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電話時的廖佑平正在辦公室裡想怎麼給公司尋業務。
藍誠言電話打的急,廖佑平一分鐘也沒敢耽擱,畢竟拿了錢的,每月當司機藍誠言願意多給一千塊錢。
這樣算下來,廖佑平一個月能賺五千,幹兩個月有一萬。夠他給他媽買個金镯子了。
他開車接上藍誠言,藍誠言臉上肌肉緊繃,少見的緊張。
“去我家。”
藍誠言家住的離市區比較遠,獨棟的别墅,從大門到别墅門口有一千米的距離。一路上花園修建得整整齊齊,薔薇花的香味撲鼻而來,寬闊的石階,路邊是大理石的雕塑。有一隻貓從樹上跳下來,晃着腦袋往另一邊的石頭上蹦。
車開到别墅門口,廖佑平說什麼藍誠言沒注意聽,他現在想的都是他爸那張威嚴的臉。
藍誠言的爸爸挺寵他的,不過那是他沒犯錯的時候,半夜去會所喝酒和人打架,每一件都是在他爸雷區蹦迪,他都這麼大了,他爸總不能拿小皮鞭抽他吧?
他邁台階的腿都在打顫,等到門口的時候藍錦榮已經站在門口。
藍誠言吞了口口水;“爸,你叫我。”
“說吧,最近怎麼回事?”藍錦榮坐下指着對面的椅子說。
“和人有點小摩擦。”
“暑假不回家,去那種地方瞎混,魚龍混雜,你這樣很不安全。”
“過完年我就二十了。”藍誠言小聲嘟囔,“成年了。”
自打藍誠言母親去世,藍錦榮用工作填滿了自己所有時間,所有感情都傾注在藍誠言身上,拼了半輩子的命,賺的這些錢為的是藍誠言安安穩穩的生活。哪怕這兒子跟自己差不多高,他隻把藍誠言當個小孩子看。
二十歲是愛玩的年紀,藍錦榮怕孩子學壞,更怕怕孩子什麼都不懂,日後家産被人騙光。
“唉。”藍錦榮長歎一聲,走到窗邊,瞧見車停在門口,“回家住,我會找人看着你,有一些重要場合你跟着我去參加,不能隻想着玩。多學學。”
藍錦榮作息規律,每天六點起床,家裡所有人都是六點起床,藍誠言上學才能睡懶覺,他連忙說:“爸,我在創業,家離我公司遠。”
“創業?”藍錦榮愣了一下,瞪着眼睛問:“是和誰合夥?給誰投資?有沒有做保人?還是當了法人?”
“都沒有,是我自己租間辦公樓,給人做設計的。”藍誠言連忙解釋,他怕藍錦榮不信還端出廖佑平來,“還有我同學,不信你問他。”
藍錦榮将信将疑的望着藍誠言。
“我叫他進來。”
“他開車送你回來的?你怎麼不請同學進門,誠言你這樣太沒禮貌了。”
藍誠言把廖佑平從車裡拽出來,一路小跑地回到藍錦榮面前。
“爸這就是一起創業的同學。錢是我平時存下的。”藍誠言有些得意,把自己照片拿出來給藍錦榮看。
照片裡的藍誠言似模似樣的坐在工位上。
藍錦榮閱人無數,他目光在廖佑平身上掃了幾圈,孩子看着沉穩老成,不是個滑頭滑腦的小混混,藍誠言能自己主動找正經事,他嘴上不說,心裡還是高興的。
廖佑平倒是被藍錦榮的目光審視的喘不上來氣,他平複心跳,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緊張。
“嗯。”藍錦榮轉身後又回頭問:“你們現在住哪。”
“宿舍。”藍誠言回答。
“明天讓人在你公司附近先租間房子。一起住我放心,不要再發生今天晚上這樣的事。”藍錦榮手機鈴聲響起來,藍錦榮笑着擺手示意兩人上樓休息。
“知道了爸。”
藍誠言回自己的卧室,廖佑平被安排在藍誠言隔壁的客房。
藍誠言可是有不少的限量版遊戲,想到跟在他身後的廖佑平,他炫耀的勁就上來了。
“去我那屋住。”
廖佑平聽從安排。
藍誠言的房間收拾的很幹淨,家具裝飾顔色都是柔和的黃色,一整面牆都是藍誠言畫的畫。是同一個女人,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嘴巴和鼻子和藍誠言長的一樣。氣質和姚詩嘉很像。
“是你姐姐?”
藍誠言拿遊戲機的手停頓,他拉着廖佑平坐地上,“來看這個遊戲機,限量款,我爸買給我的。”
廖佑平對電子産品不是那麼感興趣,他就坐下聽藍誠言在那念叨,最後藍誠言拍了兩人合影發宿舍群裡。
群裡都是問廖佑平怎麼跑去藍誠言家裡去的,想開學一起去藍誠言家裡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