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绮思跟裴慧麗在一塊兒玩久了,自然也知道什麼意思,立刻搭腔。
“聽說現在農村結婚早,十三四歲就辦婚禮了。”
“對啊,我還聽說不少村姑娘想方設法勾引城裡的人,以為自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裴慧麗跟劉绮思兩個人是打心眼裡瞧不起楚晚的,她們都是市裡的,平時玩的好的那群人也是市裡的,條件也算是不錯的。
原本以為軍訓的時候,遇到的室友要麼是聽話的高一生,要麼是市裡能玩到一起的人。
但是沒想到竟然跟楚晚這個鄉裡鎮上來的人一起,真是晦氣。
而且更重要的是,今天江淵扶她了!女同學之間的消息傳的都快,她們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是基本上軍訓基地的所有女生都知道江淵伸手扶了楚晚。
本來大家都對江淵感興趣,主要是江淵是從京都來的,跟柳青走的那麼近,不用猜就知道身份不一般。
而且,江淵是真的很優秀,入學測試第一,幾乎是全科滿分,聽說就連附加題都是全對。
最重要的是江淵的顔值,在整個市重點裡,就沒找出另外一個能打的,就連兩年被女同學私下評為校草的柳青,都差了那麼一點點意思。
本來衆人對江淵也隻是遠觀,大家都一起看看就好了,偏偏出了楚晚這個例外,她們怎麼能咽下這口氣。
楚晚不是傻子,知道這幾個人在陰陽怪氣自己,不過是一群養在溫室裡的花朵,還沒有見識社會的險惡,自以為很厲害,實際上也不過是井底蛙。
“有些人的嘴要是不會說話,就打爛算了。”她正準備起來倒水的時候,門口傳來了冷冰冰的一聲。
楚晚扭頭,正好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嚴施然,黑着臉看着床上的兩個人。
裴慧麗跟劉绮思沒有想到有人會說的這麼直白,瞪大了眼睛看着嚴施然。
她們對嚴施然并不了解,但是本市有頭有臉的大老闆裡沒有姓嚴的,想必也是從下面縣裡來的吧!
“嚴施然,你怎麼回事,我們隻是聊聊天,沒礙着你什麼吧,難道是戳中了某些人的痛處,所以這麼急着反駁。”裴慧麗開口。
她們自然也以為嚴施然跟楚晚一樣,是從下面來的鄉巴佬。
嚴施然冷笑了一聲: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但是如果校主任知道你們兩個做的事,你覺得捐多少器材才夠?”
“我們做什麼事了!你可不要亂說!”周蕾大聲回應了一句,多少還是有些心虛的,主要是她對嚴施然也不熟,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麼意思。
正是因為市裡有錢的人多,所以給學校捐東西的也多,有捐錢的,有捐樓的也有捐器材的,器材的種類也有很多,裴慧麗跟劉绮思隻屬于一般中的一般,也隻是因為平時表現還行,所以學校那邊也就沒說什麼。
但是真要是光明正大的出去說這些話,兩個人必然是要被批評的,要是在學校傳開了,她們的臉面往哪裡擱,還有可能傳回家裡。
心裡是怎麼想的是一回事,要是因此丢了人,家裡肯定會懲罰她們的。
嚴施然也懶得再理兩個人,走到了楚晚的邊上。
“下次被人欺負了不要忍着,這裡是市重點高中,是學習的地方,不是随随便便什麼人都能撒野的。”嚴施然說道。
楚晚摸了摸鼻尖,有些心虛,她也不是忍着,主要是覺得能動手的懶得動口,多費口舌。
她全當時聽個樂兒,不過她今天倒是對自己這個冷冰冰的下鋪同學有了另外一番了解。
其實她還挺喜歡嚴施然這種性格的,做事幹淨利落,說話的時候也是自信又有力量。
對上嚴施然那雙認真的眼,楚晚隻好應了一聲:“好,我知道了。”
她本來是打算懶得理的,但是現在嚴施然都已經這麼說了,那她以後也稍微表現表現。
她……其實挺不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