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先去醫院看看汪頌煜吧,他被我打的倒地不起!”
藍誠言得意的表情看的廖佑平氣不打一處來。他急吼吼往醫院那邊趕,想着汪頌煜對藍誠言的感情,合作的事八成不會黃。
他現在對醫院門診這一塊熟的不行,屬于閉眼睛都能摸到門。他找到汪頌煜所在病房,發現汪頌煜完好無損的坐在那和一個男護士閑聊打屁呢。
看起來沒什麼事,他松口氣,敲門進屋。
他剛想開口,汪頌煜就朝他擺手,“和你沒什麼關系。”
想幫着調停緩和的話都堵在嗓子眼,他陪着笑臉,厚着臉皮問:“那剩下的我們還繼續。”
“這東西包給誰做都一樣,你這個人呢,我是看好的。但是,你也知道,公司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可下面那麼多人瞧着呢。我不要什麼違約金金,你全款給我退了吧。”
“汪總……”
“那你讓藍誠言給我道歉。”
“……”
汪頌煜邊嘬牙花子邊搖頭,“下次在說。最近兩天忙壞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廖佑平知道沒戲,蔫頭搭腦的出了病房迎頭撞上了一個人,是陳玉磊。
他沒心情八卦,心裡都在盤算公司的支出和收入。等他回公司,藍誠言已經先他一步躺在老闆椅上了。
“那個姓汪的沒什麼事,你晚上想吃什麼?我現在點,忙活一天累死了。”
廖佑平很少挂臉,藍誠言看他這樣也不高興,“你怎麼回事啊?”
“都不用做了,項目徹底吹了。”廖佑平手裡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摔。
藍誠言蹦起來,大跨步走到廖佑平面前,“你摔誰呢?”
廖佑平悶着不吭聲,藍誠言哼了聲走出去又走回來,“廖佑平公司我出錢開的,你要分的清楚誰是老大!”
“老大,現在房租水電,新招聘的人員,都等着這次的進款呢。”
藍誠言哪裡為錢發過愁,“我記得賬上還有五萬,不夠我跟我爸要。你至于和我發脾氣嗎?”
一辦公室的人都低着頭沒有聲音,都支棱着冷耳朵聽他倆說什麼呢。廖佑平嘴唇張了又合上,最後拉着藍誠言的胳膊找了個沒人的茶水間。
“你上次住院的錢是走的公司賬,現在賬面隻剩兩萬塊,隻夠給人開這個月的工資。”
藍誠言心裡一緊,昨天那頓飯他花了九千多,他忙翻看手機,他數了幾遍才确認,九百塊?
他兜裡隻剩下九百塊,他爸怎麼可能不給他打錢,急的他一個電話給他爸那邊撥過去。
電話剛打通就給他一記重擊。
他零花錢被停了。
藍誠言傻了,他趕到他爸的辦公室,求了很久他爸都不肯松口,最後他回公寓的時候已經後半夜。
客廳燈還亮着,廖佑平坐在餐桌前垂着腦袋,“昨天的剩菜我熱了熱,你吃一口。”
藍誠言一天沒怎麼吃東西了,桌上的菜,他看着也沒什麼胃口,他拿根雪糕洩憤似得咬了一大口。
“不會是你跟我爸說什麼了吧?”
“藍大少爺,我不會因為自己發洩情緒不顧後果。”
“如果是我,也不會選擇一個和朋友有過節的人作為合作夥伴。”
“為了賺錢啊,大少爺。沒錢怎麼吃飯。”
“你……”藍誠言被噎的沒脾氣,大口大口咬着冰棍,“算了,我都這麼大了,不信養不活自己了,明天我就出去給你賺錢讓你看看。”
“好,這個月他們的工資由你來負責。”
“我?”
“你是老闆。”
“人是你招聘進來的?”
“五十萬是你攪合黃的。”
“我……”藍誠言吞下最後一口冰淇淋,做了個瞄準的姿勢把冰棍幹扔進垃圾桶裡,“都由我來處理好了。”
廖佑平怄氣,他沒心情和藍誠言說一句好話,藍誠言在屋裡豪言壯語,偏沒有人搭理,他急的在廖佑平面前手舞足蹈了半天。
直到廖佑平說出句好字,藍誠言才洗澡回床上躺着。
躺在另一邊的廖佑平則是腸子都悔青了,他今天就不該讓藍誠言出公司的門,五十幾萬,抛出人工費,至少能賺四十萬。
公司現在賬面上的二萬多,他要存好了,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