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覺到某人的想法,太宰猛然側身恰好捕捉到其中黑衣人的視線。
“有什麼問題麼?”他漫不經心的把玩着手裡的木倉,随意的問了句。
“沒有”黑衣人大聲喊了一句,趕緊低頭收回視線,祈禱這件事趕緊結束,祈禱千萬别注意到自己。
好在他的祈禱貌似起了作用。
太宰重新鎖定腳下的獵物,加大腳下的力道,骨頭嘎嘣嘎嘣的脆響,最終吐出一大口血。
“求你·····放過······我,我······說······”
太宰聽到對方的回答反而皺起了眉頭,啧了一聲,似乎是失去了興趣。
後退半步,松開了地上的人。
“可惜了,你想說我又不想聽了,所以,你還是去下面比較好奧~”不等其餘人反應,他食指一勾,砰砰的槍聲響徹雲霄,伴随着太宰的大笑,腳下濺起大腦的殘渣,打了個稀巴爛,不忍直視。
太宰嘴角向兩邊裂開,肆意大笑着眼中充滿了愉悅,像個瘋子一樣。
沒有人敢阻攔他,直到子彈全部用光,太宰掃興的聳肩,無視地上的渣渣,邁開腿直接走了出去。
正當所有人慶幸殺神離開時,他突然殺了一個回馬槍,迅速搶過旁邊之人的木倉,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超後砰的開了一木倉,正中眉心,恰好是剛剛和他對視多的黑衣人。
“記得打掃幹淨呦~”扔掉木倉,他做了個木倉的手勢,笑着模拟瞄準的姿勢,掃過一圈人後笑嘻嘻的就離開了。
巷子裡一時連呼吸都停止了,幾分鐘後,其他人才反應過來,大口大口的喘氣,慶幸自己活下來了。
桔梗則是沿着街道的走向慢慢靠近大海,也就是港口方向,原本二十分鐘的路程,愣是走了将近一小時。
原因無他,大概十分鐘就會看到有人在鬧事,緊接着是各種子彈硝煙在四處彌漫,充斥着血腥和暴力,桔梗卻很适應,信步走過,不曾停留一秒,所有人好像看不見她一樣,沉浸在自己的戰鬥中,遇到激烈的,白色的靈光覆蓋全身,身影的速度加快了。
奇怪她竟然出奇适應這樣的場合,也沒有絲毫想去救人的想法,即便死在她眼前,她内心一點波瀾都沒有。
複活之後,連憐憫也失去了啊·····
看見藍色大海的刹那,桔梗冷漠的表情逐漸褪去,浮現一種平靜的溫柔,眉眼也跟着柔和不少,側頭不遠處有長椅,走幾步就到了。
隻是······
長椅上躺着一個孩子,穿着淺綠的襯衫和卡其色背帶短褲,帶着一頂純色貝雷帽,整個身體都縮在長椅的一角,臉深深埋在彎曲的手肘,雙腿彎曲,像把自己和這個世界都隔絕了一樣,衣角還有冰淇淋的污漬,袖口甚至還有幾個腳印,這是被欺負了麼?
桔梗聽到類似于小貓般的哭聲,小到可以忽略,還好她聽力敏銳。
哭聲裡似乎還夾雜着什麼,桔梗靠近些,坐在長椅的另一邊,看着海上一層層的浪花,在夕陽的餘晖下帶着夢幻般的柔美,鼻息間是潮濕的海味,還有輕柔歡快的海風,桔梗後背放松,直接靠在椅背上,雙手放在小腹,閉眼感受這一切鮮活的事物,身體的疲憊好像被治愈了·····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桔梗起身慢慢離開了,她需要去找到住所才行。
還在哭泣的男孩察覺到她的離開,沒有任何反應,這些大人都是笨蛋,明明都知道,卻欺騙亂步大人,亂步大人快餓死了,真的要餓死了······
是要見到爸爸媽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