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小富商家中,我領三位仙人前往。”巡檢殷勤的說道,這可是仙人,他還從來沒見過,這次一定要好好表現。
樊倉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兵分兩路,他和于娜跟着巡檢去找算命先生,尚古跟着管家去找那與盧珏閑聊的豪強子弟。
小富商住的地方離城主府有些遠,但也在一處繁華街道附近。
從馬車上下來,走進巷子時樊倉三人耳聰目明的看到三三兩兩的人聚在一處閑話,說的内容都與盧珏有關。
有的人在歎息盧珏身份高貴卻待人親和、敬老愛幼,才幹就更不必說了。
有人在說城主的冷靜果決,獨子被殺都不曾失态。
有的開始擔心城内的治安,覺得就是因為盧珏要辦什麼盛事才引來歹人。
更多的在猜測是什麼人動的手,怎麼動的手,為什麼動手?
提到最後一個問題的人還神秘的詢問身邊的友人是否聽說過那個流言,對視幾眼,他們默契的看向一個方向,然後閉口不言了,隻是臉上的興味更濃了。
于娜還想再聽門已經開了,得知巡檢身份後門房根本不敢阻攔,連忙強撐着引路。
小富商的院子有兩進,按理說應該有好些仆人,但他們直到進了客堂才遇到一個婢女。
富商很快趕了過來,頭發略微有些淩亂,神情憔悴,滿臉惶恐,連連告罪後才小心翼翼的詢問幾位貴人們的來意。
感覺被怠慢了的巡檢面色十分不好,于是直接讓他交出昨日跟他回府的算命先生,他們有事要問。
富商大驚,“大人是不是找錯人了?先生昨日才進城,進城後一直待在小人家中,不曾出去啊。”
“廢話那麼多作甚,快去把人帶來,難道你還等着我親自去請不成?”巡檢不耐煩的呵斥。
富商不敢再多說,立刻讓婢女去客房喊人,隻是心中仍然驚疑不定。
見他似乎十分信任那算命先生,樊倉就溫和的詢問他為何如此肯定的說算命先生不曾離開他家宅院。
感覺到他的友好,富商提起的心略微放下了一點,開始解釋:“因為昨日我拜托先生幫忙算了一卦,為求心安我就邀請先生暫住我家。”
“回來後我招待了先生一番,正與先生在庭中閑聊就有婢女來報我夫人要生了,再一看時辰,恰合了先生之前的卦象。”
于娜好奇追問:“不知卦象如何,先生又是怎麼解讀的?”
“具體怎麼顯示的我也記不住,但先生說午時後有訊,但有變爻在金烏西沉之時。果然到了那個時辰屋内就傳來了夫人的慘叫,穩婆也面色不好。”
似乎想到了當時的場景,富商一個激靈,“我當時實在心焦,就想讓先生幫我再算一卦,但被他拒絕了,說月滿則虧。直到子時過後才幫我開卦,說卯時後大吉,此間修養靜待即可。”
“你們猜怎麼着?這次又準了,卯時剛過我就得了個大胖小子。我夫人聽說了十分感激,特意拜托先生幫我兒取個名字才放心睡下。剛才我就在先生房間等結果,先生還沒選好大人們就來了。”
“原來如此,恭喜恭喜。”樊倉立刻道喜。
于娜想着既然有緣他們也該準備一份賀禮,隻是要送什麼還需要細細思索。
巡檢一直沉着的臉色也好了許多,既然他不是故意怠慢,那他就不追究了,但人還是要帶回去才行。
客堂的氣氛松快了幾分,婢女也正好帶人回來了。
樊倉立刻轉頭看去,眉毛頓時微微皺起,婢女身後這人肯定是不是修仙者他不确定,但這人一定認識修仙者,因為他身上的這件披風和腰間的羅盤都是靈器,品級不比他的靈器低。
在沒摸清楚對方底細之前樊倉不想激怒對方,于是搶在巡檢前開口問道:“在下樊倉,不知道友尊姓大名,師從何門?”
“無名小輩,不值一提,請問幾位找我有什麼事?”算命先生擺擺手,直接問道。
可能是莽撞,可能是試探,巡檢依舊不客氣的說道:“你昨天給我們城主公子算了一卦,說他有死劫,今晨公子被歹人所害,你跟我們回去問話。”
聽了這個消息算命先生和富商都愣了一下,隻是一個歎息了一聲就沒反應了,另一個則開始追問細節。
富商還沒問完就明白了他們過來是為了什麼了,先生幫了他們一家,他不能讓先生被冤枉,于是他話音一轉開始為他們洗脫嫌疑,希望這幾位不速之客看到他們的無辜。
算命先生等富商說完才開口問道:“跟你們走可以,但是是以什麼身份呢?”兇手?還是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