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飛鸢飛遠,妙語也沒心情賞景了,現在她不僅需要對着白秋反省,還要向雲渺解釋,而她預感這并不是結束。
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這一步?似乎都是因為一個緣字。
咀嚼着這個字,妙語突然有所悟,直接原地盤坐入定了。
靈氣慢慢朝妙語彙聚,生活在明月潭的靈魚紛紛從水裡探頭,夕陽西斜,群星閃耀。
明月潭的靈氣突然發生變化自然有人前來查看,發現是白長老之女的友人引發的後,他們一邊幫忙護法一邊去通知白秋。
準備好清淡晚食,正在等妙語認識到自己錯誤回來的白秋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跟着報信的弟子趕過去。
守在妙語旁邊的弟子見白秋來了,立刻道:“近日宗門内時常會有外人進來,不比以前安全,客人修煉時白師叔不說守在旁邊,至少也要給她設一個護身罩才是。”
“我知道,這次是意外,下次不會了。”白秋揮手讓他們先去忙自己的,這裡有她守着。
等人都走完白秋才狠狠地瞪了妙語一眼,太可惡了,隐瞞自己的容貌,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現在還随處修煉害她被說,她有些後悔了,她當初不該被妙語迷惑,這是帶了個祖宗回來啊。
于是妙語醒來時看到的就是白秋無可奈何、不開心的表情,她下意識讨好一笑,“誰惹你生氣啦?我幫你教訓他。”
聞言白秋瞬間露出壞壞的笑容,“你啊。說說,要怎麼教訓?”語氣裡滿是期待。
妙語還以為是在說她不在乎自己身體的事,立刻誠懇地保證自己絕不會再犯,并給出建議,“你可以斷我餐食,讓我隻能看你吃。或者我幫你算一卦,我算卦很準。”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這麼辦吧。”白秋不想細究,直接應下,然後招呼她一起回去。
回去後她果然和妙語說的一樣,當着她的面一點一點的把她之前準備的飯菜吃的一幹二淨,沒有分給她一口。
隻是吃完後白秋難受的揉了揉自己的胃,到底是誰受罰啊?
“你想算什麼?”妙語好一無所覺,頗有興緻地擺好自己的占蔔用具。
自從算了煞氣後她傷了元氣就沒再認真蔔算,如果不是今天因為對緣分的玄妙有所感悟,她也不會提出幫忙算卦——說給雲渺算卦其實是在玩笑。
如果可以,妙語都想給自己算一卦,看看她的運勢是不是已經發黑了。
可惜醫者不自醫,算卦不算已。
白秋被問到了,她對自己目前的狀态很滿意,沒有求而不得的事情,于是她盤算了一下身邊的人,說道:“那你幫我算一下誰那裡有富餘的幽玄草。你知道幽玄草嗎?”
正在擺弄自己蔔算工具的妙語僵住了,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這兩人商量好的吧!
“你還有其他想算的嗎?”妙語試圖掙紮。
“沒有了,就這個。”白秋堅持道。
妙語幽幽地歎了口氣,認命了,“我認識,也知道誰有,你要嗎?我送你。”
“知道誰有就行了,不用送我。”白秋高興地說,但慢慢地她發現了其中不對勁的地方。
不是說要算卦嗎?這還沒開始就有結果了?還是說妙語本來就知道?
她都是聽林曼提及才知道幽玄草的存在,妙語是從哪知道的?
順着一想,白秋還有什麼不明白,“是你有富餘的幽玄草,你是靈植師?”
“…一半一半。”妙語也是服了,她覺得雲渺和白秋一定能成為好友,有機會一定介紹她倆認識。
妙語本來就打算跟白秋坦白,如今不過是再多說一點罷了,債多不愁。
而且吸取之前的經驗妙語沒有任何拖延的直接解釋道:“事情說來話長,要從我的身份說起,其實我的名字是妙語,于淼是我在外行走時用的化名。”
沒有理會白秋受傷的眼神,妙語的講述還在繼續,“我本是大宗門弟子,因為一些事我離開了宗門獨自在外行走。隻是離開宗門後我諸事不順,曆經周折,最後去了極北之地。”
“在極北之地我依舊倒黴,但在我即将陷入絕境時我找到了一處寒泉,幽玄草就生長在寒泉周圍。”
“我雖然不是靈植師,但也見多識廣,曾在一本古籍上見過幽玄草的部分介紹。想着來都來了,就摘了一部分放到儲物袋中,後來送出去小部分。”
聽到這裡白秋已經能猜到這一部分幽玄草是怎麼到了林曼他們手裡。
“好了,我知道了。”白秋阻止了妙語繼續講述。
此時她已經冷靜下來,對妙語的經曆也有了很多猜測,但這都不重要,因為她認識的是現在的她,與其他無關。
從初見開始白秋就知道妙語有很多秘密,隻是她不在乎,現在依舊如此,如非必要她不會主動去探尋妙語的過去,所以,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