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熟悉的能量流動,五條悟隻在一個人的身上感知到過。
“是天宮彌。”
兩個人趕到時,現場已經一片狼藉,到處都是黏糊糊的酸性液體,看得兩人一陣惡寒。
面包店門口處倒着一個咒靈,身上咒力與地上的酸性物質相同。
咒靈像是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五條悟眯了眯眼,那種力量與咒力完全不同,卻有同樣強大的能量。
那股散發着天藍色的光輝,絲絲縷縷的,與天宮彌身上的能量流動相同。
少女背對着他們站立着,長發淩亂地被風吹起,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腐蝕地破破爛爛。
五條悟走上前去,正想嘲笑她果然是笨蛋啊,遇到咒靈不會逃跑嗎?搞得如此狼狽。
少女似有所感一般,側過身來,眼眶紅紅地看着他,像是一場無聲的控訴、
你怎麼才來呀?
五條悟感覺自己聽到了這樣的話,但是少女并沒有開口。
随後天宮彌像是終于松了一口氣的模樣,嘴裡喃喃着什麼。
五條悟還沒聽清,天宮彌便暈倒在自己懷裡。
夏油傑上前收服了咒靈,那抹束縛住它天藍色的能量重新彙集到一起,存入一張卡牌中。
卡牌飄到天宮彌身前,五條悟擡手接了下來。
WINDY。
卡牌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從五條悟的手中抽出,鑽進了天宮彌的口袋裡。
*
天宮彌做了一個夢。
那本書落在面前,泛着金黃色的光芒。
原來真是這樣的色彩,天宮彌把手放在書上。書籍便像是被喚醒一般打開來,卡牌一張一張從中飄起,将她圍在中心,一上一下的躍動着,好似一張歡快的舞蹈。
天宮彌從未有過這種感覺--與小櫻牌産生聯系的直覺,心裡蓦然有着大大的滿足。
忽然,卡牌一個接着一個的掉落,如同失去養分後枯萎的花朵,最後隻剩下兩張卡牌。
與粉色小櫻牌不同的,剩下的是她最近使用過的卡牌,在昏暗的空間中泛着藍色的光輝。
「FLY」和「WINDY」。
面前漸漸顯露出一雙金黃色的眼睛,在黑暗的空間中散發着光亮,天宮彌知道這是誰,庫洛牌的封印獸,可魯貝洛斯。
“我期待你的到來。”
它這樣說道。
天宮彌睜開眼,被一抹刺眼的光亮照得頭暈目眩,随即那抹燈光被人移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美麗少女。
幹淨利落的短發垂落下來,眼角那顆痣顯得尤為妩媚。
原來天使長這個樣子呀,天宮彌想。
“果然是笨蛋啊,隻是打敗一隻咒靈,到底還打算睡多久?”
聽着這個欠揍的聲音,天宮彌絕望得閉了閉眼。
她就說,死後上天堂這種好事怎麼會輪到她在。
“喂!我有話要問你,快點把眼睛睜開看着老子啊!”
五條悟擡起手扒拉天宮彌的眼皮,天宮彌偏偏不如他願緊閉雙眼,家入硝子實在看不過去,推面前的五條悟。
“不要欺負病人。”
“哈?她明明活力十足吧?”
天宮彌坐起身,揉了揉眼冒金星的眼睛,“隻有你這麼沒有公德心!”
“你說老子沒有公德心?到底是誰抱着你從市區來到醫務室的?”
“是我的咒靈,悟,”夏油傑拎着一碗粥走了進來,恰時補充道,“你隻是抱着天宮同學走到我的咒靈上而已。”
“被欺負的人應該是老子才對吧?!”
“好吵,”面對五條悟的誇張賣慘天宮彌無情吐槽道,“整天老子老子的,到底要做誰老爸?”
“别扯開話題,”五條悟猛得拉近了和天宮彌的距離,直直地與天宮彌對視。
即使這人性格惡劣地像是天宮彌青春期最讨厭的那種男同學,但突然的帥臉暴擊還是讓她屏住了呼吸。
“從實招來,「小惠」到底是誰?”
天宮彌:喂?這種原配捉奸的語氣到底是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