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你的朋友們出去幫你尋找治療要用的天才地寶了,要晚點才能回來,現在感覺怎麼樣?”終于正視妙語的任夏看着她的眼睛突然覺得有點熟悉。
“好多了,謝謝。”妙語沉默了一會才問道:“需用的東西很多、很珍惜嗎?”
任夏把清單遞給妙語,征得同意後指尖搭上了她的腕脈,病人昏迷和清醒時的脈象會有輕微的區别,他需要進行對比才能更好的治療。
妙語一邊看清單,一邊從自己的倉庫裡拿東西,然後她被任夏冰冷的目光鎖定。
“你就不能等我診斷完再使用靈力嗎?”
“抱歉,沒注意。”很少和醫師打交道的妙語誠心道歉,停下手中的動作,平心靜氣後讓他繼續。
半響,任夏收回手,歎了口氣,眼露可惜的道:“沒想到居然會是你,該說一句好久不見嗎?被稱為敗家子的聖人。”
見她面露疑惑,任夏解釋道:“幾年前我接過你發布的一個懸賞,當時我就猜到了你就是把永寂玄冰從極北之地帶出來的人。雖然當時的你隐藏了自己的身份,但你體内的寒氣暴露了你。”
“和雲渺等被永寂玄冰冰封的人不同,你體内的寒氣有很多種,差别有大有小,但它們卻能共存,這說明它們都來自同一個地方。隻有極北之地才有這麼多種類的寒氣,所以我猜出了你就是發布懸賞的人。”
從那時起任夏就十分敬佩眼前的人,隻是他沒想到有一天對方會這麼虛弱的躺在床上等待他救治。
此時再仔細打量妙語的面容和眼神,任夏發現她雖然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但透過她眼裡的冷漠淡然還是能看出她是一個純澈善良的人。
隻是看着看着任夏的眼神就變了,從疑惑變為思索,然後是恍然高興,他抓住了那一線生機,“原來是你。”
“什麼?”妙語滿臉疑惑,剛才不是已經猜出她就是當初發布懸賞的人了嗎?
“多年以前我在乾溪派見過你,你是乾溪派的弟子。”任夏肯定的說道,“這樣一來你就有救了,你能馬上聯系到你們的大師姐嗎?”
“什麼叫我有救了?難道這單子上的東西都不夠救治我的嗎?”妙語雖然富有,但看清單時就在想自己這條命真值錢,沒想到這居然隻是一部分。
之前任夏講解妙語病情時她正昏睡,于是任夏重新解釋了一遍,“之所以要找你的同門是因為你靈脈上的舊傷要用特制的靈藥,這種靈藥制作困難,你現在的情況又耽誤不得。”
“好像是七八年前,乾溪派就有弟子來仁心找人,應該就是找你。他們沒有尋到人也沒離開,而是說要定制能治愈被火毒損傷的靈藥。因為沒有病人,隻能憑借描述以及對百戰門弟子招式進行研究。”
“我們耗時了近一年的時間才商讨出配方,尋找需要的天才地寶又花費了一段時間,最後耗時一月才完成。最後乾溪派的弟子把靈藥帶了回去,并留下消息說如果有對症的患者出現就給他們傳信。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每年都會來信詢問,他們一直在找你。”
妙語早就猜到了,所以她才不願意去仁心谷,要為了活下來向他們服軟求饒嗎?
是的,在她看來,乾溪派這麼做就是想讓她屈服,可是就算她已經決定豁達一些,放下往事,也不代表她願意接受自己的命運被别人掌控。
“我聯系不到,你再想想還有沒有其他辦法吧。”妙語破罐子破摔的閉上了眼睛,她不信任夏沒有其他辦法,也許是隻有這個辦法沒有後遺症呢。
任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把情況都說的這麼清楚明白,一個不小心就會丢命或者淪為廢人,妙語居然選擇了擺爛!
難怪她身上的舊傷會一直存在沒有被處理,難怪她就算之前見到了他也沒想過向他求醫,這人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
就在屋内陷入一片死寂時林正端着濃濃的藥汁走了進來,見狀他奇怪的問了一句怎麼了?
妙語順着林正的力道坐了起來,小口小口的喝着藥不說話,任夏狠狠地瞪了妙語一眼簡單解釋了兩句。
聽完後林正卻沒有任夏的生氣,反正不是第一次了,等白秋他們回來妙語自然會認錯求饒,這麼一點時間他們還是能等得起的。
喝完了藥,妙語感覺一片暖流從丹田處流淌出去,本來冰冷的失去知覺的身體開始有了酸痛僵硬感,在這酸痛中她又開始昏昏欲睡。
達成共識的師兄弟本來在一邊完善治療方案,注意到這一幕立刻湊了過去和她說話,不讓她睡過去。
妙語艱難的支撐着,眼皮好似有千斤重,怎麼都沒辦法阻止它下降,就在這時有人推開了房門,“我回來了!”是雲渺,妙語略睜大了眼睛朝對方看去。
下一秒,妙語果然聽到一聲驚呼,然後是雲渺帶着哭腔的聲音不斷傳來,瞌睡蟲都被她趕走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