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小六同志慌亂。
李世民如沐春風笑道:“剛知道的。”
小六同志隻剩下了沮喪臉。
李世民開始談判:“小六公子,既然是你的失誤造成的,那你總要補償一下我吧?”
小六同志問道:“殿下想要我們補償什麼呢?先說好,違法犯紀違背人類道德的事情我不會同意,還有我做不到的事情我也幫不了。”
李世民笑道:“小六公子放心,我不會讓你過于為難的。”
小六同志長舒一口氣:“殿下想要什麼呢?”
李世民道:“我還沒想好,小六公子現将這個補償記下,等我回到大唐再兌現如何?”
小六同志覺得沒什麼毛病:“好的殿下,隻是您再不回去,您的下屬恐怕要害怕了。”
是的,李世民和小六同志會面,在衆人眼中就是突然暈倒。
他們正在敵後,李世民突然暈倒,可以再吓暈幾個玄甲軍。
李世民這次和小六同志會面,急了些,也沒有和身邊的人說一聲。這會兒悠悠轉醒,護在他身邊的尉遲恭頓時松了一大口氣:“殿下醒了。”
李世民解釋道:“我剛剛和神仙交談去了,吓着你們了吧,下次我再找他會提前和你們說一聲,也免得你們擔心。”
尉遲恭的關注點比較清奇:“殿下連神仙都可以支配嗎?”
李世民失笑:“是,我和神仙做了個交易。”
“是什麼?”
“先不告訴你,等我們回到我們的大唐再說。”
尉遲恭也笑道:“那臣等就靜候殿下的好消息。”
“好了,你們弄到叛軍的盔甲了嘛?”
尉遲恭哦了一聲,憨憨地從他們休息地不遠的洞中掏出兩副叛軍的兵甲:“都在這兒了,幸虧剛剛遇到對面探子的時候,我順手把盔甲扒了回來。不然這一時間要找這麼一副盔甲,還真不好找。”
那兩幅盔甲上還有一些血迹未幹,李世民也不嫌棄,把盔甲往自己身上一套,道:“敬德,你也穿上,咱們與崔乾佑多日未見,我甚是想他。隻可惜他沒請我去,隻能我們自己去見他了。”
“崔将軍,外面有人求見。”
崔乾佑虛弱地躺着:“我病了,不見人。”
“崔将軍,那人說他能給你帶來治病的良藥。”
崔乾佑雙眼無神:“不見。”
自崔乾佑第二日被放回潼關,立刻稱病閉門不出。
誰來都沒用,即使是田承嗣前來探望,他也不見。
田承嗣探望他,也是想知道他這兩天跑到哪裡去了,為什麼後方會變成這樣。
崔乾佑隻派人告訴田承嗣,他和唐軍奮戰了一天一夜,把他的人給打沒了,路上又得了病,這才拖完了幾天。
田承嗣對此半信半疑,但是潼關的大多數士兵都是崔乾佑的人,他也不好說些什麼。
有了這個理由,就算安祿山派人來問,田承嗣他算是可以交代了。
但是,長安一仗打的實在是太過慘烈,燕軍損傷人數過萬。
崔乾佑不好交代。
他們造反以來一直順風順水,行進的道路上有點小阻礙,但也不至于如此傷筋動骨。
崔乾佑打了這麼一個大敗仗,自然被安祿山下旨斥責。
不過幸虧他自己也是個有勢力的,與安祿山亦有私交。
打出這個敗仗,崔乾佑隻是收到斥責而已。安祿山并不能借此奪了他的兵權什麼的。
然而,回來的這段日子,他連覺都不敢睡。
并不是因為安祿山,而是因為他一睡覺,他就會夢到崔光遠在他面前對着秦王口稱太宗陛下的畫面,然後猝然驚醒。
這麼下來倒是真的憔悴了不少。
但即便如此,他本來也是裝病,哪來的什麼治病的良藥。
但是通報的兵士說到:“崔将軍,那人說他姓李,是您的故人,他還帶了一個随從,說是姓尉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