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夠了就出來吧,人你帶走,我希望之後你們能不要再來打擾我。”算命先生手中的刀架在耿骞的脖子上,讓他不敢輕舉妄動,眼睛卻是看向于娜。
于娜直接從樹上跳到院子裡,圓潤可愛的臉上滿是驚喜、欽佩,絲毫沒有感受到她的冷漠。
也是,再她看來算命先生就是一個好人,七年前在土匪窩幫了他們,如今先提醒盧珏、護他一次,後又幫他們直接抓住耿骞,就算有時候沒那麼配合、說話不好聽了點,但都改變不了她做過的事。
“先生等一等,不知先生可還記得七年前的鴻關寨?當時我們救人的計劃被人洩露,百姓差點被土匪追上滅口,是先生救了他們。”于娜期待的看着算命先生,等待她記起。
“你認錯人了。”算命先生收起冰刀,低眸的瞬間神情冰冷,那些糟糕的過去又開始冒頭。
難道禁術要失效了?再一再二不再三,她平靜的日子結束了。
“不會的……”于娜突然想起算命先生當初出現在土匪窩時身受重傷,現在來這裡也是喬裝打扮,她曾經聽說過的各種恩怨情仇在腦海裡瘋狂的過了一遍。
“好吧,那先生能告訴我您叫什麼嗎?我叫于娜,是一名散修,經常在凡間接任務曆練,您要是需要幫忙随時可以來找我。”既然不想聊起過去,那就聊聊未來吧,于娜甚至在想之後要怎麼拉近彼此關系了。
看于娜得不到答案就不放棄,算命先生隻想讓這些人快點滾,“妙語,我叫妙語,玄妙的妙,言語的語。現在你可以把這人帶走了嗎?如果你再耽誤,我就不确定他是否還能活着了。”
聞言于娜才想起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轉頭朝耿骞看去,頓時驚呼一聲,“啊,他怎麼了?”
剛才還能跟妙語打幾個回合的耿骞此時已經面色範青,眉眼間全是寒霜,眼睛微微閉着,看不出是否還清醒。
“這是怎麼了?”于娜無措的看着妙語,他們還想從他口中知道更多的消息,怎麼現在人好像要死了?
“你說話太耽誤功夫了,寒氣入體,靈力被凍結後就該五髒六腑了。”妙語一邊解釋一邊把困住耿骞的寒冰重新化為水流然後滋潤院中的花草。
于娜擔心耿骞會使詐,先用鎖仙繩将人重新綁住才靠近仔細查看。
耿骞的靈力已經快要全部凝結,但凡再晚一點她就要沒法交差了,還好還好。
等于娜把耿骞從地上拽起來,想再跟妙語道聲謝時才發現她早就回房間了,破碎的房門被寒冰粘了回去,上面散發的寒氣明晃晃的在告訴她,敢靠近就凍死你。
不敢去的于娜隻能帶着奄奄一息的耿骞去找樊倉,他們應該回來了吧。
和這邊的他鄉遇故知相比,城主今晚過得十分刺激,他已經不記得這是自己第幾次和閃着寒光的刀劍面對面了,腳下的步伐更是沉重,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是被汗水打濕還是被敵人的鮮血打濕,可能兩者都有吧。
關寇帶着城主艱難的應對着花園裡的死士和土匪,剛開始他沒有下死手,但這些人隻要稍稍緩過來就會繼續公司,沒辦法他隻能讓他們失去行動力。
在戰鬥的同時,關寇滿心後悔,他不該隻學習而不注重實踐,以至于遇到真正的戰鬥還束手束腳,甚至被這些凡人所傷。
死士是隻要還有一口氣就不會停止戰鬥的,因此他們的攻擊最為兇狠,就連與他們是一夥的土匪都被震懾了幾分。
但也正是因為他們的悍不畏死,土匪們的攻擊也變得更加淩厲,随着時間的推移他們也越來越自信。
你看,就連隻要人多,就連修仙者他們也不是不能殺,自此他們的兇性被徹底激發出來。
關寇感覺自己可能要交代在了,就在這時一面面土牆突然出現把死士和土匪分割開。
面前突然出現一面牆,不少土匪來不及反應就撞了上去,一瞬間頭暈目眩,再擡頭身邊隻有一兩個同伴,不見其他人的身影。
兩米高的土牆不止隔開了他們,還擋住了燈籠的光亮。
在地上,本來被踩踏壓倒的小草植株仿佛得到了滋養,不僅恢複了生機還加速生長,當它們長到一定程度後就到了它們報仇的時候。
第一個被藤曼纏住腳踝的土匪被驚的跳了起來,沒跳動,狠狠地摔在地上。
“啊啊啊。”土匪慘叫,他以為是蛇,但腿上傳來的觸感告訴她可能猜錯了。
就在他放松的下一秒,鋒利的葉片劃破了他的皮膚,鮮血噴湧而出,慘叫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