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當然。”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那真是……太好了啊。”
隻有我、太宰治和同樣被我半摟着的中原中也知道,我的手中握着一把小巧的匕首,手臂牢牢地将太宰治困在我的懷抱裡,匕首刀尖對準了他的腰部。
而這所有的一切都被太宰治寬大的外套嚴嚴實實地擋住了。
我不殺人,但是我不介意讓太宰治這家夥也嘗嘗被捅腎的滋味。
我和太宰治達成共識,我跟他回去見森鷗外,他掩護我脫離獵犬的視線範圍。
我不在乎周圍人怎麼看我,反正我出門化裝成了一個男人,太宰治則是實打實的真面目,風評被害的又不是我。
于是我一手摟着中原中也,一手摟着太宰治,當着末廣鐵腸和條野采菊的面,完美維持自己渣男人設大搖大擺地離開了火車站。
出門時,港口Mafia那名叫廣津柳浪的老爺子站在一輛黑色的轎車前等我們,看見我們三個人的姿勢時一愣,然後像是沒看見一樣,鎮定地替我們拉開車門。
“三位,首領等候多時了。”
不得不說,老爺子這番紳士做派十分合我的心意,本着能挖一個是一個的原則,在廣津柳浪開車們地時候我幽幽地開口:“老爺子這麼一把年紀了,考慮過去别的地方退休養老嗎?”
畢竟斥力這種異能力用在炸山建鐵路上比炸/藥還要用,環保無污染,而且某些特定場合用于救援也非常的方面。
廣津柳浪開車門動作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然後他十分淡定地向我笑了笑:“小姐說笑了,在下已經決定将餘生奉獻給港口黑手黨。”
“是嗎?真可惜……”我本來也沒打算真的把他撬走,隻是随口問了問,能順便給森鷗外添點堵就更好了,當然就算撬不走也無所謂,畢竟我已經有中也了。
做人不能太貪心,這點道理我還是懂得。
森鷗外找我的理由無非是因為他看中的中原中也被我截胡,又或者蘭堂沒死的事情暴露了。
更大的可能性是前者,畢竟以他的智商不至于猜不出蘭堂就是之前搞事的罪魁禍首,他讓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搭檔,顯然是打着磨練他們兩個的主意。
森鷗外心裡算盤打的很響,他原本計劃着哪怕舍棄蘭堂這一個準幹部也要把中原中也牢牢套在港口黑手黨,可惜棋差一步,沒想到不僅中原中也被我先一步被我帶走,蘭堂也被我說服去了種花家,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太宰治可以說是我們的共犯,無論他是不是被我威脅加入幫助我們,在森鷗外眼裡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無疑,他派太宰治來“邀請”我們去港口Mafia也存在着幾分敲打太宰治的意思,這裡面毫無疑問透漏出一個信号:他基本全都知道了。
如果說森鷗外知道了,那恐怕條野采菊和末廣鐵腸同時出現在火車站就不是意外……八成是森鷗外那個王八蛋在後面搞鬼。
太宰治剛剛就明裡暗裡提示我,如果不跟他回去就鬧個魚死網破……隻怕也是森鷗外的意思。
老狐狸。
我心中暗罵一聲,難怪父親當時說少和這家夥打交道。
接下來森鷗外八成……不,肯定會拿獵犬威脅我,又或者通過我間接威脅中原中也。
我垂下眼簾,手深入背包裡,藏在背包裡的皇後與我心意相通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它在背包裡拱了拱幫我把手機拱了上來,我默不作聲地解鎖點開信息界面,把草稿箱内早已編輯好的一條短信發送出去。
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和森鷗外撕破臉,畢竟我日後說不定還會來橫濱,和當地龍頭組織撕破臉對我沒好處。
——假如他不挖我牆腳的話。
“中也君,”黑發紫眸的男人無視我鐵青的臉,說出了我最不想聽見的話,“要加入港口黑手黨嗎?”
然後他像是覺得沒刺激夠一樣,看向了我,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當然,黃尚小姐這樣的人才我也是渴慕已久。”
我:???
我被氣笑了。
森鷗外你腦子進水了嗎?!搶我的人也就算了還想對我下手?!!
天涼了,是時候讓港口Mafia總部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