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十束多多良的存在就是他們的突破口。
這個孩子出身橫濱,養父是港口Mafia的首領,這樣的生活環境會使他自覺地偏向異能者這邊。
然而他又擁有作為咒術師的天賦,還接到了東京咒術高專的入學邀請。
森鷗外拿到不少好處,舉雙手贊成養子入學咒術高專。
反正十束君以後又不可能當咒術師,隻是去那裡混幾年,幫不死心的政府多盯着點亂七八糟的咒術界。
于是十束多多良披着他普通高中生的假身份,在政府幫忙掩飾下順利入學咒術高專。
***
回到東京的下午,剛巧下起了小雨。
“報告啊……最近沒什麼好寫的,随便編一點糊弄他們吧。”
十束多多良剛下新幹線,東京分部負責人得到消息後,領着一大幫黑衣男來迎接他。
不知道的還以為黑/幫之間約在車站打架鬥毆。
秃頭負責人殷勤地迎上去,點頭哈腰地為他撐傘,十束多多良被他這個陣仗吓了一跳。
“你……叫了這麼多人來?”
秃頭負責人挺直腰闆,擡高了嗓門。
“當然!迎接十束先生怎麼能不隆重!!”
其他人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後面,十束多多良阻止他們大庭廣衆單膝下跪行禮,頭疼地上了其中一輛車。
秃頭負責人給他拉開車門,請他坐進後面,自己才繞了一個方向收傘進副駕駛。
其他的人都被遣散,汽車開向十束多多良在橫濱暫居的那棟房子,他不打算在第一天就高調視察分部,如果有想知道的問負責人就好。
十束多多良剛把視線移向他,想問問最近東京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負責人就委屈地哭哭唧唧。
“十束先生!”如果不是安全帶阻擋了他,負責人就要撲上去抱住大腿了,“您不在!我好害怕!”
兩人之間有着将近三十歲的年齡差,這樣的場景外人看會覺得有點詭異。
十束多多良倒是習以為常地眨眨眼睛,“怎麼啦?”
“我問了橫濱的熟人,他們說首領這次可能會對您——”負責人遲疑了一下,應該是在猶豫要不要繼續,“我害怕您這次無法回來!接着首領會處理掉東京這邊和您有關的人,幸好……”
“這樣啊。”
面對外人的焦急,十束多多良一如往常般不靠譜地安慰。
“沒關系,總會有辦法的。”
既然本人都如此淡定,而且這次安全回來,那代表傳言一點都不靠譜。負責人把要跳出嗓子眼的心塞了回去,又說了幾件不痛不癢的小事。
十束多多良溫柔地點頭應和。
外面的雨快要停了,少年靠着車窗發呆,腦袋裡在想有關自己的傳言。
橫濱關于他的傳言非常兩極分化。
一部分人相信他是首領最疼愛的兒子,以後首領的位置都會由他來繼承;一部分人覺得首領視他為眼中釘,一定會在某一天把他除掉。
汽車轉過一條小巷,正好經過他就讀的普通高中門口。
一抹熟悉的粉色撞進他的眼底。
啊,那個人是——
十束多多良讓司機停車,獨自撐着傘走上前。
“齊木同學,好久不見,是不是很想念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