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沉舟。

或者說……

是長得和顧臨一模一樣的人。

“走！”顧臨突然拽着她撲向地面！

子彈擦着發梢射入牆壁，謝瑜的屍體竟搖搖晃晃站在門口，心口插着那支點翠鳳簪，嘴角咧到耳根：

“師妹，你來得太晚了。”

---

屍體的聲音像極了陸沉舟。

沈晏摸到腰間匕首，卻見顧臨先一步開槍——

子彈穿透謝瑜眉心，爆出的卻不是腦漿，而是無數青銅魚符！

“叮叮當當”的脆響中，密室突然開始坍塌。顧臨護着她沖出祠堂，身後傳來機關轉動的悶響。

院牆外，警笛聲由遠及近。

“虎符是假的。”顧臨塞給她一把車鑰匙，“真的在摘星樓遺址。”

他轉身奔向火光沖天的祖宅，背影與畫中的蕭玦漸漸重合。

沈晏突然想起《弑君錄》末尾那句——

“虎符合一，千秋刃現。”

---

翌日新聞頭條：

《謝氏祖宅離奇火災，疑似文物盜竊引發爆炸》

配圖中，焦黑的祠堂廢墟上，那幅《永昭女帝戎裝圖》竟完好無損，唯有謝無瑕的眼睛……

變成了沈晏的照片。

法醫辦公室，沈晏盯着謝瑜的屍檢報告：

“死亡時間早于火災至少48小時。”

也就是說，那晚在密室裡“複活”的……

根本不是謝瑜。

---

手機震動，未知号碼發來視頻：

顧臨被鐵鍊鎖在青銅棺前，心口二十七道疤同時滲血。

字幕浮現：

“子時，摘星樓，帶虎符換人。”

落款是一枚火焰紋玺印——

與沈晏出生證明上的産婦指紋完全一緻。