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說完後,根據靈力感應不約而同的看向髭切懷裡的少女,這麼年輕?恰好清晨一縷陽光闖了進來,照在桔梗臉上,給她打了層柔和的光暈,眉眼清麗,看着說不出的溫柔····
而且,看上去快死了呢····一期陰沉着張臉,拇指不自覺地挪到刀鞘之上,毫不掩飾殺意···
鶴丸和次郎還沒從自己突然又變回大人模樣的狀态走出來,兩人一臉詫異,這是怎麼回事?
锵!
一期的刀被擋住了!
“髭切殿,這是何意?”一期不退反進,加大力度抵住髭切的刀,試圖用蠻力破開。
腦海裡還是弟弟們的哭聲,一期尼,我好痛啊···
亂、秋天都哭個不停,捧着兄弟們的斷刃,明亮的眼眸蒙上陰影,後背長出滲人的骨瓷,一期一振暗堕···
髭切不以為意的單手格擋,另一隻手攬着桔梗的腰,像提麻袋似的,一點也不溫柔。
“一期,也成惡鬼了呢,需要斬殺麼?”髭切掀起眼簾,不慌不忙的問道,下手毫不留情,一期身上出現不同程度的損傷。
再這樣下去,還沒走出這門,估計就碎了。
鶴丸撓撓後腦勺,看好戲的心情也沒了,抽刀擋在二人中間。
“大家都是同事,和氣生财嘛,要冷靜啊··一下子玩死了,還有什麼樂趣呢?”最重要的是鶴好不容易有了點想活下去的意思,可不能就這樣被你們玩沒了啊···
乘兩刃短暫的停頓,利用靈活的機動,鶴輕松奪回了桔梗,對比直男髭切,他算得上是溫柔了,直接把人公主抱,還不忘幫她整理衣服,然而看到手上的傷,眼神頓了頓,鶴,貌似不太會這個啊···
次郎在旁邊的看的也很着急,可憐的機動根本插不進去,好在桔梗無事,不然拼了命也得搶回來。
見到鶴丸和次郎也在維護審神者,一期冷哼一聲,頭也不會的離開了。
髭切收刀回鞘,突然開始脫起了衣服,隻留一件襯衫,雙手拽着衣角的一端,不知道在幹嘛。
鶴忍不住好奇,就問他在幹嘛。
髭切無辜的歪頭,金色瞳孔彌漫着迷茫。
“扯根布條給主公包紮啊,武士們受傷都這樣的,奇怪·····怎麼扯不動呢···”
在場的衆刃:·····
算了,誰會跟一個老刃計較呢,親弟弟都記不住的刃···
“我來吧”伽羅皺着眉,一臉我也不想做,可隻有我會的樣子。
不過,事實也确實如此。
其餘刃也沒意見,準确來說,桔梗死不死也無所謂,大不了就陪着再死一次好了,也是很佛系了呢。
某種程度上,和桔梗的想法不謀而合了。
醫務室。
桔梗躺在次郎匆匆打掃過的破舊床榻上,其他人都回去了,隻有次郎還守在這裡,不對,還有狐之助。
“審神者大人····”狐之助嘴角垂下來,看着紗布層層包裹的傷口,開始思考它是不是做錯了,不該帶她來這裡,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躺了兩次,明顯犯沖吧。
“呦!次郎殿!狐之助”鶴丸走了進來,手裡還拿着一碗粥,估計是伽羅做的。
“鶴丸殿···”狐之助哭唧唧的喊了聲,眼神哀怨的看着鶴,差點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狐之助,别用那種眼神看我啊,鶴不搞跨越種族的事情”
“鶴丸殿!”狐之助聽出他的意思,毛都炸起來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又不是龜甲貞宗和笑面青江。
“好啦好啦,這是伽羅醬做的菜粥,等她醒了就吃點吧,畢竟···”
低頭看看自己的手。
“說不準什麼時候又變小了呢~”
話音剛落,桔梗的手指就動了動,手被纏住不好受,連帶着眉頭也皺起來了。
在她意識醒來的同一時間,本丸的刀劍不出意外的都變成了小團子,鶴丸差點把手裡碗給扔出去。
回到粟田口部屋的一期團子抱着本體無助的看向着四周,沒有人,總覺得陰風陣陣,眼底的淚光不自覺地湧了出來。
“好~好可怕~”
至于其它部屋,情況也都類似。
最淡定的要數髭切了,他還驚喜的捏了捏自己的臉。
“呀~好軟啊”奶聲奶氣的,糯的不行。
伽羅這邊有點危險,差點掉進鍋裡,好在憑借充滿韌勁的腰躲過一劫。
“主人?能聽到我說話嘛?”
桔梗眼珠動了動,過了好幾個呼吸才睜眼。
對上一雙淡金色眼眸,裡面的關切和擔憂看的桔梗心中一暖,不自覺地摸了摸他的頭頂。
“抱歉,讓你擔心了”
桔梗笑容很淺,語氣中的溫柔像春水般逐漸侵蝕次郎的心髒,兩人的距離很近,他能感覺到說話時吐出的溫熱氣息,主人,真的很溫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