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還是個嬰兒的樣子時,經常被藍染、東仙、銀三人抱來抱去,但當她逐漸抽條,長成少女樣子後,也就隻有藍染會經常抱着她到處走。
每次被抱着,她心底深處都會湧上一種,被大型冷血動物盯上的感覺,但她睜開眼看到第一人的雛鳥情節,又讓她産生了種依賴。
他聽見身後的人問她:“玩什麼那麼入迷一直沒回來?”
蟬衣腦海中倏然出現,一個白發的小鬼的身影,她吓得趕快在搖了搖,把這個身影搖散,她心想“我在想什麼?我可沒玩他!”
接着,她又冒出一個不合時宜的念頭,這次她脫口而出:“對啦,藍染,我去現世學到一句話,叫做’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不對,應該放開我保持距離。”
藍染微皺眉頭,裝作苦惱道:“是麼?原來如此,蟬衣長大了啊~”
蟬衣肯定點了點頭,至少也比那個小鬼頭高幾厘米。
蟬衣沒有被身後人放開,被他翻了個面,面對面抱着,語調危險又低沉:“那蟬衣可以當我的新娘了嗎?”
蟬衣瞳孔地震:“新、新娘?!”
遠處傳來“碰”的一聲,像是重物落地,緊接着又聽見一聲壓抑又痛苦的輕呼聲。
王座上的兩人齊看過去,角落裡是一個灑掃的小虛,剛才就是他因為不小心打翻了角落的一身高燭台。
那個小虛看到被發現,臉變得無比的蒼白,腳也在不停打顫,蟬衣看着來人,心裡一個咯噔,搶先開口:“饒了他…!他隻是不小心…别!”
蟬衣看到一團帶着威壓的靈力,在她說話期間,從她耳畔,席卷而去,沖到了小虛的身上,瞬間那個虛化作粉塵消散在天地。
蟬衣總是會被這人,時而溫柔的外表迷惑,覺得他是個什麼好人,但這個男人最是冷漠。
看到蟬衣不高興,藍染無所謂地摸摸她的頭,說:“隻不過是一隻虛,别那麼在意。”
蟬衣低下頭,沉默,把自己的表情淹沒在陰影中。
他聽到藍染語調不變帶着薄涼,繼續說:“蟬衣,總有一天,我會統一虛界、屍魂界和人界,到時候你會和我一起。你太溫柔,何須在乎這些蝼蟻般的生物?”
蟬衣沒有說話,她心裡不認同,也不敢當面說,為了結束這場話題,她像往常一樣,雙手抱住藍染,把頭放在他的肩頭,以一種依賴的姿态,表情卻是冷靜。
藍染看不到她冷漠的神情,很滿意她的主動,沒有繼續說下去,又重新問起她最近的情況,在一問一答中,時間很快流逝。
說謊是很費心力的,蟬衣隐藏了很多在現實的關鍵信息,藍染也沒多問,有驚無險度過一場問話。
蟬衣回到住處,迎面遇到了小烏,她開心揮手給他打招呼,卻看到小烏身後還跟着一人,她驚訝地停住手,大呼:“小烏,你怎麼把她帶來了?”
織姬對出現在這裡的變異也很驚訝。
小烏還是那麼面無表情,公式化回答:“藍染大人的要求。”
他的深意是讓蟬衣要問什麼自己去問藍染大人,他不會過多回答。
蟬衣才從那邊出來,并不想又回去。
她看着好像很害怕的織姬,問小烏:“那我可以和她說幾句話嗎?”
小烏低頭想了想,藍染大人并沒有要求,不允許她們接觸,于是點點頭,讓開道路,走到一邊,把空間留給她們。
蟬衣走過去低聲問:“你怎麼也來了?”
織姬的雙手還緊張的抓住衣角:“我是自願過來的!”
蟬衣:嗯?看樣子不像,你就快把我是被綁來的寫在臉上了!
織姬被蟬衣帶着疑問的眼神看着,隻好又解釋了一句:“是真的……”
蟬衣繼續盯,突然她好像明白了什麼,拉了拉自己脖子上的項圈,說:“你不用顧忌,我被限制了,出不去這裡,你有什麼想說的可以給我說。”
織姬這才把為了一護君,來到這裡的事告訴她,蟬衣感歎地看了看這個柔弱的姑娘,心想愛情使人充滿勇氣。
對蟬衣知道織姬喜歡一護,周圍人都知道,可能隻有缺根弦的一護不知道,不過蟬衣并不打算插手别人的愛恨情仇,她自己都自顧不暇。
她安慰了織姬,告訴她小烏人不錯靠得住,并且織姬有什麼需要可以聯系她,她在這裡還是能說上一些話,随後就和小烏一起把人送回了寝室。
她現在算半個階下囚,被限制了行動範圍,她剛才從藍染那裡得知,這個項圈的限制,就是範圍,避免她再到處亂跑,她現在的活動範圍就在虛圈大殿和周圍不超過兩公裡的範圍内。
夜深,她躺在床上,看着虛圈那輪又大又圓的月亮挂在天空,第一次在這裡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