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嘈雜聲突然安靜。
我歪着頭,醉醺醺地說道:“嗯…她做的草莓冰…最好吃…”
艾琳娜的臉"轟"地紅到耳根。喬瑟夫憋笑憋得渾身發抖,柯爾特鏡片反光:“誠實度:100%。”
“就這?”萊昂哈特不滿地拍桌,“說點男子漢的!比如身材啊——”
“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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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發生的事情,據喬瑟夫說是"G5支部最高機密"。
比如我挂在村口的風車上唱海軍軍歌;
比如用武裝色在沙灘上畫了幅歪歪扭扭的艾斯肖像;
比如抱着酒壇對月亮大喊“澤法老師——我一定會當上大将——”。
最要命的是——
“奧洛!别上屋頂!”
艾琳娜的尖叫中,我搖搖晃晃站在茅草屋脊上,銀發和月色融為一體:“我是…白夜…會飛…”
然後一腳踏空栽進了曬魚幹的網裡。
萊昂哈特笑出眼淚:“這小子…比艾琳娜小時候還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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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正午我才醒來,腦袋疼得像被維爾戈揍了十輪。
艾琳娜黑着臉坐在床邊,眼下挂着青黑:"醒了?"
“…我死了嗎?”
“差點!”她扔來一套幹淨制服,“全村都知道'白夜'中校醉酒後抱着流浪貓喊薩博了。”
我默默把臉埋進枕頭。
沒臉回G5了…
窗外的海鷗鳴叫聲中,萊昂哈特粗犷的大笑傳來:“小子!下來吃醒酒湯!”
艾琳娜歎了口氣,伸手撥開我臉上的銀發:“…師父很喜歡你。”
我透過指縫看她:“真的?”
“嗯。”她耳尖微紅,“他說…能讓我笑成這樣的人,勉強合格。”
陽光透過窗棂,在床單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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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軍艦緩緩駛離港口。
萊昂哈特站在礁石上揮刀送行:“下次帶更好的酒來!”
我扶着還在隐隐作痛的額頭:“…放過我吧。”
艾琳娜笑着将師父特制的護刀油收進行囊,海風揚起她的馬尾辮。
喬瑟夫在甲闆上蹦跳:“奧洛老大!下次團建去哪?”
柯爾特冷靜地翻開航海日志:“根據醉酒事件記錄,建議禁酒令海域。”
我望着逐漸遠去的島嶼,嘴角不自覺揚起。
這樣的日常…
真想讓他們也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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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風車村
艾斯猛地打了個噴嚏,手中的水管"哐當"砸在腳背上。
“疼疼疼——”他龇牙咧嘴地跳了兩下,黑眸不爽地眯起。
路飛蹲在樹杈上啃肉,滿嘴油光:“艾斯,你最近老是打噴嚏诶!是不是感冒了?”
“少啰嗦!”艾斯撿起水管,煩躁地甩了甩,“肯定是達旦又在背後罵我…”
但那種莫名的不爽感卻揮之不去——就像上次看到奧洛和那個海軍女兵并肩而立的新聞時一樣。
可惡...到底為什麼這麼煩躁啊!
他洩憤似的揮動水管,将面前的樹樁劈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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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爾伯山的夜晚
篝火噼啪作響,艾斯盯着跳動的火焰發呆。
“喂,路飛。”他突然開口,“奧洛哥…最近有信來嗎?”
路飛正和肉骨頭搏鬥,聞言歪頭:“唔?上個月不是剛來過嗎?說升了中校什麼的…”
“不是那個!”艾斯咬牙切齒,“是…呃…”
是那個女海軍的事啊笨蛋!
但他說不出口。這種莫名其妙的焦躁感,連他自己都搞不懂。
路飛突然湊近,橡膠臉幾乎貼到艾斯鼻尖:“艾斯,你臉好紅哦!果然發燒了吧?”
“滾開!”艾斯一巴掌推開他的臉,“吃肉都堵不住你的嘴!”
夜風拂過樹梢,他無意識地摩挲着奧洛去往支部前送他的徽章——背面刻着小小的"AO"字樣。
那個混蛋…現在在幹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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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界·某未知海域的軍艦上
“阿嚏!”
我揉着鼻子,銀發被海風吹得亂糟糟的。
艾琳娜遞來手帕:“着涼了?”
“不…”我望着東海的方向,紫瞳微微眯起,“總覺得有人在罵我。”
喬瑟夫賊兮兮地湊過來:“肯定是艾斯小弟!上次他寫的信裡面有1/4都在罵你!”
“喬瑟夫。”柯爾特推着眼鏡出現,“你偷看奧洛私人信件的罪名,需要我上報嗎?”
“我錯了我錯了——”
我望着手中剛寫了一半的信紙,筆尖在“艾斯親啟”幾個字上頓了頓。
那家夥…應該又在和路飛胡鬧吧?
嘴角不自覺揚起,我繼續寫道:
【最近吃了種很甜的草莓,下次帶給你。】
雖然大概率會被罵"誰要吃甜食啊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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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灑在甲闆上,我摩挲着頸後的PX-0烙印。
艾斯暴躁的臉、路飛沒心沒肺的笑容、薩博藏在樹洞裡的航海圖——這些記憶在深藍霸氣的流動中越發清晰。
變強的理由…
從來不隻是為了複仇。
而在遙遠的東海,艾斯正對着篝火生悶氣,完全沒意識到——
那種像被搶走重要之物的不爽感,
名字叫做“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