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佑平又灌了一杯,藍誠言啧了一聲,“這種酒都是勾兌的,你喝那麼多幹嘛?”
酒是李思點的,說酒不好像是說人家品味差似得,廖佑平給藍誠言使了眼色,藍誠言一副自己說實話實說的表情。
李思的注意力都在張三身上,根本沒管藍誠言說了什麼。
飯是藍誠言請的,一頓飯吃下來,一百多塊。
臨走的時候,廖佑平多問了一句,“你們倆在哪住。”
“我倆不知道,這麼晚了也回不去村裡了,你倆呢住哪?”
廖佑平往對面一指頭,橙子酒店。
“多少錢一晚?”
“九十。”
李思從兜裡摸出來九十塊,這兩位也決定住橘子酒店。
左腳剛進屋門,藍誠言就忍不住的八卦,廖佑平緊忙拿手堵住藍誠言的嘴。
藍誠言呼出來的熱氣燙他手心,他忙放開手。
“這種房間隔音不好,你小點聲。”
“憋死我算了。”藍誠言翻着白眼去洗漱了,藍誠言左腳剛踏進浴室,有人敲門,廖佑平趴那看清門外的人,把門拉開一條縫。“怎麼了。”
“錢,不好讓你朋友請,我們aa。”李思手裡的錢塞進廖佑平手裡,别有深意的往屋裡瞧了一眼。
“你倆般配,在一起多久了。”
廖佑平反應過來李思的話,“我和他不是。”
“什麼年代了,不用不好意思,我早就看的出,你和我們是一樣的人。”
什麼?
關上門,廖佑平愣站在門口,什麼一樣的人……
“佑平,幫我拿毛巾。”
廖佑平應了一聲,送完毛巾,一個人下樓買水順便吹吹風。等他回來,藍誠言壁虎似得扒牆上,聽牆角呢。
“來。”
隔壁住李思和張三,廖佑平不樂意聽牆角,他脫了衣服去沖涼。
他正洗着,藍誠言把門拉開。
他關了水龍頭,抱着胸問:“你怎麼不去聽床了?”
“我是變态嗎?我我是聽見他們提你名字,好奇你有沒有不為人知的八卦讓人讨論啊。”
廖佑平心和被人拽了似得停跳好幾拍,他攆着藍誠言,“你快去睡覺,早點睡。”
“哼,啰裡八嗦的。困了我自然就睡了嘛。以為能聽點桃色新聞呢,沒意思。”
藍誠言轉身回床,廖佑平放下遮胸的手,盯着半掩的門。
車票買的明晚夜裡,要是廖佑平自己鐵定買站票連夜回學校,這樣能多省一晚住宿費,可多一個藍誠言。兩個人,他花錢沒那麼心疼。
總算要回去,上火車前藍誠言是高高興興,上車後藍誠言又換上一張臉,吵着要買的藍莓幹都沒吃兩口,廖佑平猜是因為新聞的事,他私下問過藍錦榮。藍錦榮的表示事情不會鬧大,已經解決了。
回去和來的時候一樣,藍誠言卧票,廖佑平給藍誠言鋪好床單一個人去坐硬坐。
廖佑平剛坐下後腦勺就挨了一下,他還以為是誰背包不小心碰到他,他回頭,驚訝道:“你們倆也坐這輛車?好巧”
“上學,早回學校兩天。”
廖佑平對面沒人,張三和李思抱着行李坐在他的對面。
高中那陣三個人關系好的跟親兄弟似的,隻是大學換了地方,沒那麼多時間聯絡,有所疏遠。不過聊上兩句,關系就又近了,還和從前一樣。
廖佑平拿點零食出來,唠起家常,廖佑平盡量避開戀愛這個話題,可架不住,李思總把話往上面引。
張三和李思在一塊有幾年了,偷偷摸摸的,總想有個人見證。
廖佑平默默點頭表示理解。
李思長出口氣,“佑平是學藝術的,我就說他能理解。”張三攥緊李思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和你那個室友,也不用藏着掖着。”
“我倆真是普通同學,況且,就算找我也得找一個門當戶對的。我和他…差的有點大。”廖佑平沒把自己性向定的那麼死,畢竟在倆同志面前,強調自己喜歡女的,好像他多厭惡多着急和這個群體劃清界限似的。
火車到站,廖佑平那股尴尬勁過了,就舍不得和老同學分開。都一個城市裡上學,藍誠言要請客大家一起玩,他挺喜歡張三李思的,第一次有人他aa,這勁讓他想起了姚詩嘉。
相處久了,他覺得廖佑平也挺像姚詩嘉的。
他讨厭刻意巴結,從他身上撈好處人。
雖說幾十塊,不夠他買一個冰淇淋球。但他心裡就是舒服,他一高興就想花錢,他拉着幾人去吃大餐,又花了公司賬面五千多塊。廖佑平不讓去桑拿,藍誠言反怪起廖佑平,“這可是你朋友,我是給你面子。”
瘋玩了一天,又花出去八千多塊。藍誠言躺床上發現新聞的事澄清解決了,他高興的直蹦跶,喝個飲料的功夫,短信箱裡收到他爸的短信
最基礎的生活費取消。他爸之前說的話,不是吓唬他,現在強制斷奶。完球了。
他倚在廖佑平身上,“我們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是老闆,你可不能餓着我,凍着我。”
“你那衣櫃的衣服,凍不死。”
“今年的新款……”
“沒有新款,現在隻剩一萬塊,以後都吃挂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