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屍的兩個人,我長舒一口氣,然後又是一陣劇痛襲來,我腿腳一軟,跌坐在地上。
經過一陣劇烈運動後疼痛更厲害了……
我死死咬着下唇,不用看鏡子也知道自己臉色有多麼蒼白。
“陛下!陛下!”
皇後繞着我飛了一圈,小聲叫着我,見我依然疼得無法起身,便落到已經昏迷的條野采菊臉上,用自己的小爪子踩了踩。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面前這個場景有些喜感……噗。
皇後仔細打量了一下條野采菊,又瞅了瞅不遠處哪怕昏迷狀态也緊緊握着軍刀的末廣鐵腸,發動了言靈:“奉天承運,皇帝诏曰,茲令末嫔、條嫔為君祈福,代君受命!”
幾乎是一瞬間,金色的光芒在我們三個人身上亮起,我頓時感覺原本劇痛的腹部突然舒緩,而相對應的是原本昏迷的末廣鐵腸和條野采菊下意識悶哼一聲,身子微微彎曲,而且原本綠色的軍裝褲後面漸漸洇出深色的血液。
噫……看來哪怕是獵犬也承受不住生理痛的沖擊啊。
我偷偷瞄了眼他們屁股後面。
嗯,就讓他們以為下面受傷了吧,畢竟讓兩個大男人知道自己在流大姨媽什麼的,就算是我也覺得太殘忍。
我毫無愧疚心地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站了起來,皇後拍拍翅膀重新落到我的肩膀上。
我這才有閑心去打量四周,這一看冷汗都出來了。
周圍的環境經過我們一通打鬥後宛如台風過境,淩亂不堪,原本種在道路兩旁的布置陣法的樹木直接被攔腰折斷,而通過香氣迷惑行人的花叢也是凄凄慘慘,以我們為中心大約直徑二十米的花草樹木全部陣亡……
……哦豁,完蛋。
我咽了口唾沫,開始思考假裝和自己無關,把鍋全推到獵犬頭上然後立刻跑路成功的可能性。
“我勸你最好還是老老實實回去認錯,”伴随着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熟悉的男聲響起,語氣裡帶着幾絲幸災樂禍,“這樣起碼你還能留個全屍。”
“沈清鶴你怎麼在這?!!”我驚訝地看着從不遠處的小道裡走過來的某個人熟人。
“托某人的福,學校停課,我被叫過來幫忙,”沈清鶴垂眸打量着地上躺着的兩個人,語氣平靜無波,“……獵犬?你用異能力幹掉他們了?”
“沒有,”我聳聳肩,“我的異能現在還需要保密,這種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所以我用了點特别的手段。”
“特别的手段?”沈清鶴語氣有些懷疑。
我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啊,趁他們不注意廢了他們某個部位而已。”
“……”沈清鶴秒懂我的意思,頓時感覺一陣惡寒後退一步,一臉嫌棄地看着我,目光掃到我系到腰間的末廣鐵腸的軍裝外套的時候,眼神有點微妙,“你這是系着那個獵犬的外套?怎麼了?”
我立刻收回笑容,看他的目光滿是威脅,語氣森冷:“……别逼我殺人滅口。”
“咳咳咳,”沈清鶴腦子轉的很快,幾乎立刻就反應過來,他臉色微紅的别過頭去,轉移了話題,“那什麼,先把他們搬走吧。”
我十分不爽:“你搬。”
沈清鶴有些無奈:“……我一個柔弱的男孩子也搬不動啊。”
我甩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然後一手拽起一個人的領子,把末廣鐵腸和條野采菊一起拎了起來。
沈清鶴憐憫的目光在兩個人被迫拖在地上的長腿遊移了一下,語氣有些飄忽:“你确定就這麼把他們拖着出去?”
我面無表情地把條野采菊直接甩到他懷裡,沈清鶴被砸得一個踉跄,差點撲街,我把剩下的末廣鐵腸直接打橫抱起,語氣有些不耐煩:“這樣行了吧?”
沈清鶴艱難地把條野采菊背到後面:“……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