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中将緩緩開口:“世界政府已經下令,暫時不對此事采取報複行動。”
“什麼?!”
“理由是……威布爾的戰力,值得‘招安’。”
會議室瞬間炸開。
我坐在角落,紫瞳冰冷地盯着投影上的那張臉,深藍霸氣在體内無聲流轉。
愛德華·威布爾……
總有一天——
澤法老師的話語在耳邊回響:
“不要被仇恨左右自我。”
我緩緩閉上眼,再睜開時,眸中隻剩下決意。
我會變強……強到足以改變這個扭曲的規則!
——————
海軍本部訓練場
海風卷着鹹腥的氣息掠過訓練場,沙塵在腳下微微震顫。
卡普站在我對面,披風随意地搭在肩上,粗壯的手臂抱在胸前。他沒有戴狗頭帽,罕見地露出了那張飽經風霜的臉——眉頭微皺,目光卻比平時更加銳利。
“臭小子。”他咧嘴一笑,拳頭捏得咔咔作響,“聽說你火氣很大?”
我沒有回答,隻是緩緩擺出澤法教導的起手式,深藍武裝色如流水般覆蓋右臂,紫黑色的電光在皮膚下隐隐閃爍。
卡普的笑容更深了:“哦?連霸氣都控制不住了?”
下一秒——
轟——!!!
他的拳頭已經砸到面前,速度快到連空氣都發出爆鳴!
我雙臂交叉格擋,武裝色硬撼,卻仍被這一拳轟得滑退數米,鞋底在沙地上犁出兩道深溝。
“太慢了!”卡普大笑,“澤法那家夥沒教你怎麼挨揍嗎?”
沒有喘息的機會,第二拳接踵而至!
這一次,我沒有硬接,而是側身閃過,反手一記“指槍·改”直刺他肋下——
“噗!”
指鋒命中,卻像是戳在了鋼鐵上。卡普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反而一記肘擊砸在我肩胛!
“咳——!”
劇痛讓眼前發黑,但我咬牙穩住身形,岚腳斬擊橫掃而出!
卡普不躲不閃,任由斬擊劈在胸口,隻在制服上留下一道白痕。
“就這點本事?”他嗤笑,“看來澤法的事,對你打擊不小啊。”
……!
怒火驟然竄起,深藍霸氣不受控制地暴湧,紫黑電光炸裂!
“轟——!”
全力一拳轟向卡普面門,卻被他單手接住。
“這就對了!”他大笑,“把火氣撒出來!憋着算什麼男人!”
可緊接着,他的眼神突然一沉,另一隻手猛地按在我頭頂,力道大得幾乎能捏碎頭骨——
“但是!”
砰——!!!
我的臉被狠狠按進沙地,耳畔嗡嗡作響。
“被仇恨沖昏頭腦的蠢貨,連海賊都不如!”卡普的聲音如雷貫耳,“澤法那家夥,最讨厭的就是這種弟子!”
我掙紮着擡頭,沙粒混着血沫從嘴角滑落。
卡普松開手,蹲下來平視我,眼神罕見地認真:
“聽着,臭小子。”他粗粝的拇指擦掉我臉上的血,“澤法斷了一條胳膊,但他還活着——而且,他比誰都清楚,真正的戰鬥不是為了複仇,而是為了不讓更多人經曆同樣的悲劇。”
海風突然變得安靜。
“你那兩個弟弟——”他咧嘴一笑,“要是看到你這副德行,估計會笑掉大牙吧?”
艾斯……路飛……
腦海中浮現出他們的臉——艾斯一定會罵我“沒出息”,路飛則會沒心沒肺地說“奧洛哥,陪我吃飯啊”。
頸後的PX-0烙印依舊灼痛,但翻騰的霸氣卻漸漸平息。
卡普站起身,朝我伸出大手:“還要躺到什麼時候?”
我抓住他的手,被他一把拽起來。
“下次。”他扣了扣鼻子,“再敢用這種半吊子的霸氣,老夫就讓你嘗嘗‘愛的鐵拳’。”
夕陽将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我望着海平線,輕聲問:“……爺爺,你當年……是怎麼熬過羅傑死後的時代的?”
卡普沉默片刻,突然哈哈大笑:“很簡單!”
他拳頭砸在我頭頂——這次卻很輕。
“因為老夫還有家人要保護啊!”
海浪拍打着堤岸,遠處傳來海鷗的鳴叫。
我摸了摸被揍的地方,突然笑了。
“謝謝。”
“少肉麻了!”卡普掏出一包仙貝丢給我,“走!陪老夫吃晚飯去!”
深藍霸氣在體内安靜流淌,如同夜幕降臨前的海面——
平靜,卻蘊含着更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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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艦離開馬林梵多時,夕陽将海面染成血色。
甲闆上,柯爾特遞來一份加密文件:“G-5支部剛截獲的情報,威布爾可能在新世界‘蜂巢島’附近出現。”
我沒有接,隻是望着遠方的海平線。
“奧洛?”艾琳娜輕聲問,“你……還好嗎?”
海風吹起銀發,我擡手按住頸後的烙印,聲音平靜:
“回G-5。”
變強。
用我自己的方式——
深藍霸氣在掌心凝聚,紫黑色的電光劃破暮色,如同撕裂黑夜的——
“白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