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李倓反駁,他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有人和我說,你這段時間并非遊山玩水,而是在長安西方駐守抗敵,是嗎?”李世民道。
“确實如此。”李倓點了點頭。
“他們告訴我,你是個可以是個将才。但是我想問你自己,你有這樣的想法嗎?”
李倓:!
多虧了那段駐守的日子,他對于李世民是信任的:“自然!大丈夫當馳騁疆場,馬革裹屍,我自小的夢想就是成為像太宗陛下那樣文治武功皆為上等的人。可是我不敢,我知道我的二伯就是被人構陷而死,我的阿耶自封太子以來,整日戰戰兢兢。而我隻是皇孫,非嫡非長,我不敢冒頭。後來安祿山作亂,看着大唐江山如此,我也很難受,可我沒有太宗陛下的能力,不能挽江山于将傾,救黎民與水火。”
李世民明白了,先不提能力如何,至少從心性上看,這位建甯郡王是一個銳意進取的人。
“你可以。”李世民鼓勵道,“我覺得你可以。”
李倓失落:“可我隻是個郡王。”
李世民定眼瞧了瞧李倓,突然笑道:“若是你願意幫我一個忙,我可以讓你不隻是一個郡王。”
李倓:你?
于是,很多人已經經過的神奇一天,終于輪到李倓了。
這日早晨,他被李世民一早派人就從床上拔了起來。正當他睡眼朦胧,那人告訴他,李世民要他趕緊到春明門這裡。
當然,那人還特意的強調了一下重點:郡王不必穿的過于繁瑣,等到地方還需換裝。
李倓一聽到春明門,沒有多想,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昨天才說讓他不僅僅是郡王,今天就讓我到春明門,難道是要帶我去殺敵了?
或許還能混個一軍之帥當當?
李倓想得可美了,所以,他就套了件外袍,連早飯都是匆匆吃的。
等到他來到春明門,卻看見李世民、尉遲恭與秦瓊一人騎着一匹馬,穿着叛軍的衣服,帶着叛軍的标志。
李倓的腦子裡浮現出了一句話:您帶着您的部下一起叛國了?
就在他愣神的一瞬間,李世民把他的外袍一扒,尉遲恭上手把他往馬上一撈,秦瓊将他往馬上一捆。
“你做什麼?”李倓驚恐喊道
尉遲恭桀桀笑道:“建甯郡王,委屈您了。”為了不讓不知情況的李倓亂喊,尉遲恭還往李倓嘴裡塞了好個核桃。
四人三騎趁着夜色就跑到了潼關,到門口就大喊:“将軍!我們抓回了大唐建甯郡王!”
說不出話的李倓:6。
抓到大唐的郡王可是一件大事,李世民三人自然受到了将軍的接見。
對于一支剛打敗仗的軍隊來說,一個郡王可以提升他們的士氣,可以拿來和敵人做交易,簡直不要太有用。
不過這個将軍不是崔乾佑,而是田乾真。
“你們是哪一部下的,如此大功,我要獎賞你們的百夫長。”田乾真笑眯眯地看着李世民三個人。
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李世民拱手道:“田将軍,我們是崔将軍的親兵,今日奉崔将軍之名出門探查。看到這個人衣衫不整的在城外鬼鬼祟祟,我們就将他抓回來,一問才知道竟然是大唐的郡王。”
田乾真笑容有些僵硬,道:“你們還與哪些人說過這事?”
李世民想了想,道:“我們在外面等候田将軍的時候,已經派人去和崔将軍傳報喜訊了,現在應該已經到了。”
田乾真聽他們這麼一說,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崔将軍是潼關統帥,既然你們是他的屬下,那你們就帶着這個小郡王直接去和崔将軍彙報吧。”
“多謝田将軍。”李世民三人拱手,假裝看不見田乾真難看的臉。
随後,他們被人送到了崔乾佑那兒。
崔乾佑最近被摧殘得厲害,前天剛送走李世民這尊大佛,現在李世民這尊大佛又帶着另三尊大佛來了。
他看到李世民的一瞬間,整個人的精神都繃了起來,然後若無其事地将其他人遣退。
等到所有人都退散開,屋内再無外人,崔乾佑躬身行禮:“參見陛下。”
“免禮,坐。”
李倓突然猛烈地掙紮起來,他拼命地擡起頭,望向李世民,眼中猩紅,喘着粗氣,一副憤恨至極的樣子。
崔乾佑吓了一跳:“他怎麼了?”
李世民道:“哦,他可能以為我謀朝篡位。”
崔乾佑:?
“陛下真會開玩笑。”
李世民看了一眼李倓,吩咐道;"叔寶,把他嘴裡的東西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