭看向自己。
“除了我,你還想要誰?誰還能讓你這麼肆無忌憚的玩弄折磨,嗯?”
說罷,似乎是怒不可支,無處發洩的司徒灼看着穗歲充滿樂趣的眼神,這段時間以來的折磨與痛楚積攢到喉嚨痛的他心煩,也堵的他牙根發癢。
他低頭猛的咬住穗歲淺笑着的紅唇,惡毒又肆意的啃咬着她,手中的力道加大,将她的嘴捏的微微張開,然後俯身去奪她的舌與呼吸。
腹中的貪念讓他吻得像頭野獸,帶着懲罰與不滿,将最近的忍耐和蟄伏痛痛送還給她。
穗歲十分享受他的占有和害怕。
唇舌的濕與熱被他一并吞吃入腹,熾熱混亂的呼吸打在她側臉,激出陣陣麻癢。
她有些站不住,腰間适時出現一雙手托住她,将她按向司徒灼的方向。
快要喘不過來氣的穗歲皺着眉頭,忍着眼角濕意,擡手扯着司徒灼的頭發往後拽。
口齒分離,藕斷絲連。
混亂不堪的場景讓穗歲小腹一熱,雙腿發軟。
撐着司徒灼的肩膀,将臉靠在他頸側,沉重的喘息着。
“你……是狗嗎?我嘴快被你咬爛了!”
帶着嬌嗔的怒意緊貼在自己耳側,司徒灼摁着穗歲幫助她站直,低啞的聲音帶着震動感自胸膛傳來,擾亂了穗歲的呼吸。
“嗯,是你的狗。”
他偏頭吻了吻穗歲的額角,将臉靠在她頭頂,環抱着她,心裡溢出慢慢的欣喜。
穗歲聞言,笑了笑,擡起手回抱他,小聲咕哝着:
“狗東西。”
司徒灼也笑着點了點頭,将她抱得更緊。
“嗯,我是狗東西,那我這狗東西,親愛的穗歲大人可還滿意嗎?夠不夠格做你的男朋友?”
穗歲從他懷中退了退,擡起頭打量着他。
棱角分明的下颌線像是來自于頂尖的雕刻師,高挺的鼻梁,薄厚恰到好處的紅唇,還有那雙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此刻正水光潋滟的帶着溫柔與占有,坦然的接受着她的審視。
聽到他叫自己穗歲大人,穗歲十分受用的伸手,點了點他的鼻尖,順勢向下摩挲着他的嘴唇。
看着他眼神不再清明正經,視線代替手指流連在她唇上,就在他垂着眼眸準備低下頭來時,穗歲嘴角一彎,調笑道:“穗歲大人說,看你表現。”
随後她掙開司徒灼的懷抱,雙手背後一拉,翹着腳像隻蝴蝶一般翩然離去。
司徒灼笑笑,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這次他不再滿足于隻看着她的背影,而是走到了她身側,側過身子,低低俯身親了親她的側臉。
“對你,我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