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要笑出來了:“蠢貨。”
“你說什麼?!”白發少年顯得十分憤怒,他揮了揮匕首,在我看來卻是色厲内荏地吼道,“少廢話,把你身上的錢全交出來!”
“你以為,為什麼這一路上沒人敢對我動手?”我微微勾起唇角,嘲諷道。
對方一臉驚恐地看着我。
我慢條斯理地掐住了他的脖子,手漸漸收緊。剛剛一瞬間發生的太快,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我掐着脖子提在半空中,原本握在手裡的匕首因為無力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得罪了羊……中也……是不會放過……”他因為呼吸困難,臉色青紫,斷斷續續地說道。
“我管他是誰,”我冷笑一聲,“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我害怕你區區一個小組織嗎?”
要知道獵犬的人我也是說睡就睡說坑就坑,我早就上了條野采菊的黑名單了,照樣活的好好的,難道還怕你們一群小混混嗎?
“救……”見白發少年兩眼翻白,被我掐的幾乎沒了氣息,作為遵紀守法的社會主義接班人,我不想殺人,于是嫌棄地直接把他甩到一邊的牆壁上。
“咳咳咳……”對方撿回一條命,捂着胸口劇烈咳嗽起來,看我的眼神滿是驚恐。
我懶得理他,徑自離開:“滾。”
白發少年連滾帶爬地逃走了,走之前不忘撂下一句狠話:“你敢這麼對我!中也和羊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權當剛剛發生的事情隻是個小插曲,就在這時皇後傳來了訊息說找到了琴坂,我根據感應到的皇後的位置找了過去,最後在靠近擂缽街中心的一個偏僻的角落裡發現了他們。
“怎麼樣,有收獲嗎?”
“之前通過琴坂聽到了些有趣的消息,”比水流給了我一個出人意外的答案,“據說港口黑手黨的前任首領因為荒霸吐複活了。”
“……這關港口黑手黨什麼事?”
“前不久港口Mafia前任首領去世,死前傳位給了自己的私人醫生,不過都在傳說現任首領其實是殺死前任篡位,前任首領因為怨恨吸引了荒霸吐降臨而複活。”
我忍不住吐槽:“複活什麼的這一聽就是假的吧,那個醫生也絕對不是什麼善茬,恐怕篡位是真的,前任首領複活八成是他反對派搞出來的,荒霸吐隻是個由頭而已,謠言嗎,怎麼傳都無所謂。”
“可是有人目擊到了荒霸吐降臨的場景哦,”比水流低低地笑了起來,“很多人看見了那黑色的火焰,這個單靠謠言可做不到。”
我興緻缺缺:“黑色火焰……這種東西不需要異能力,化學實驗就能給它整出來,點燃有酒精的脫脂棉的火焰我記得就是黑色的吧?那一群沒上過學的家夥八成也分辨不出來是什麼元素燃燒吧。”
“噗。”
“喂!我聽見你笑了!”我有些惱羞成怒,“你也是學生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不,”比水流輕咳幾聲,似乎在拼命忍耐笑意,“我隻是沒想到你雖然一副不愛學習的樣子,經常把作業扔給我們幫忙寫,居然還會知道這些。”
“那是當然啊!”我驕傲昂起頭,“開玩笑,我不寫作業隻是不想寫而已,又不代表我是學渣。”
“抱歉抱歉,”比水流的語氣恢複了之前的平靜,“不過我的看法和你一樣,複活的事情我也認為是有人故意搞出來的,不過我還發現了一件事。”
“什麼?”
“還有一波人在調查荒霸吐。”
我挑眉:“按理說除了港口Mafia應該沒人關系複活事件了吧……?難道說是敵對勢力?”
“不是哦,”比水流輕聲說,“他們調查的是荒霸吐,而不是港口Mafia前任首領複活的事件。”
“隻是在調查荒霸吐……?”我覺得自己隐隐約約抓到了什麼,“你說他們沒有調查港口Mafia前任首領的事情,是不是說明他們知道荒霸吐并不能讓人複活?”
“很有可能。”
“所以說到底是哪方勢力也在調查荒霸吐啊?”
“是擂缽街一個名叫‘羊’的少年自衛團體……”比水流說,“雖然隻是一群孩子集合在一起的
小團體,但是‘羊’的首領,外号‘羊之王’的中原中也似乎是一名十分強大的異能力者,因此‘羊’這個組織在擂缽街十分有名氣。”
‘羊’……這個名字似乎剛剛在哪裡聽說過?
我神色詭異,不會這麼巧吧?
“怎麼了?”比水流發現我表情不對,問道。
“沒什麼,隻是覺得……”有點巧。
原本一直在空中盤旋警戒地皇後大聲警告:“敵人!敵人!”
“喂!就是你吧!”頭頂上傳來的聲音打斷了我的話。
我和比水流同時擡頭,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屋頂上站着一個穿着綠色機車服的少年。
他的頭發是一種靓麗的赭色,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渲染了一層光暈,眼睛則是一種漂亮的钴藍色,像是波光粼粼的大海。
他弓着身子,踩在房頂的一塊凸起上,低頭看着我,露出一個狂氣地笑容,俊美的面容帶着一股鋒利感撲面而來。
“就是你吧——對‘羊’下手的家夥!”
他舔了舔尖尖的牙齒,嚣張地沖我勾勾手:“敢冒犯‘羊’的人,都會被我百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