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那紅衣女子的腦袋正枕在一絕色美女的腿上。那美女放着台下十幾個俊俏男子不看,目光隻停留在懷裡的人身上,找準時機往她嘴裡喂着香蕉。
這究竟是個什麼地方?古青言神色怪異。
這時,一個女子繞開那些正在跳舞的郎君,從側面登上高台,走到那紅衣女子的身邊,低頭說了幾句什麼。
然後,兩人齊齊扭頭——看向了古青言!
藍衣女子沖着古青言揚了揚下巴,紅衣女子順勢站起身,兩人向着她走來。
古青言頓時繃緊了身體。
她試圖調動靈力掙脫腕上的束縛,卻發現丹田内空空如也。靈力早就在海上事便被耗盡了,多日來她重傷昏迷,未能及時補充。如今緊要關頭,竟是用無可用,手無縛雞之力了!
那兩名女子一點點靠近,終于來到她的身前。
紅衣女子仰着頭看了她兩眼,似乎覺得脖子有些累,手指懶洋洋地擺了擺,一直守在古青言旁邊的兩隻猴妖立即會意。
一隻猴子拉了拉吊着古青言的繩子,講她放了下來。
動作并不溫柔,古青言的膝蓋磕在地上,火辣辣地疼,似乎蹭破點皮。
另一隻猴子搬來一張椅子,兩隻猴抓着古青言,又将她結結實實地綁在了椅子上。
古青言如今連這樣低階的小妖都打不過,隻能任其施為。
剛綁好,紅衣女子一腳踩在椅子扶手上,貼近了看她:“說!植妖族派你來做什麼?”
被靠得這樣近,古青言呼吸有些緊張。她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這兩人是誤會了:“姑娘誤會了,我并非植妖族,而是物妖族。”
這兩人是将她當作植妖族的細作了。
古青言快速判斷着。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判斷,應當是因為,她是從植妖族那個方向過來的。
或許,是她重傷落入海中,漂泊到了此處,然後被這兩人撿到?
“我是物妖族甄古府的一名商女,行商途徑此處,不慎落入海中。”看着紅衣女子探究的眼神,古青言又補充道,“姑娘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問。”
紅衣女子扭頭去看身後的藍衣女子:“怎麼說?”
“物妖族山高路遠,我們沒那個精力去查。如果你現在不能證明你的身份,那麼——”橫刀出鞘,泛着寒光,“甯可錯殺,絕不放過。”
古青言看出來了,藍衣女子是個人狠話不多的。
她閉了閉眼。
如何證明?她身上又沒有什麼獨屬于物妖族的印信。
早知道跟古青舟要一個了。
她無奈地睜開眼,面對現實:“我可以證明。”
大庭廣衆之下變原形什麼的真的很羞恥啊!
“但是隻能給你一個人看。”她看向漁火。
“好。”
江楓看了看古青言,又看看已經應下的漁火:“憑什麼?我也要看!”
古青言又閉了閉眼:“好,那就隻有你們兩個。”
看到房間裡那顆閃着五彩光的小石頭,江楓和漁火終于相信了古青言的身份。
“這下你們可能放了我了?”古青言問道。
漁火正要點頭,一隻手掌怼到她眼前。
“慢!”是江楓,她面向古青言,“先自我介紹一下,本姑娘。”
她大拇指指向自己,十分自豪:“姓江,名楓,是這長右山上的頭号山大王。”
“這位,漁火。”她兩手指向漁火,“是我們山寨的二把手。”
“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古青言茫然地搖了搖頭。
“這說明,我們這是個土匪窩!”江楓雙手叉腰,威風赫赫。
古青言:......哦。
見她反應平平,江楓皺了皺眉,一位她還沒聽懂,便繼續補充道:“我們長右山威名在外,綁上山的人便沒有再放回去的道理。如今你隻有兩個選擇。”
“第一。”她凝視着古青言,向身後招了招手。
漁火沒有動作。
江楓久等不應,轉過頭以自認為古青言看不到的角度向漁火擠了擠眼睛。
漁火回視她一眼,滿臉疑問,還是沒有動作。
無奈,江楓又故作兇惡地回頭瞪了古青言一眼,轉身從後面的桌子上拿了一盤......五顔六色的小石子?
她随手抓了一把送進嘴裡,嘎嘣嘎嘣的脆響從中傳出,然後一腳踩在古青言坐着的椅子上:“留在山寨中,做本王的口糧。”
一邊說着,她還一邊上下打量古青言,好像在觀察從哪裡下嘴比較合适。
古青言:......好好的美女怎的偏要走這種路線?
“第二種。”似乎是覺得氣氛烘托夠了,她又忽地一笑,“便是留在山寨中,做本王的第......”
她有些想不起來了,又轉頭去看漁火。
漁火在一邊聽着她的話已經凝固了又一會了,見她問自己,默默地轉過身去,然後把臉埋在了掌心裡。
江楓也不覺得沒趣,繼續道:“第二十房壓寨夫人。”
“如何?”
“第十七房。”漁火還是沒忍住糾正道。
“啊!”江楓恍然大悟,“才十七房嗎?咱們山上還是人丁太稀薄了。”
古青言沉默,覺得此情此景略有一些熟悉,不禁想起了大海彼岸一位姓花的朋友。
“你們猴妖也可以無性繁殖嗎?”她脫口而出。
氣氛忽然凝固,古青言看着兩人不可置信的神色,悻悻地捏了捏袖子:“那個......我是說......”
為了不被做口糧,隻能先淺淺出賣一下同伴啦。
“我是說,我還有兩個同伴。”古青言一邊說着,一邊轉動着腕上的銀镯,将自己所在位置的坐标傳遞給睿安。
現在也隻能寄希望于睿安和甄青竹能盡快趕到了:“我那兩個同伴一男一女,容色皆在我之上,不如我将他們叫過來,再與......大王喜結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