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抱歉我睡了那麼久，耽誤你休息了。”

“是我不好，我不知道您會暈碳暈得那麼厲害。早知道我就少放面條多做點配料了。”蘇绾墨有些自責，臉蛋扁扁的。

“沒關系，因為很好吃。”許然甯輕道，“偶爾一兩次沒什麼問題。”

“一兩次也不行啊！真的很吓人……”蘇绾墨别過臉，不安的感覺從絞錯的手指暴露出來。

“我現在沒事了，而且你關心我我也不能給你漲工資。”

類似冷笑話的話語讓蘇绾墨想笑又不敢笑，扭回來。

“您回床上休息吧。”

“私底下就不要用敬稱了。”

不久前的話，一模一樣地重現在今天，給夜晚的氛圍帶來了一絲複雜的情緒。

蘇绾墨站起來，但因為在地上坐久了，有些頭暈，許然甯眼疾手快地掀開毯子，抓住她。

“還好嗎？”

“沒事啦，正常現象。您……你快去睡覺吧，很晚了。”

許然甯放開手，站起來。

光線暈暖的空間裡，兩人錯落地面對面，像兩道剪影。

“謝謝你的飯，還有毯子。”

“菜不是我買的，毯子也不是我的，所以不用謝啦，許總你快去休息吧，我也很困了。”

“嗯。”

蘇绾墨打着哈欠走了，“晚安。”

許然甯站在客廳中央，她轉向落地窗外的另一個霓虹世界，閉合的薄唇内，舌尖輕輕碾過晚安二字。

次日

生物鐘比鬧鐘先叫醒蘇绾墨，她迷迷糊糊地爬起來，陌生的環境讓她恍惚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昨晚睡在了許然甯家裡。

口渴的她現在隻想喝水。

蘇绾墨打開門，來到客廳，四周灑滿了朝陽的光，有鳥群的影子掠過她的眼皮，她勉強眯開眼睛摸到廚房，給自己倒杯水。

溫水下肚，眼睛也适應了光線。伴随着玻璃杯輕碰島台的聲音，許然甯的身影闖進她的視線。

許然甯坐在單人椅上，沐浴着陽光，表情淺靜。

“許……許總，早。”早上第一眼看到的是領導，這誰能不清醒，蘇绾墨捂着淩亂的臉跑去洗漱。

“等一下。”

許然甯揚揚下巴，蘇绾墨狐疑地走過去看，地毯上放着個紙袋，裡面是摘了吊牌的新衣服。

“謝禮。董亦給你的，說托你的福昨晚好好休息了。”

“董姐這麼早就來了呀？”蘇绾墨拿着衣服四處張望。

“快去收拾吧。”

蘇绾墨正愁沒有幹淨衣服穿，還想着要不要上班之前回家一趟，她可忍不了穿昨天沒洗的衣服再去上一天班。她洗漱換好衣服，把昨天的髒衣服裝進紙袋。

“好了？”

“嗯呐！”蘇绾墨活力滿滿地點頭。

“早飯你一般吃什麼？”

“豆漿油條菜包子饅頭面條馄饨面包牛奶——反正我啥都能吃。”

許然甯按下發送鍵的手一頓。

十分鐘後，蘇绾墨說的那堆東西就把餐桌占滿了。

“下次說話不要大喘氣。”許然甯坐下遞給她一個勺子。

蘇绾墨不好意思地笑笑，嘴裡還不忘嘀咕她，“明明就是你打字太快了……”

許然甯瞥她一眼，她立馬老老實實地啃包子，順手拿起砂糖瓶往豆漿裡倒。

“糖吃多了對身體不好，每吃兩勺糖得胰腺癌的風險就比不吃的人高出百分之七十。”

“人生苦短啊許總，為了可能的健康隐患就放棄能讓自己感覺幸福的事情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蘇绾墨喝一大口甜豆漿，發出了滿足的歎息。

許然甯本還想說兩句，轉念一想作罷了。

吃過早飯，蘇绾墨終于有時間看一眼手機，這個點該出門了。

許然甯從屋内出來，穿着整齊。

“走吧，坐我的車。”

“好咧。”蘇绾墨就等她這句話了，樂呵呵地跟着她來到地下停車場，董亦已經在邁巴赫車上了。

“司機先生早上好，董姐早上好。董姐你吃飯了嗎？”

“吃了。昨晚辛苦你了小墨。”

“沒事啦，這麼點小事你還送我一套衣服，以後董姐你有什麼事要我做的，我保證随叫随到！”

董亦思考後抿着嘴笑笑，她早上接到許然甯的電話說要她找一身蘇绾墨能穿的衣服就安排下面的人去做了，沒想到許然甯把這個好由頭送給了她。

“好啊小墨，以後需要人幫忙的時候我肯定第一個想到你。”

“包在我身上。”

到了公司，打卡上班，蘇绾墨開始忙盲測的事，大家聚在一起開了個小會，她把許然甯的意思傳達給他們，把模闆發在群裡一起分析。有了基本的方向和參考，大家有信心了許多，氛圍振奮，積極地動起來，争取在六月初把這件事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