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的是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
“汪先生和藍先生。”年輕人站在距離二人五米左右的距離,“把在網上說的那些話删掉,公開道歉,承認之前的一切都是胡說,價格随便開。”
藍誠言和汪頌煜對視一眼。
錢?等他們公開道歉,收錢恐怕會被王慶霄反咬一口,說他們敲詐勒索。
汪頌煜忍着屁股疼坐在地上沒有吭聲。
“汪先生你和王先生生意上多有往來,日後有合适的資源都會優先考慮你,還有你公司日後的利潤,可以隻交三成。”
汪頌煜心裡罵娘,王慶霄始終掐着他的脖子讓他吐錢,已經撕皮臉,現在講和日後有他苦頭吃。
年輕人見汪頌煜不上套,扭頭對藍誠言說:“藍先生停止造謠,王先生願意幫你父親減刑。”
幾年?他爸根本沒犯法,藍誠言冷哼一聲,“死了這條心。奉勸你也不要幫王慶霄做事,不然也會是我們的下場。”
“看來二位是還沒想好,今晚好好休息,明早我在來看你們。”
年輕人叫走屋裡所有人。出門的時候不忘了把門從外頭鎖了。
諾大的房間裡隻剩下汪頌煜和藍誠言。
兩人坐在地上彼此。這群人隻綁了他們的手。兩人背對着背解手上的繩子,雖然廢了點勁,但好歹解開了。
“玩綁架這一套!以為我會怕嗎!怎麼着還敢殺了我不成。”汪頌煜搓着被麻繩摸破皮的手腕,他踹了幾腳大門,等罵夠了冷靜下來才反應過來,冷。
真冷!
外頭零下二十來度,這麼大的房間隻有一片暖氣片,汪頌煜穿個褲衩,牆縫吹進來的風,凍的他腿毛根根立起來。
藍誠言也沒好到哪去,他身上隻穿了一套純棉的睡衣。
王慶霄這個老小子,是想凍死他們倆。
沒有手機,屋裡沒有任何通訊設備,隻能坐在那幹等着。實在冷的不行,汪頌煜搞了一個紙箱子圍在身上。
藍誠言忍不住罵了句活該,誰叫汪頌煜大半夜非要跟他耍流氓呢。
“咱們失蹤肯定有人知道,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救咱倆出去。”汪頌煜說完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就是怕姓王的使壞。萬一他拿咱倆的命威脅身邊的人。”
“陳玉磊肯定會救我,如果王慶霄讓他出來作證咱們之前弄的都是假的……那,王慶霄肯定會倒打一耙。”
汪頌煜說的也是藍誠言所擔心的。
“真冷,咱倆挨着點。”汪頌煜拖着紙殼子往藍誠言身上靠,“嘶!你身上比我還涼,你該不會是腎虛吧?”
“你嘴怎麼這麼碎。”藍誠言抱着膝蓋,嫌棄的瞪了一眼汪頌煜,“老實一會行不行。”
“你還怪淡定的。”
“我在裡頭蹲過一年。”
“……”
左右睡不着,汪頌煜在屋裡尋了好一會總算找了一根木棍去敲屋裡唯一的那扇玻璃。
汪頌煜凍的手背發紫,他力道并沒有多大,砸了七八下,玻璃上才有了蜘蛛網似的裂痕。
見狀藍誠言也想幫忙,可他剛站起來,門就開了,幾個保镖進屋,藍誠言頭埋進膝蓋間,縮在角落裡。
保镖壓着汪頌煜的後背的,用鐵鍊把兩隻手铐起來栓在暖氣片上。
藍誠言年紀不大身材又瘦,鐵鍊沒有鑰匙是打不開,保镖搖着手裡鐵鍊,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恐吓藍誠言老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