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以為扶光對之前的林墨白所作所為已經夠渣渣了。
沒想到,還有另一個扶光一樣的渣渣,楚恒急切道,“然後呢?”
“不知道……”扶光說,“阿淵,你的情緒有點不穩,你在激動什麼?”
“怪仙的先夫,就應該送到林姨面前,讓林姨掌他巴掌!”楚恒恨恨道。
“……”楚恒心一緊,他試探道,“當初,阿淵是不是也想我挨林姨巴掌?”
“……”楚恒被扶光的問題弄的一愣,随後誠實的點了點頭。
扶光的臉有一刻的凝重,楚恒當即哄道,“那是以前,現在不是了。”
扶光怔怔道:“為什麼?”
“因為,你放過了林墨白,成全了林墨白。”楚恒說,“你沒有再繼續傷害林墨白了。”
“……”扶光眼眸一亮,“阿淵,是不是及時悔改,就可以得到原諒?”
“别人怎麼想我不知道,但是在我這是這樣的。”楚恒道。
他又說,“畢竟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沒有一錯再錯就行。”
“如若,如若阿淵是小白,是怪仙……”扶光鄭重道,“阿淵會原諒我,原諒先夫嗎?”
“這……”這問題有點超綱,他上輩子雖然大起大落,但總能化險為夷。
但是,若是設身處地想想,若是扶光這麼對他,他會怎麼辦?
當初隻是知道扶光對林墨白情深,他沒有可能後,他就心痛難以自抑。
若是扶光像對待林墨白一樣對待他,被扶光否定那一刻,他就絕望了。
除非時光回溯,太陽西升東落,又或者對方也經曆和他一樣的痛。
否則,這種事情,他根本不可能原諒,他會介意,會想起對方的殘忍。
具體問題具體分析,這兩個問題,看似一樣,實際卻不一樣。
三百年前,可是有什麼苦衷……
三百年前是一場夢,現在,夢該醒了,也該各就各位了……
你做了什麼……
我又不是玩不起,也從不會強人所難……
以後,你不用再閉關了,我再也不會前進一步了……
……
楚恒回憶着這記憶碎片裡的場景,不就是扶光對他勸降時的雲殿嘛。
隻是,那次他有說什麼“玩不起”,“苦衷”什麼的話嗎?
而且怎麼還跟扶光扯到了在大戰前的三百年的事?
三百年前,他和扶光又不認識,有什麼好聊的。
可是,他們就是聊了啊……楚恒穩住心神,他問扶光:“扶光,我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一千五百三十年前……”扶光淡淡的說着,語氣卻認真。
“一千五百三十年前?”楚恒皺眉,可是扶光的神情不似作假。
良久,楚恒一笑,“這怎麼可能?那個時候,我才剛出生,不可能!”
“阿淵,我沒有騙你。”扶光捧起楚恒的臉,“楚語有兩個徒弟,一個是你,一個是我……”
楚恒繼續否認:“扶光,你又來了,我是師傅撿回去養大的,他有幾個徒弟,我最清楚!”
“楚語是神醫,你與楚語相伴十幾年,可有得楚語半點真傳?”扶光問楚恒。
“我……”楚恒對醫術沒興趣,對武功卻是很感興趣,師傅也沒在學醫上強迫他。
“因為你隻對武功感興趣。”扶光說,“你覺得,我學醫,你學武,兩人合力,其利斷金。”
“……”楚恒的過往,扶光知道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扶光今晚的态度。
楚恒問扶光,“扶光,你今晚究竟想說什麼?”
“我想說我和你,曾互相傾心,拜堂成親,相守一生。”扶光說。
他又說,“我是你的師兄,也是你蘇氏時的授課先生,更……”
“你……”什麼師兄?什麼先生?楚恒一把推開扶光。
楚恒整了整衣衫,臉色很不好,“扶光,你一邊和我耳鬓厮磨,一邊造謠我有莫須有的戀史是什麼意思?”
“翠微山的蓮池裡,養了一條白色錦鯉,叫白小魚……”扶光說,“阿淵還記得白小魚吧?”
“白小魚?”白小魚是楚恒飛升後所養,在翠微山醉酒時給其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