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哽咽,試圖喚起雲雀恭彌的憐憫之心:“……我可以解釋,其實我真的不知道那個王八蛋在哪。”
雲雀恭彌冷冷地看着我:“你繼續編。”
我偷偷一掐大腿,立刻汪的一聲(假裝)哭了,不顧對方浮萍拐還在脖子上橫着,直接起身撲到雲雀恭彌身上幹嚎:“大外甥你要給我做主啊!分明是那個王八蛋用幻術上了我朋友的身,然後趁我睡着拿我手機偷看信息,最後他甚至還把我朋友帶走了!那個死變态蘿莉控!!!”
“你給我松手!”雲雀恭彌被我纏地不耐煩,掙紮了一下,我加大力度死死抱着他,對方沒掙開。
“我不!我一松手你絕對揍我!為了一個外人打我雲雀恭彌你還是不是男人?!!”
雲雀恭彌突然偏過頭來看我,他比我高一些,害得我和他對視需要仰着頭。
“你果然知道六道骸在哪。”
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我說了我不……”
“他的本體。”
我的思維再度卡殼。
雲雀恭彌用的“果然”二字,說明他之前有所猜測,隻不過被證實了而已。
也就是說……
我“唰”地回頭看向之前陰了我一把然後老老實實蹲在病房床頭的皇後,氣急敗壞地大喊:“皇後!”
“陛下!皇太後懿旨!要聽話!聽話!”皇後乖巧地回答。
我額角幾乎要蹦出井字:“皇後你到底聽誰的話?!!”
下一秒,脖子邊傳來有些冰涼卻又細膩的觸感,我一瞬間怔住了。
“自然是聽我的,”雲雀恭彌冷笑一聲,他細長的手指搭在我的脖頸處,再一次重複了最開始的問題,“六道骸在哪?”
夠無恥,我心想,測脖子處的脈搏是測謊的一種好手段,畢竟我睜眼說瞎話的技能還沒高超到改變脈搏的地步。
我佛了,随即閉上眼,腦袋往他肩膀上一磕洩氣道:“種花家,他插班去我們學校讀書了。”
雲雀恭彌沒說話,但是我感覺到他搭在我脖子上的手指微微用力。
我索性把一切都攤牌,包括最初的計劃:“複仇者監獄沒那麼容易放人,你要是想報仇總不能殺到監獄裡去。”
雲雀恭彌的手指移開,我也順勢松手退了幾步重新坐回床上。
“多管閑事。”
“呵呵,”我皮笑肉不笑地說,“其實主要還是因為六道骸的幻術很有用,而且讨厭黑手黨,所以哪怕彭格列看中了,我也不介意和他們搶人,你隻是順帶的。”
雲雀恭彌定定地看了我半晌,一直把我看到不自在後,冷不丁說起另一件事:“你夜不歸宿。”
“都說了我陪朋友結果不小心睡着了!”
“但是你夜不歸宿。”
“你别這麼霸道講點道理行不行?!!”
雲雀恭彌灰藍色的眸子掃了我一眼後移開看向窗外:“你夜不歸宿的事不該和我解釋,來之前我已經告訴你父母了。”
雲雀恭彌你混蛋!!!
我憤怒地把病床上的枕頭砸到對方臉上:“我要離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