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産隻是森鷗外一種象征性的說法,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中原中也身體裡的那團不明物體的确沒有了。
“就算那個東西消失了也不能确定中也君身體是否完全康複……”
對此我毫不客氣地怼他:“三流醫生。”
森鷗外讪讪一笑:“畢竟這種東西我也是頭一次見……”
太宰治饒有興趣地彎腰戳了戳中原中也的臉頰,“小矮子流産了?難道說他居然是女孩子嗎啧啧啧。”
“如果中也是女孩子,那盯着女孩子身體的你豈不是變态。”我白了他一眼。
“小尚你怎麼能懷疑我的品味呢?”太宰治直起腰看着我,面露驚訝,目光有意無意掃過我某個地方,“我的品味有這麼低嗎?我喜歡胸大的女孩子,小矮子哪點符合了?”
我懷疑你在内涵我,而且我有證據。
我悄悄攥緊拳頭,覺得有些手癢想打人。
太宰治一臉無辜地看着我,我冷笑一聲,準備立刻揍他。
然後我動作頓住了。
皇後在呼喚我。
皇後在中原中也昏倒後,被我派出去盯着軍警那邊的情況,如果可以用言靈解決掉那邊的麻煩。
可是剛剛它突然傳給我信息。
獵犬出動了。
條野采菊和末廣鐵腸似乎收到了總部的信息,往我所在的方向來了。
他們八成是來找我的。
我面色一沉。
我放下拳頭,懶得再理會四處作妖的太宰治,徑直轉身往屋外走去。
“啊啦,小尚這是要去對上軍警那邊的人了嗎?”身後傳來太宰治輕飄飄的聲音,帶着幾分玩世不恭,“不需要叫醒小矮子嗎?看你的表情應該是很麻煩的人吧。”
“黃尚小姐,何必呢,”森鷗外冷靜地說,“你注定帶不走中也君的,又何必和官方對上。”
“我說過,不試一試怎麼知道我解決不了他們。”我沒有回頭,甩下這一句話後便推門而出,“不需要告訴中也,他醒來後會自己離開的。”
之前為了以防萬一我告訴了中原中也關于種花家的秘密聯絡方式,希望他可以理解我的意思自行離開橫濱。
中也,不要浪費我的苦心啊……
我和獵犬相遇在鶴見川的一處無人的河岸邊。
這個地方與其說是我們偶然遇見的,不如說是我們刻意選的,我們彼此心知肚明,之前我們的對戰因為涉及到雙方組織合作的關系,因此隻是小打小鬧并未下狠手,但是這一次,則是徹徹底底的兩方對立,近乎不死不休,到時候一旦打起來容易誤傷無辜,所以需要找個僻靜無人的地方。
我到那裡的時候,他們兩個已經到了。
條野采菊半蹲在河岸邊,低着頭“看”着腳下流動的河水,不知道在想什麼,隻能看見绯紅的發尾和耳邊的流蘇耳飾随着微風輕輕晃動。
末廣鐵腸則是站在他不遠處,而皇後落在他的手臂上,雪白的羽毛蹭在他墨綠色的軍裝上,和他有一句沒一句地搭着話,末廣鐵腸表情認真地聽着,金色的眸子熠熠生輝,偶爾嚴肅地回答幾句,皇後則會贊許地用翅膀拍拍他的腦袋。
末廣鐵腸在看見我時金色的眸子瞬間亮了,眼角下三瓣紅梅帶給他一股妖娆的美感,我看着他,微微笑了。
“皇後很喜歡你。”我細細打量了一下末廣鐵腸,發現皇後是真的很喜歡眼前這名棕發少年。
“不勝榮幸,”他筆直站在那裡,一闆一眼的回答,目光灼灼的看着我,隐隐約約含着幾分期待,“那麼你呢?”
我假裝沒聽見他的問話,隻是伸出手,語氣淡然:“皇後,回來吧。”
“陛下!陛下!”皇後聽話地飛回到我的手臂上,這期間末廣鐵腸一直看着皇後,見皇後飛走有些失落。
“你終于來了啊,”見我們叙舊完,條野采菊從地上站了起來,他雙眼緊閉,語氣淡定無比,“來自種花家試圖竊取日本異能力者情報的黃尚小姐——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們是來做什麼的吧?”
末廣鐵腸露出不贊同的眼神:“不是說還沒下結論嗎?你這樣太武斷了吧?”
“鐵腸先生,”條野采菊聲音發冷,“不要忘了她是他國官方組織的人。”
“你們倒是給我扣了一頂好大的帽子,”我冷笑一聲,半點不心虛,“本小姐來日本旅遊,結果你們日本官方張口就說我是間諜想抓我回去,證據呢?”
條野采菊十分狡猾地推脫:“我們也隻是因為受到匿名舉報奉命行事,謹慎起見,也隻是打算把黃尚小姐你帶回去了解一下情況,有什麼誤會也好盡快解開不是麼?”
我嗤笑一聲:“騙誰呢?”
我可不信日本官方的鬼話,了解情況是假,借口扣住我和種花家那邊談判才是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