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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喜歡吃香菜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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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我喜歡吃香菜的原因大概是因為家裡從來都吃不到香菜吧。

我們家的人全部都不喜歡吃香菜。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注意到了母親的一句“香菜這種東西頂難吃了,臭死了!”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皺着眉頭連鼻子都皺到了一起,我原本覺得她是個端正的美人兒吧,至少挑不出來不好看的地方,雖然也說不出來究竟哪裡極緻的美了,但是她總給人一種端方的感覺,至少和踩到狗屎氣得直跳反倒醜态百出這種畫面沒有任何的關系,但是當她說到這句話的時候便超級直觀的從她對香菜的“難吃、臭死了”所表現出的表情直接讓我覺得“臭死了”和“難吃”是和“醜死了”“難看”扯在一起的。不是味道的那種,而是外表的那種。

我是從那個時候才注意到原來我從來都沒有發現過世界上還有香菜這個東西的。好像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才發現早餐的小馄饨攤上有人會說不要香菜。我連忙回過頭去看發現隻要顧客不說,老闆就會默認着給每個顧客的碗裡放紫菜蛋皮蔥花和“香菜”。不過我總是被家裡人帶來吃的,他們會幫忙說了不要加香菜所以香菜在我的記憶裡面總是缺失的。父親說不要加香菜的聲音渾厚而老實,夾雜在别人的一句句“不要加香菜!”裡面一下子就被湮沒了,好似是别人說的。後來我發現還有煎餅鋪子、牛肉面鋪子,好多一聲聲的不要加香菜此起彼伏得讓人覺得鋪天蓋地全部都是香菜。這是讓人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原來這個世界上到處都是香菜啊?!!

從那之後我就開始注意到香菜出現在生活的各個角落了。可是要說吧,香菜長得挺水靈鮮嫩可愛,葉子和芹菜很像,但是更加的小巧一點,配着稍長的葉柄像步搖頂端的小墜子葉子蝴蝶似的一撲一撲的。在菜場的的時候看見的它們總是綠油油的,有時候會看到老了的有些發紫了的葉子。除了在餐桌上和菜場之外我還在一個地方看見過香菜,那就是在小區的綠化帶裡。

也不知道是誰家種着玩的,也不摘了吃,不像那些搶了地盤種青菜辣椒蔥的占了一份子的地就是獨占了是自己的每天都會巡視憎恨似的拔掉每一根自己種的以外的東西,即便是越剪長得越歡快的原住民月季。它就很不一樣了,我就看見它在一個小區綠化帶十字路口最顯眼的位置長着。首先我發現的是它綠油油的一片,在冬天來說特别的惹眼鮮亮。我那時候還不太确定,因為總有些雜草與香菜長得非常地像,但是那縷綠油油的一大叢一看就是有人特地種的,還很整齊的四方劃一,簡直就跟正式種地分得一塊一塊的一樣。直到我走近過去湊着一聞才終于确定了。這就是香菜呀~

它是什麼時候是小苗芽子的我一點兒都不知道,也許我以前路過過那個拐角,但那時候沒有發現,也許我沒有路過過,因為那條路我雖然能看到但是卻不常走,就像在意識到香菜的存在之前我肯定老是聽到過别人說“不要放香菜”但自己卻從沒機會嘗過那個滋味兒是一樣的。

說來香菜為什麼被很多人說難吃和臭卻名字叫香菜是件挺奇怪的事。也許是因為給它取名字的人覺得它香,那我猜他大概挺喜歡香菜這個味道的所以叫香菜,要麼就直接皺着眉頭鼻子臉很難看很醜的來上一句“臭!菜”算了。要說第一次細聞香菜那味兒就是覺得他是一種很特别的味道,分不出來香還是臭,要用顔色來打比方那就是彩色,不是非黑即白,黑白以外還有各種各樣的顔色,他們都有自己的名字但他們肯定不是黑白之分,他們就是自己的顔色。香菜的味道大抵給我的就是這種感覺吧。你要問我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味兒,我肯定不會告訴你香臭,我會告訴你這就是香菜的味兒,你聞聞。

打從第一次仔細地問過香菜的味兒在腦中有了個“這是香菜的味兒”的概念之後又過了好多的時日每天聞到各種各樣的味道之後漸漸的又對香菜的味兒沒那麼大的印象了,它隻是每天聞到的各種各樣的味兒的其中之一了。就像一本書唯獨放在書桌上的話看起來就特别的惹眼,但把它放到書架上的話好像也就那麼回事兒了。除非它的裝幀設計顔色和尺寸“很”特别。

從那之後我就會時常的注意到那一小片香菜地的存在。它冬天的時候幾乎沒怎麼長的就隻是在那邊使勁兒地郁郁蔥蔥綠油油的,尤其是在雨後,沒理由的一個人開心着似的,也沒注意到有人經過的時候發現是它而把臉和鼻子皺得特别的醜特别的難看。一直到春天的時候它開始重新地長了起來,可是這個時候它不是往橫裡的擴張地盤,而是往高裡的竄,就像是綠化帶裡面那些葉子要麼細碎要麼長着褶子大波浪的觀賞甘藍一樣,到了春天就開始抽花穗,所以這東西要是吃葉子還真不能讓它們開花,很多植物都這樣,開花了就不長了,花過了就死給你看了

就是這長花的時日你就會發現香菜的葉子從原本有點豐韻的那種形狀開始竄出拔高更多新的更加細碎的葉子,特别的精緻,遠看或許是霧蒙蒙的,然後就開始長出了更加細碎的可愛的小白花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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