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林墨白否決道,“淩風他怎麼會醒不過來呢?”
林墨白回到房間坐在床邊看着曹淩風,腦海裡浮現三天前的一些事。
那天,他抱着昏厥的曹淩風,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悲傷,然後想起一些事。
在天域,扶光心髒中劍,滿眼的情緒支離破碎着,他能感覺到扶光的悲傷。
靈族與天域一戰,他見識過扶光的戰鬥力,可以說無人能敵。
所以,誰能傷得了扶光?他想不到,而且,扶光受傷,他從未見過。
既然從未見過,那又為何會出現在他的腦海裡?是原主的記憶嗎?
若是原主的記憶,那是不是說明原主先前和扶光認識?而且關系匪淺?
若真是如此,那麼他之所以借着原主的身還魂也就有了因果關系了。
他和原主都認識扶光,扶光欠他一條命是因,由原主償還就是果。
那扶光下凡是為了原主吧?那曹淩風喜歡的也不是他,是原主吧?
有可能從二人相遇,甚至從曹淩風和原主出生開始,二人就注定會相遇。
隻是出現了他這個插曲,若原主還活着,兩個人又會是怎麼樣的結局?
命定姻緣?修得正果?白頭到老?他根本沒有喜歡上曹淩風。
都是原主身體的情緒,讓他誤以為喜歡曹淩風,一切都是假的!
近日的疑惑得到答案,林墨白飛到不開心,還感覺心口堵了一口氣。
這口氣不上不下,林墨白甚是煩躁,“啪”的一聲脆響拉回林墨白思緒。
他看着曹淩風臉上的巴掌印,然後又看看自己的手掌,他打了曹淩風?
後知後覺自己做了什麼的林墨白慌了神,然後他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小白,你在做什麼?”門口的林硯青進來,就看到林墨白打了曹淩風。
林硯青上前,看着曹淩風臉上紅腫的巴掌印,又看看林墨白。
三天前,林墨白昏迷前還死死抓着曹淩風的胳膊,誰都無法将其分開。
如今,林墨白醒來,怎麼就對還在昏迷中的曹淩風動手了?
林硯青疑惑道,“你不是喜歡他嗎?為何在他昏迷時對他動粗?”
林墨白沉默着。
林硯青問不出什麼,就讓讓人備了一些消腫的藥給曹淩風敷上。
然後,林硯青牽着林墨白的手在一旁坐下,語重心長的和林墨白聊天。
“小白,現在你已經成親了,曹公子就是和你攜手一生的人……”林硯青道。
他又說,“你和曹公子,有問題就一起想辦法解決,不能施暴啊。”
“……”林墨白低着頭,憋出一句話,“硯青表哥,我不想成親了……”
“什麼?”林硯青不明白林墨白這翻天覆地的變化是為何。
他詢問林墨白,“小白,成親豈可兒戲?是發生什麼了嗎?”
“一開始,我是喜歡他,可是後來發現,我又不喜歡他了。”林墨白道。
“小白!”聞言。林硯青氣急,不假思索伸手給了林墨白一巴掌。
林硯青激動的道,“你太胡鬧了!你怎麼可以這樣随意玩弄曹公子?”
或許是情緒過于激動,林硯青臉色有點不好,手帕捂着嘴一陣咳嗽。
“硯青表哥!”林墨白也顧不得自己臉上的疼,緊張林硯青的情況。
林硯青感覺喉嚨一陣腥甜,他來沒有看手帕也知道一定咳血了。
林硯青拂開林墨白的手:“小白,你以前頑皮,但也不是沒責任心的人。”
他虛弱道,“憑一時喜惡兒戲終身大事這種話,莫要再輕易說出口了……”
“好,我不說了。”林墨白又如扶林硯青,“你别生氣,身子要緊。”
林墨白打發小石去找大夫來給林硯青看看,确定林硯青無大礙才放心。
林硯青身體剛好,還是有點虛弱的,經此一折騰,很容易就疲憊了。
林墨白想送林硯青回去,卻被林硯青拒絕,林硯青讓林墨白留下照看曹淩風。
然後,林硯青就在随從的攙扶下離開了明月軒,原地,林墨白捂着臉。
林硯青都沒有為他處理臉上的傷,他知道,林硯青一定是氣極了。
次日晚上,林墨白被顧言和張褚叫去談話,林墨白被問了一些隐私。
林墨白如實相告,得知林墨白和曹淩風沒洞房後顧言和張褚大為吃驚。
因為林墨白之前最喜歡美人,曹淩風這麼個大美人在眼前晃蕩。
林墨白就不動心?這不正常啊,想着他們拿出一本書給林墨白。
“什麼……”林墨白翻開一頁後聲音戛然而止,紅着臉合起書。
林墨白羞憤道,“姨父,爹,你們兩個,怎麼可以拿這個給我看!”
“小白這反應,是我們虛驚一場了……”張褚和顧言一同松了口氣。
然後,顧言說,于大夫說刺激曹淩風,曹淩風有很大可能就會蘇醒。
“這算哪門子的刺激?”林墨白推開書,“還不如讓大夫給他紮幾針。”
“紮針自然是沒這效果強的,不然也不會找你談話。”張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