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賽課小胡老師講到了排列組合，這部分要等到小高考結束才會在課上正式學到，在競賽裡因為排列數和組合數的公式在好幾個地方避不開，小胡老師幹脆就打算先把這部分上掉。

朱依若和蔣霏拉着林亦坐在第一排，林亦看着書，然後仰起臉看了一眼小胡老師。後者正低着頭讀書上的公式。

林亦左看看右看看，旁邊兩個人也盯着書若有所思。

小胡老師讀完公式，開始不正經：“這個公式要記住啊，你現在不記住以後你們李亞炜還是要你們背的啊。”

這個時候其實大家對于後面數學到底要學什麼并不是太清楚，聽了小胡老師的話才知道這玩意高考會考，遲早都要會。

小胡老師嘿嘿笑：“我是真的，不想上這部分，你們到時候李亞炜上得肯定比我好。”

朱依若調侃小胡老師：“那你讓他來給我們上噻。”

小胡老師也不情願上競賽：“哎，是個好主意。”然後話鋒一轉：“但是他又不肯來教競賽，真是的。”

等下面吵嚷聲小下去，小胡老師繼續：“我們今天先不講那麼深，就看這幾個公式，把書翻到最後啊，我才發現，這本書後面還有練習，排列組合這一章前五個題你們現在就做做看。公式實在不會用就排，一個一個的把可能性全排出來。”

第一題是這樣的：如圖，用四種不同的顔色給圖中P、A、B、C、D五個點塗色，要求每一種點塗一種顔色，且圖中每條線段的兩端點塗不同的顔色，則不同的塗色方法有多少種。

林亦撓撓頭，随手在書上打草稿，可是研究了一會兒發現自己似乎還不能把公式靈活地運用上，幹脆半算半排。

小胡老師過了一會兒從講台上探下頭來：“寫出來沒？”

朱依若也不太懂，問小胡老師應該怎麼做，林亦也插嘴問公式具體含義是啥。

小胡老師被倆人一問，揮揮手，笑了：“再做一會兒吧，再想想。”

林亦一整堂課死活沒搞懂那些奇奇怪怪的Amn和Cmn到底是什麼，更别提把題目做對了，三個小夥伴叽叽喳喳讨論題目也多半是一知半解的胡說八道。

上完了聽不懂的競賽課，回班就見黑闆上寫着語文作業，說是背古文，第二天默寫。

林亦歎口氣，上周教的語文課文還沒會背，這下又多一篇。

關鍵黃萍上課講了啥是真的不知道啊......

又是一個周五下午，辦公室。

嚴俐鬼鬼祟祟跟兩個人交代：“快期中了，好像說你們年級生物跟大市進度相比太慢了，所以明天沒排英語課。”

兩個人瞪大了眼睛，學校又壓榨英語。

嚴俐繼續：“但是明天有英語晚讀。”

兩個人“噢”了一聲，但還是沒明白嚴俐到底想說什麼。

嚴俐繼續：“明天上午我們就不默寫了，你們兩個今天晚上先别跟班上講，明天讀完書再講。”

兩個人不約而同瞪大了眼睛。

嚴俐開始持續輸出安排：“今天晚上晚讀，讀一下第三單元的單詞、課文，書後面的才對過的workbook答案，然後明天早讀讀一下第二單元單詞課文，然後就讓他們自己背書吧。還有，今天作業是報紙和一個詞彙卷的正面，已經布置過了，明天把報紙收一下，還是送到辦公室來，明天應該沒有老師來，你們從窗戶遞進來就行。”

兩個人瘋狂記憶，嚴俐繼續：“明天的家庭作業我說一下吧，明天早讀課下課你們兩個布置掉，上次寫了一半的小黃皮寫掉，然後今天晚上詞彙卷的反面，一篇關于微博的作文，作文發練字紙寫，不能有塗改，然後錯題筆記。周一一趟來不及就先收黃皮和筆記，早讀課下課就送來，不然來不及改，然後再收詞彙卷跟作文。”

居然還沒完：“周末作業也不多，都是之前剩下的，我看不少人都已經寫完了，所以明天晚讀我們到時候限時做個4篇閱讀，卷子你們帶去，先不發，明天晚上我到了讓你們發再發，保管好了。”

林亦被這麼一大串信息轟炸完，雖然作業是什麼和作業怎麼收記住了，但是對默寫吧，一想到班上同學，林亦就犯怵。

林亦笑哭，問嚴俐：“明天早讀完就說不默寫了？那我們班怕是全寫作業了。”

嚴俐：“是帶，六班這個是有點不省心，那就七點二十再說。”

林亦：“那最後十分鐘也沒人看英語了......”

嚴俐：“那十分鐘就把作業收一下吧，應該剛好。”

林亦不依不饒，抖落班上的罪行：“我們班還有好多人提前寫默寫，都是抄上去的，哼。”

嚴俐點頭：“我也發現賴，明天跟他們說，就說老師說的，有提前寫的全部把題目重抄，下次默寫之前檢查。”

林亦放出最後一個大招：“老師，明天晚上限時做閱讀，我們班上數學競賽......”

嚴俐沉默了。

林亦回班開始在便利貼上瘋狂記東西，把剛剛嚴俐說的内容理了一遍，還瘋狂加括号提醒自己一些注意事項。然後寫了四個字。

趙曉筱看林亦鬼鬼祟祟，問：“幹嘛呢？”

林亦故作玄虛，擋起了内容，隻露那四個字。

趙曉筱湊過來，隻見紙上赫然寫着四個大字：守口如瓶。

林亦倒是故作玄虛完了之後就把便利貼夾在了書立前面的擋闆上，用了之前記其他東西的便利貼夾在了上面一層。

第二天早讀課，林亦是這樣的。

七點鐘，林亦照舊大吼：：大家把英語書拿出來......“

然後唐文強識相地離開。

大概花了三兩分鐘讀完了單詞，林亦老台詞：“接下來大家自己讀背今天要默寫的内容。”

林亦一邊自己背書一邊掐着時間，暗自為自己的計劃暗中叫妙。

七點十八，王木木回過頭問林亦：“可以開始默了吧？今天要默的挺多的。”

林亦看了一圈班上：“再等兩分鐘吧，等到二十。”

其實班上也有很多趁嚴俐不再開始寫的同學了。

林亦七點二十準時越過了趙曉筱，朱依若，蔣霏，從後邊一點縫中擠了出去。

大家早就習慣了，林亦一上講台，下面同學們就合上書準備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