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歲:“那你把血魔叫回來,讓它帶我們出去。”
春回低着頭,用下巴指了指緊緊纏繞在自己身上的陣法:“那你讓他把我解開。”
穗歲看向司徒灼,發現他正看着自己,莫名有些心虛:“那個,你能不能把她身上的陣法給解開。”
豹尾站了出來,覺得此舉不妥:“不行,她和鬼母是一夥兒的,誰知道她在打什麼鬼主意,先讓她把我們送出去再說。”
穗歲:“你沒聽見她言語中對那個鬼母多有厭惡嗎?應該不至于诓我們,若是發現她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在讓武判大人将她捆住就是了。”
一旁的司徒灼嗤笑一聲,懶散道:“你倒是挺會支使人的。”
說罷,随手一擡,春回身上的鎖魂陣頓時便松解開來,化為陣陣星光散去。
豹尾見司徒灼都動作了,也不再阻攔,隻是踮起腳戳戳穗歲的臉頰,有些無奈道:“長點心吧穗歲。對待這種妖鬼,要時刻小心,他們最是狡猾了。”
穗歲嘿嘿一笑,馬虎過去。
“好了,我們答應你的已經做到了,你也應該信守承諾,叫血魔送我們出去了吧。”
春回噘着嘴,翻了個白眼:“我比你們着急,早不想在這破地方呆了!”
說着,從角落裡找出三個黑乎乎,毛渣渣的球來,穗歲看了半天才發現是人頭骨,下意識往司徒灼和豹尾身後躲,惹得司徒灼回首看她。
春回跑了出去,将外面的魔氣收回,那些惡鬼頭頂徐徐散發出一陣烏黑的霧氣,盤旋在半空之中,随後像是失去了意識一般化作傀儡站在原地低垂着腦袋不動了。
春回依次将那三顆腦袋踢上天空,像是雜耍一般。
穗歲有些無語:“不知道的以為你逗狗呢,這能行嗎?”
春回踢球的間隙腦袋轉了一百八十度看向穗歲:“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叫他狗東西?這可是它最喜歡的玩具了,況且這還有這麼多怨氣,它一定會來的。”
果然,沒過多久,半空中就出現了一道黑紅色的團子,接過了空中的腦袋,挨個頂了起來。邊玩兒邊發出嗚嗚的興奮聲音。它甚至還有空将周圍的怨氣吞吃掉。
穗歲看到這個場景簡直是驚為天人。
“狗東西!下來!”
春回伸手散發出魔氣将那幾個腦袋拽了回來,血魔也颠颠兒的跑了過來,看到司徒灼,渾身的眼珠子都不敢直視他,瞬間化作一攤血水遊至春回身後又恢複原形躲了起來,啃着腦袋玩兒。
“我的下輩子可就托付給你這個狗東西了啊。”
春回嘴裡嘟囔着,趁着它不注意,手中魔氣彙聚成團打向天空,随機炸開發出一聲巨響。
血魔聞聲渾身的眼珠子都向上看去,随即低嗚一聲,扔下球就往鎮子上的方向跑,渾身的液體軟哒哒的晃動着。
春回拍拍手:“得了,我們走吧!”
豹尾:“原來鬼母需要怨氣就是這樣提示血魔的,未免有些太過草率。”
穗歲也覺得有些太簡單了些:“對呀,這樣豈不是人人都能驅使血魔了?”
春回:“你看這鎮子上除了我,還有誰有修為?早跟你們說了這裡沒活人,鎮子上的魂魄也早在這幾百年的磋磨中,變成惡鬼了。”
血魔速度十分快,司徒灼懶得和他們啰嗦,徑直追上。
随即穗歲他們也緊跟其上。
跟着血魔的身影,一行人來到了集市,巧的是,血魔停在了那對買糯米團子的攤位面前,随即小心地蠕動着身軀遊至用來燒水的碳爐跟前。
果然是燈下黑,鬼母誰能想到幻境的入口竟會在這樣一個簡單的地方。
隻見血魔吐出團團怨氣,碳爐口處亮起一陣青白之光,在暗夜裡發出溫潤的光芒,那光芒緩緩吸收着血魔吐出的怨氣。
春回眼裡閃動着即将離開這裡的欣喜與悅然。
她翩然落至血魔身後,一腳将血魔踢了進去:“走你!”
血魔渾身眼睛都睜大了,身上的粘稠液體晃蕩着就飛進了其中。進了幻境,春回極快地将血魔用魔氣包裹住,化為一團血色硬球塞進袖中。
幾人也随即步入那道青白色的光暈之中。
穿過那道光,天光大亮。
從黑夜換至白天,刺眼的光芒讓穗歲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還未睜開眼睛,便聽見司徒灼語氣慌亂确又略帶疑惑慶幸的聲音。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