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同我們藏身的懸崖。”

我揉了揉太陽穴，把喬瑟夫的報告抽走重寫。艾琳娜的刀鞘突然壓住某頁：“這裡，數據造假。”

喬瑟夫撲向窗戶：“我要跳海——”

“根據海水流速，你存活概率不超過12%。”柯爾特冷靜補充。

最終喬瑟夫哭着回來，在我的指導下完成了人生第一份合格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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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巡的“鬼故事”

“聽說……廢棄船塢半夜會有哭聲……”喬瑟夫攥着我的袖口發抖。

艾琳娜的黑刀映着月光：“是海貓。”

“可可可是上周有個巡邏兵說看到飄着的——”

“磷火現象。”柯爾特推眼鏡，“腐爛木材釋放的甲烷。”

我忽然停下腳步。

“奧、奧洛老大？”喬瑟夫聲音發顫。

我緩緩擡手，紫瞳緊盯黑暗：“……确實有東西。”

三人瞬間進入戰鬥狀态。

——一隻花斑海貓叼着魚幹竄過。

艾琳娜的刀鞘敲在喬瑟夫頭上：“白癡。”

柯爾特居然歎了口氣：“建議你重修《新世界生态指南》。”

回程時，喬瑟夫堅持走在我和艾琳娜中間，而柯爾特……默默把強光手電對準每一個陰影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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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屋頂

“給。”

艾琳娜扔來一罐果汁，自已抱着啤酒坐到我旁邊。

遠處傳來喬瑟夫的大呼小叫——他又被柯爾特抓去背條例了。

“那家夥進步了。”她突然說。

月光下的G-5支部像頭沉睡的鋼鐵巨獸。我們看着柯爾特把掙紮的喬瑟夫按回書桌前，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

“啊。”我喝了一口果汁，“他以前隻會照搬條例。”

“現在學會用‘數據’罵人了。”

我們碰了碰罐子。

海風捎來喬瑟夫的哀嚎和柯爾特刻闆的“第38條補充說明”，而艾琳娜的嘴角，揚起幾乎不可見的弧度。

這就是我們的日常。

——被喬瑟夫蠢到頭疼的早晨。

——和維爾戈以命相搏的訓練。

——柯爾特一邊罵人一邊幫你改報告的午後。

——艾琳娜默默遞來的傷藥和夜宵。

所謂“夥伴”，大概就是這樣吧。

星光落進我的紫瞳時，頸後的PX-0烙印似乎也不再那麼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