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館的地震儀記錄紙鋪滿了整張桌面。
沈晏用紅筆圈出三個峰值——2023年4月5日、5月18日、6月22日——每次地震都精确到秒,震源深度0米,震中就在永昭陵地宮正上方。
而虎符的裂紋,恰好在這三天各延伸了一毫米。
“不是地震。”她指尖發顫,“是時空錨點松動。”
手機突然震動,物證科發來放大的青銅匣内壁照片——那些指紋下方,還有一行激光顯微刻字:
“錨點坐标:永昭元年九月初七,子時三刻。”
正是謝無瑕稱帝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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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前,顧臨的公寓。
沈晏現在才注意到,他的書房牆上釘滿了永昭陵航拍圖,每張都标着同樣的紅圈:地宮入口、陪葬坑、無字碑……
而書桌抽屜裡鎖着一本筆記,扉頁寫着:
“第七次錨點重置記錄”
最新一頁的日期是顧臨失蹤當天:
“虎符裂紋已達臨界值,必須在她穿越前修正。若失敗,曆史将永久定格在謝無瑕死亡線。”
紙頁邊緣有幹涸的血迹,畫了個箭頭指向一行小字:
“記住,錨點不是器物,是人。”
窗外忽然傳來烏鴉刺耳的叫聲。
沈晏擡頭,看見窗台上落着一隻腳環标有“K-07”的信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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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昭陵考古現場拉着警戒線。
沈晏用陸教授的通行證混進去時,工人們正在清理地宮石門——門上凹槽赫然是虎符形狀。
“聽說昨晚鬧鬼。”有個民工壓低聲音,“監控拍到個穿黑風衣的男人,憑空出現在石棺前!”
沈晏心跳加速:“錄像呢?”
“被謝氏集團的人拿走了。”
她趁人不備溜進監控室,硬盤果然被拆走,但鍵盤下壓着張便簽:
“子時,無字碑。帶兩枚虎符。——K”
字迹潦草得像是在奔跑中寫的。
沈晏翻過便簽,背面還有半句被血糊住的話:
“這次一定要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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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無字碑泛着幽藍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