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熱愛生活,她隻是看清了生活的本質。
穿越後度過的時間已經超越了她原本的人生長度,比起埃斯佩蘭薩,她也已經更習慣李蘭薩這個名字。至于家人和朋友,倒不如直接說她更熟悉每周見五次的公司同事們的面孔。
但都無所謂了。
埃斯佩蘭薩最終還是拎起裙擺,墊着腳小跑着融進人群,和女人們對視着笑着一起跳起來。
她像是無名海上浮着的漂流瓶,興許瓶塞在某次波浪湧動的時候不慎脫開,于是刻滿時光痕迹的玻璃瓶裡空空如也。
一如她空蕩蕩的靈魂。
“女士”
造訪者比預想中來得晚了些。
“是的,昨晚我聽到了槍聲,立刻叫了911,我對門的鄰居開門出去了,然後有玻璃碎掉的聲音,”李蘭薩繼續回想,“是有人..呃..從這棟樓跳到了對面嗎?”
早知道會走劇情,她昨天就不回家了。
其實她刷着手機聽到隔壁隐約的爵士樂的時候猶豫過幹脆立刻出門算了,隻不過想到尼克弗瑞中的那幾槍,槍手不知道藏在哪,有沒有更多的埋伏,突然出門會不會引起懷疑…
所以最後還是半躺在床上繼續刷手機了。
李蘭薩回憶昨夜槍聲後,窗外一瞬而過的黑影。
美國隊長。
哈。
上次見面已經是三十年前了吧。
“感謝您的配合”做筆錄的警察停止書寫,另一名則把一直拿着的文件夾遞給她:“基于對市民的保護以及案情的後續調查,我們需要征用您的住所一段時間,在此期間我們将會提供補償金及臨時住所,金額是..”
不。
如果可以的話她想賣掉這個房子。
對門是特工,隔壁是美國隊長,這種fu*k蛋的日子她不是很想過。
但她什麼也沒有說,隻是在合約書最下方簽上了名字。
Ransa·Lee.
“所以她怎麼了?(so whats about her?)”坐在某人多次強調“借”來的車裡,羅曼諾夫玩味地望向駕駛者,“所以比起‘鄰居’,真正的鄰居更有吸引力(attractive)嗎?”
公路上沒什麼車,史蒂夫羅傑斯插空扭頭,回了她一個頗為譴責的表情:“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隻是覺得這位鄰居有些面熟。
“另外,把腳放下來謝謝”
娜塔莎收回搭在儀表盤上的腿,換了條腿又重新搭上去:“不,我不知道。我說過我隻是裝作我什麼都知道。你的鄰居信息的閱覽權限并不依等級開放,”事實上美國隊長的相關情報全部都是非等級制鎖定,“如果你真的對此有所顧忌,我可以在這件事解決之後..”
“算了”
興許是特工17,特工18或者19号呢。
壓抑着心中的憤怒,黑着臉的美國大兵沉默着繼續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