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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鳥站在她坐着的那根指針上對她說話,她看着、眨眨眼睛,好像在和它說話。
十二點或者十一點半的時候坐在指針尖上看起來屁股會很疼,隻有在這個時候人們才會注意到她身上連着肉眼幾乎看不見的牽絲才會意識到她是個人偶。可是她自己看起來并不知道,她還是每天蹦蹦跳跳的信步踱來踱去的欣賞腳底或者眺望遠方。
總有色鬼站在下面向上想看她的裙擺底下,但是她穿着可愛的襯褲,在腳踝的地方收口,看來給她做衣服的人早就想到這讨人厭的事情了。
鐘塔是整個城市最高的建築,所以站在上面可以看到最遙遠的地方。鐘塔鐘盤上方的大擺鐘會在漲潮和落潮的時候敲響得整個小城市都聽得見,但這個時候她不跳舞,她隻是看着,這不關她的事,似乎除了整點報時什麼事情都和她沒有關系。海風裹挾着鐘聲圍繞着小小的小鎮海島,海風又托着小鳥的翅膀,鐘聲、風與小鳥的飛翔成為了漲潮和落潮時侯的某種象征,自由與回歸的拖攜。
這似乎會一直到永恒,像每一個走走停停的日子,她會永遠的在這個地方眺望與獨自演繹着所有的生活,直到死亡。
讓人忍不住的想,究竟是在走向死亡還是撲通一下如同指針在她踩踏停留的時候突然消失——時間消失了,日常消失,才發現原來身上從來都沒有絲線牽着,原來每一天都是在火山口上的鋼絲繩上行走着,随時都會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